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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君惜取少年時 (番外 中)作者: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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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11:00: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勸君惜取少年時】(番外 中)
作者:三天
2025年1月18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本站首發
字數:21312字
*********************************** 另一邊的徵文剛寫了兩章就有點卡殼,反而忽然來了一點寫勸君的靈感,我果然還是開了新作,才有辦法把原有的內容寫下去。
其實寫了勸君後,從評論得知貼吧也有人在討論這篇文,我就去看了不少評論。結果就是得了一種,害怕自己寫的文不夠符合邏輯的偏執症,讓自己後續寫文都很困擾。
因為貼吧很多評論都覺得紀穎渝最後沒有保護好自己,沒有吸取教訓,沒有遠離和拉黑黃毛,還去參加酒局,酒局裡竟然被勸了酒而不是堅決不碰酒,沒有作為大女主遠離一切風險要素,這些設定都太降智了。
雖然我一方面想反駁,綠文哪有那麼多邏輯,有邏輯的話就不會那麼容易出肉,或者出一次肉女主就該去報警。但另一方面還是強迫症發作,希望多寫一點鋪墊,來使得出肉的過程更加合理化一點。雖然我知道再怎麼嘗試合理化,只要女主讓自己身陷險境就不太合理,一定會有人質問為什麼紀穎渝要上遊艇,為什麼還要換泳衣,但我也只能努力多寫一點內容,來讓這部分「相對合理」。 其實還是想替自己包括所有色文作者都說一句,女主淪陷類的色文里的邏輯合理真的很難,如果每個女主都是勇於反抗,面對惡勢力不屈不撓,機智應對,擅長運用法律,謹慎小心拒絕黃毛和反派的一切邀約,拉黑不見,一被騷擾就報警,請問我們要怎麼推進到出肉,而不是寫一篇今日說法新聞稿……
所以這一章雖然字數多,但幾乎一大半內容都是在鋪墊,也請大家原諒,確實沒有什麼肉和擦邊,也很明確沒有大家想看的插入和猛干,因為一到這部分我就卡文了,為了不讓中篇拖到年後,按照現在這個斷章先發,一切肉留待下一章吧。
不過我下一篇更的應該會是徵文。
*********************************** 下了車,迎面而來略帶鹹味的海風,讓紀穎渝內心湧起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在港大交換的時候,她也時不時和同學來到西環,沿著岸邊的步道散步看海,還有對岸的風光景色,維多利亞港熟悉的海風氣息,勾起的都是她當年的回憶。 那一年交換的回憶是如此的複雜,既有初到時的興奮,也有後來苦學語言的艱難,有楊明皓來看她那兩天的甜蜜快樂,也有中間應對種種騷擾時的無助和難過……
這座城市太大,太繁華,而那時作為一個清澀學生的她,反襯之下是如此的渺小和無力。
而不像現在,現在的她已經能平靜地對著這座城市,有時候人的恐懼是來源於未知,曾經的她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面對身邊那麼多覬覦自己身體的餓狼,如何能守住自己的完整和清白,以留給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讓她覺得無力且不安。 如今這夢想已經被打破,而且破得是如此的稀碎之後。一切對未知的恐懼,反而都化作了石頭落地後的絕望和平和。
但她內心還是殘存著一絲絲對人性的希望。就像現在,她迫切地在人群中去嘗試尋找熟悉的身影。
今天的遊艇行程,本來並不在紀穎渝這次返港的安排里。
但昨天夜裡,李景洲和謝文峰提出了一個交易條件,假如紀穎渝今天願意陪他們一起來遊艇,今天白天他們就放過紀穎渝,不在酒店房間裡繼續折磨她。 如果說紀穎渝最開始對這個和李謝兩人的交易還存在疑慮的話,後來老同學尼爾的一條信息,則讓她下定決心接受這個安排了。
尼爾也來邀請紀穎渝參加第二天的遊艇之旅,而且告訴她還會有一個她在香港做交換生時的熟人會來。這讓紀穎渝相信,比起第二天和李景洲他們一起呆在酒店,還不如去到有熟人可以保護自己的遊艇上更可靠。
所以當紀穎渝看到一個穿著襯衫的熟悉身影時,從昨晚落地香港後就一直以沉鬱面容展現的她,終於情不自禁伸出手,輕輕揮了幾下。
對面的中年人也從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這個容貌氣質最為出挑的少女,露出了微笑,大步走了過來。兩個人距離還差幾步的時候,紀穎渝就忍不住激動地先打了聲招呼
「吳老師,好久不見。」
中年男人眼中也透出了光:
「是小渝呀,Neal昨天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兩年多不見了,回來也不和我們說聲」。
和紀穎渝對話的中年男人,身材中等,穿著一件質地優良的定製襯衫、牛仔褲和皮鞋,頭髮微禿,呈現W型的髮際線,靠後的髮際線使得他光亮的前額全部露了出來,鼻子微勾,典型的香港中年男人長相,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透出一種休閒又學術的感覺。
這個叫吳禮賢的男教授,是紀穎渝和尼爾在大學時的金融學老師。
吳其實並不是一個受歡迎的教授,他講課比較枯燥,打分的時候下手又比較嚴,所以在選課的時候,大部分學生都是在其他課程都選不上之後,才會選吳禮賢的金融政策研究課程來保底,尼爾就是這種情況。
只有紀穎渝是例外,紀穎渝是主動選的吳禮賢。在選課開始之前,她就從學校網站看了各個老師的簡歷介紹,她發現雖然在各種選課攻略上,都不建議選吳禮賢這種枯燥且嚴格的老師,但吳禮賢本身主攻的方向是政策對金融行業的影響研究,尤其在香港和內地的金融政策差異和趨勢研究上頗有建樹。
紀穎渝在學術這個領域一直不是靠死讀書來拿高分,而是有著真正意義的「聰穎」,超脫於課本之上,能夠對行業趨勢有自己的看法和判斷,她覺得隨著兩地聯繫日趨緊密,政策上也會有趨同的趨勢,吳禮賢這種對政策研究的課程,解讀政策趨勢,某種程度也是一種對未來兩地金融大方向的預判,所以哪怕再枯燥,也值得去聆聽和學習。
吳禮賢的課程一向都是沒有好學生——因為擔心打分太嚴影響績點會選的課程,所以紀穎渝的加入,簡直是讓他眼前一亮。
就學習能力上,內地交換生往往蓋過香港本地學生一頭,很多時候是受限於英語水平的阻礙才沒顯現出來。紀穎渝來了後一直苦學英語,加上本身就是內地學生中佼佼者,沒兩個月在教授間就已經聲名鵲起,都聽說來了個聰穎好學的大陸少女,再加上紀穎渝那讓人過目難忘的清澈雅致容顏,自然是無人不知。 紀穎渝自然也成了吳禮賢最喜歡的學生。
反過來,吳禮賢也一樣是紀穎渝最敬重的教授,吳雖然講課枯燥,但確實在政策研究這塊的底蘊和能力無人能出其右,而紀穎渝也像所有好學生一樣,對這種專業過硬的老師尤其欽佩。
學生未必人人能像紀穎渝這樣,關注到吳禮賢對未來行業影響的重要性,但資本的觸覺更加靈敏。
今日的遊艇出海,並不是紀穎渝第一次出海活動,實際上,在她還在交換生的時候,就感受過一次了。當時吳禮賢的課程,安排了一次課外參觀實踐,早上去了交易所,中午用餐過後,下午竟然是安排了遊艇出海。吳禮賢解釋當天行程全部都是某個和學校有合作的基金財團贊助的,下午是一場安排在海上的分享會。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其實就是個出海遊玩的藉口,但對學生來說,免費的活動,還是如此高端大氣的出海遊艇,自然是氣氛沸騰,興奮不已。
紀穎渝悄悄和師兄師姐打聽過,從前並沒有這樣的規格,但從這次的安排看,似乎更像是贊助活動的財團,在藉此機會嘗試拉近和吳禮賢的距離,建立起某種更緊密的關係。
果不其然的是,在交換項目結束後不到半年,紀穎渝就從財經新聞看到,吳禮賢任職了某個能影響港府金融政策的諮詢委員會。
那時候還是紀穎渝剛結束交換回到學校,還在和楊明皓的熱戀期,每次紀穎渝在圖書館看新聞,楊明皓都會從邊上好奇地湊過來。紀穎渝也很耐心地和楊明皓解釋起這個吳教授和他的一些觀點,包括教授認為未來港交所應該擴大開放,調整一些不合理的限制條件,來引入更多內地優質的上市企業。
「所以港股IPO可能會迎來一個快速發展期,是很好的機會」紀穎渝總結道,楊明皓聽得雲里霧裡,只好撓撓腦袋,裝作認同點點頭,看到楊明皓這個樣子,紀穎渝忍不住笑了,像摸小狗一樣也摸了摸楊明皓凌亂的頭髮。
在回憶交換生涯的過程里忽然想起了楊明皓,紀穎渝心中那塊最柔軟的地方微微心酸地顫動了一下。
但想到冥冥之中,楊明皓還是走上了金融這條路,並且抓住了這次難得的香港IPO標杆項目機會,她內心又覺得欣慰和為他感到高興。
出於對謝文峰和李景洲的厭惡及擔憂,甚至是幾分恐懼,紀穎渝在碼頭見到吳禮賢后,立刻選擇了和他呆在一起,兩個人也聊著聊著,在尼爾的引領下,一起上了遊艇。
紀穎渝不在沿海城市長大,也沒有學過游泳,對大海還是存在一定的畏懼之心,和上一次上遊艇一樣,從跨過登艇梯開始,整個人就顯得有幾分緊張,所以沒有亂轉,一直緊緊跟著自己最熟悉的老師和同學。
這是一個上下共四層遊艇,從船後部的登艇甲板往下負一層,是一個船艙內部的大主臥和兩個次臥,負一層還有船長和服務人員的休息間。登艇甲板所在的一層,除了甲板就是一個封閉的玻璃客廳,封閉客廳裡面有超大的環U型沙發、餐桌,以及一個落地大屏和螢幕前軟墊鋪成的小舞池。再往上到二層,則是一個半封閉的房間,前端是駕駛室和休息沙發,二層後端也是露天的U型沙發,趴在沙發上朝下剛好可以看到一層登船甲板。最上層則是全開放式的飛橋,可以賞景。 吳禮賢非常輕車熟路的,就帶著尼爾和紀穎渝上了半封閉的二層,站在露天的船尾,看向整個遊艇碼頭,繼續聊起了紀穎渝結束交換項目後,這兩年各自的情況。
三個人剛沒聊多久,紀穎渝就看到昨天晚宴上那個對她動手動腳,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的張總也上了二層,小快步走了過來,張總看到紀穎渝後,眼神一瞬間是一種驚喜與振奮,都有點忍不住要咧開嘴了,但很快看到紀穎渝和吳禮賢有幾分熟絡後,神情又收斂了起來,繼續將目光焦點看向吳禮賢,伸出手非常商務、客氣地和吳禮賢握手寒暄了起來。
吳禮賢說尼爾就不介紹了,本身就是我推薦給你們的,這個女生叫紀穎渝,是我的得意門生,我教過最聰明的學生,現在在美國專攻量化方向,也非常有前途。
紀穎渝不確定這個張總聽進去多少,感覺他的眼神總是不斷克制不住在自己的身上掃描,那是一種紀穎渝從小到大都很清楚也很厭惡的眼神,她很清楚知道這種打量的眼神背後是多少污穢的念頭,尤其在經歷過這麼多之後,所以她選擇沉默地站在了吳禮賢身後,一聲不發,想讓老師儘可能多地幫自己擋住這種目光。 吳禮賢和張總還在聊著,沒想到李景洲和謝文峰也跟著上來了二層。看到紀穎渝今天一直跟著的這個中年教授和張總有說有笑,李景洲和謝文峰的表情也很複雜,既有疑惑,也有一絲不安,甚至看著吳禮賢這種穿著精緻又低調的本地人還有幾分畏懼,但他們的目標不是吳禮賢,他們似乎已經在下面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要找的人,是上來找張總質問的。
張總沒有點名李景洲和謝文峰的背景,就和吳禮賢說這是陳總的客人,今天也和我們一起出海,好像也是你的那位得意門生的朋友。
說道這裡時,吳禮賢也看向紀穎渝,紀穎渝努力通過眼神想和吳禮賢否認她和那謝李兩人關係的熟絡程度。
但李景洲和謝文峰對這個大學教授興趣不大,簡單打個招呼後,兩個人就把張總拉到了遠處。紀穎渝隱約聽見那邊傳來質問
「你不是說今天陳總會來的嗎……船也是我們包的,我們沒見船上有陳總?下面的人也說人齊了準備出發了。」
「李總,謝總,不要急,你們聽我說,你們想想,陳總怎麼會和你們一起上船,我們是要避嫌的。等我們出海之後,到了錨地,你們就懂了。」
張總帶著一臉讓人不舒服的職業假笑,說服了半信半疑的李景洲和謝文峰,並且把他們兩個帶到了下面的一層去。下面傳來了一陣歡快的鶯歌燕語,紀穎渝才看到,剛剛除了李景洲和謝文峰,遊艇還上來了幾個昨天飯局裡L基金的員工,都是看起來很風流的金融男,或者堆滿職業假笑的中年男人,以及還上來了幾個穿著暴露的伴遊女,仔細一看都是裡面穿著三點式泳衣,外面披著一件薄紗。 沒想到今天的出海是這樣的組合,和自己上次跟著同學一起出海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使得紀穎渝心中生出了一種對吳禮賢為什麼會在這種場合的不理解。 但吳禮賢沒有給紀穎渝提出這個問題的機會,而是一直在問紀穎渝在交換項目結束後這兩年多的情況,而紀穎渝依然保持著一種在老師面前的乖學生習慣,對老師提出的每一個問題,都認真回答起來,只是在聊到自己為什麼中間選擇去美國深造這一段,選擇了簡單略過,只是說自己認為去美國學習量化這塊會更有前景。
尼爾本身是公司員工,自然不能一直和吳禮賢喝紀穎渝呆在一起,聊了兩句後,他也下到下面一層,陪自己的領導同時去了。遊艇也在人齊後就啟動起來,朝著遠離繁忙航線適合拋錨的廣闊海面開了過去。
二層的桌上放著水果、香檳和紅酒,吳禮賢自己先端起了一杯香檳,也給紀穎渝遞過去了一杯。紀穎渝下意識擺了擺手。
「兩年前不會喝酒,兩年後也還不會?」
這句話也把紀穎渝帶回到了兩年前那次上船的場景。
因為第二天的遊學行程包含出海這件事,提前就讓班上的同學沸騰起來,雖然同班同學也有出過海的,但對大部分人來說,這種不用自己掏錢又高大上的活動還是很興奮的,不少人提前就備上了泳衣。
但紀穎渝是例外,她的性格本來就不喜歡湊這個熱鬧,願意參加第二天這個外出教學,看上的是上午參加交易所的行程,當然也因為對吳禮賢的敬重,不想錯過他的課程。
所以那天下午到了遊艇碼頭後,紀穎渝依然是背著書包,穿著她在香港交換時常穿的那套經典裝束——短款的白色T恤,牛仔褲和運動鞋,巧的是,和紀穎渝今天第二次上遊艇的穿著近乎一樣。
在回歸後的頭幾年裡,大陸過來的交換生在香港本地同學面前,都會被嫌棄有幾分「土」。但紀穎渝是一個例外,當女生身上的氣質達到一個高度之後,就是披著編織袋,都會讓人覺得和旁人不在一個圖層里。
跟上時尚的步伐本來就是女生的天賦,加上紀穎渝本身就很聰明,只需要留意下身邊女生的穿著特點,稍加總結學習,不需要任何名牌,只做一些調整,就能讓自己的穿著看起來也周圍的人趨向一致。
所以除了講不好粵語以外,從穿著上,紀穎渝在同齡香港同學裡根本不土,同時那種保留著清湯掛麵黑長直發的乾淨素雅,以及天生自帶的那種恬靜清冷氣質,都讓她也是同系大部分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以至於那天的上船行程里,幾乎隊伍里所有的男性,都在期待紀穎渝的第一次泳裝出鏡。但讓所有人失望了,那一天紀穎渝並沒有準備泳衣,也不打算參加任何的水上活動。
那次遊艇出海遊學,名義是帶著大家從另一個角度觀摩港島的繁華,吳禮賢也站在飛橋上從上環到中環,給大家介紹了各棟知名的大樓。但這些所謂的課程內容,都不過是大家出來玩打的藉口,所以等船穿過維多利亞港,準備進入到寬闊的海域後,全場也就進入了自由活動時間。大家去客廳吃喝的吃喝,換泳衣的換泳衣。
而聽完老師介紹的紀穎渝卻依然站在船尾的區域,看著慢慢遠去的中環,陷入了思考,這個時候吳禮賢拿著高腳的香檳杯走了過來,遞給紀穎渝,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小渝,我們碰個杯吧」
紀穎渝不好拂老師的意思,碰了一下後,只輕輕抿了一下杯沿,心細的吳禮賢看到後,便問道
「小渝,不會喝酒?」
紀穎渝點了點頭,小聲解釋道從小到大她父母都不讓她碰酒精,她也是碰過一次就遇到了麻煩,酒量不好只要多喝兩口就會暈而且無法控制自己。
吳禮賢笑了笑,舉著酒杯指了指遠處的中環:
「那你,以後想去中環工作嗎」
紀穎渝點了點頭,但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猶豫了半下,又搖了搖頭,面對吳禮賢疑惑的眼神,她不好意思解釋道:
「感謝老師帶我們感受中環的繁華,這裡確實是世界金融中心,我也想過,學金融的人,理想應該就是到這裡去工作。但我後來想了一下,這裡已經太成熟完善,快速發展的機會應該更多在國內,假如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在國內的機構工作,離家人也更近一些,我其實性格是個戀家的人。」
擔心老師覺得自己不求上進,所以小心翼翼解釋完後,紀穎渝卻發現吳禮賢看向自己露出了微笑,並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道:
「挺好的,老師也喜歡像你這樣保守的孩子。」
然後他舉起手上的香檳杯,端詳著裡面冒著氣泡的金黃色液體,對著紀穎渝說道:
「假如你選了中環,你就沒辦法遠離酒精,很多事情,都必須在半醉半醒之間才好推進,甚至醉得越厲害,讓人記不起任何事情越好。但對你這樣漂亮的女生來說,這並不安全。老師也希望你能時刻保護好自己,畢竟你的老師,還有家人,都不能時刻在你身邊,保護著你。」
頓了頓,吳禮賢將自己手上的香檳杯再次和紀穎渝緊張雙手端著的杯子碰了碰,說道
「但換個角度,當有老師,或者家人在邊上的時候,也可以不用太拘謹,尤其在這樣放鬆的場合,有我在,可以放心喝一點,這樣大家也會愉悅、開心一點。期待下一次我們再舉著香檳杯的時候,你不要再拒絕老師」
想起了這段對話,和看到吳禮賢臉上那種慈祥、溫柔的笑容,似乎在提醒著什麼的眼神,紀穎渝忽然覺得臉上一燙,把酒杯接了過去。
「原來你還是記得和老師的約定。」
吳禮賢臉上的笑容更加展開了,舉起酒杯,說了聲cheers,和紀穎渝碰了杯,並示意她一起喝完。紀穎渝雖然已經很久沒碰酒精了,但在吳禮賢期望的眼神下,還是不好拂老師兩年前的約定,強忍著一飲而盡。
吳禮賢把杯子放在桌上,又端起了醒酒瓶,往兩個紅酒杯里倒入紅酒,晃動了一下,遞了一杯給紀穎渝,看到紀穎渝略微牴觸的眼神,吳禮賢笑道
「沒事,這次老師不會讓你喝完,這是我最喜歡的一瓶紅酒,聽說你要來,特地帶上船,讓他們醒好的,你也試一試老師最喜歡的藏品,今天是我們久別重逢的好日子,需要有好酒才能配得上。」
紀穎渝在學校的時候,就聽說吳禮賢最大的愛好就是紅酒,有自己的地下藏酒室。當年交換結束的時候,紀穎渝收到了吳禮賢送她的一支非常珍貴的簽字鋼筆,吳禮賢說是自己第一次簽署政策時候用的鋼筆,留給自己最喜歡和看好的學生做個紀念。
紀穎渝也想過要回贈一瓶紅酒才能對得上老師這麼珍貴的禮物,但稍微有點年份的好酒都不是她能負擔得起的,於是只能在一個同學家里開的紅酒專賣店裡,選了款平價但知名的餐酒,當做禮物。吳禮賢不但沒有嫌棄,還誇讚了紀穎渝會選酒。
想起這個,紀穎渝下意識看向醒酒器旁,已經開好的兩支紅酒,一支看起來非常有歷史且名貴,而另一支,正是自己當年送給吳禮賢那支紅酒!
察覺到紀穎渝的目光發現了酒瓶的秘密,吳禮賢笑著溫柔說道
「今天開了兩支酒,一支是上過拍賣的,1961年的拉圖,另一支是你兩年前送我的,兩支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藏品,甚至你的那瓶在我心中更珍貴,因為那是一個學生對老師的情誼。沒有什麼比在今天這個重逢的日子來開這支酒更合適了。」
紀穎渝有點受寵若驚,又覺得感動,再也沒有推辭,嘗了一點自己當年送的紅酒,也嘗了吳禮賢帶上船的看起來很名貴的紅酒。雖然她不會品酒,但也喝出來那種天差地別的香氣和口感的差異。
紀穎渝一向酒量不好,這點酒精量下去,又是混著香檳和紅酒兩種酒來喝,一下子就讓她心跳加速起來,腦袋那種有點暈乎乎沉悶悶的感覺又起來了,再加上海上本來就因為海浪有點晃,昨天晚上又沒有睡好,整個人也有點輕飄飄的暈眩感。
這時候她看到下面一層甲板的活動已經開始了,剛剛上船的幾個女生,脫去了外面披著的薄紗,露出了裡面穿著的性感比基尼,白花花的乳肉在晃動著,而上了船的男性,以那個香港人張總為頭,每個人都摟上了一個比基尼女在邊上,也舉著酒杯,坐在甲板兩邊的舒服沙發上,看著遠處的風景。
比較慘的反而是李景洲和謝文峰,兩個大陸人,本來打扮就有幾分土,這個時候又比較拘謹,沒有女的靠近他們,使得他們只能靠在一起嘀咕著什麼。 紀穎渝看到這樣的場面很反感和不舒服,端著酒杯看向身邊的吳禮賢,酒壯人膽,她有點覺得冒犯,但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吳老師…您…為什麼會和他們這些人呆在一起…就是…為什麼是他們…」 「你想問,我和L基金的關係是嗎?」吳禮賢看出紀穎渝的欲言又止,卻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說道:
「我不知道你對我上課時講過的內容還有沒有印象,我說過,香港的金融市場,和所有成熟市場一樣,是由政策在發揮引導作用。但我當時還加了一句,政策本身並不是從天而降的,政策背後也是資本力量的博弈。」
吳禮賢轉過身,背靠欄杆,看向船頭,繼續說道
「香港是個國際金融中心,政策崗位也是面向全球開放的,像我這樣研究金融政策的,沒有一萬個,也有幾千個,你覺得為什麼最後是我能走到政策諮詢委員會?原因很簡單,資本是不能直接出來博弈的,他們需要台前有打手,用所謂的專業知識去包裝那些更符合他們利益的政策,有專家來背書,這些政策就能以一種更體面的方式被提出來。而我就是他們想要找的那種擅長包裝,能讓一個有傾向性的政策看起來客觀合理被發布出來的學術專家。反過來說,是他們需要我,但也是我需要他們,因為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和資本支持的專家,是根本沒辦法在這個所謂的成熟資本市場走到高位的。」
吳禮賢看向紀穎渝。
「你能理解老師的,對吧。」
雖然從見到吳禮賢出現在這裡這一刻起,紀穎渝就隱約感覺到某種不安,但直到此時此刻,吳禮賢親口承認自己和資本之間的關係,紀穎渝心中那種信念感,才開始真正瓦解。她想說點什麼,提醒一下吳禮賢曾經在課上和大家提到的職業操守,提到的原則堅持,提到的理想信念等等,但話到了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因為她知道,吳禮賢說的都是真的。如果說兩年前的她可能不理解,此時此刻,這兩年親眼見證和經歷了這麼多權色交易、權錢交易,她也不再是那麼單純的理想主義者,而知道這個世界背後運轉的規則,就是如此的現實。
吳禮賢沒有追問去獲得紀穎渝的理解,而是隨著遊艇到了錨地,聽著嘩啦啦的下錨聲,他舉起酒杯的手,用一根手指指向遠處的另一艘遊艇,那艘遊艇雖然在目視範圍內,但也還有一點距離,只能隱約看見遊艇上有人走動,但看不清樣貌。吳禮賢繼續說道:
「其實你們當年出海的遊艇,也是L基金贊助的,就是那邊那一條,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他們投資部的老大陳耀輝,就在那艘船上,兩年前我們辦遊學的時候他也在。這兩年多得他,我進了政策委員會,又成了常任理事。不過他從我這裡也得到了不少好處。我們也算是互惠互利吧。」
紀穎渝隱約想起,確實兩年前那次遊艇出海,大家都在加班打鬧的時候,吳禮賢在飛橋上,和一個中年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她甚至還感覺到當時吳禮賢朝著自己的方向指了指,將那個中年男人的目光也引了過來。
就在這時,紀穎渝也聽到下面甲板傳來了謝文峰、李景洲他們和張總的爭吵聲,謝文峰在追問張總,為什麼陳總還在另外一條船上,而且不讓他們過去 「我不是和你們說了嗎,陳總那條船,還有另外的客人,等見完他們,自然就會到你們。你們今天上了這艘船也不會虧的,等下可以放鬆玩一玩,晚一點陳總會過來的。」
「什麼客人?我打聽到H證券的人今天早上也到香港了,不會陳總船上的就是他們吧?為什麼是先見他們而不是我們?你讓我們出大價錢包船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雖然下面還在吵鬧,但聽到「H證券」這幾個字,紀穎渝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再也聽不進去剩餘內容,她看向了遠方還有點距離而略顯模糊的遊艇。她內心湧上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如果H證券的人也在那艘船上的話,又是在談現在這個項目的話,意味著楊明皓很有可能也在那艘船上。
這是自從紀穎渝去了美國以後,兩個人距離最接近的時候。雖然這一年多以來,紀穎渝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和楊明皓已不再有可能。但此時此刻想起楊明皓,感覺自己就像在縹緲黑暗大海的漂泊中,看到了一盞曾經溫暖過自己的明燈,雖然是那麼遙不可及,隱隱約約,但已經足以給此刻的她注入一種熟悉的力量,甚至生出一種不切實際的渴望:也許求助於吳教授,他能把我帶過去那艘遊艇,讓我和楊明皓見上一面…只是……
她厭惡地看向一層甲板的謝文峰和李景洲。
因為這兩個人的存在,讓她知道,去見楊明皓變得不可控且不現實,她也不想讓楊明皓見到自己和這兩個人在一起,而且她對著楊明皓有太多的解釋不清,在現在這樣的場景下,和這兩個人呆在一艘出海遊艇上,她不希望和楊明皓的重逢是這樣的場景,哪怕對於學生而言,這是一種高大上。
她更寧願和楊明皓重逢在兩個人熟悉的高中校園或者街邊小吃攤上,因為從前那個時候的她,是最開心的自己,也是未曾被任何玷污過的乾淨的自己。 隨著船下錨停好,樓下謝文峰和李景洲和張總的爭執聲音也慢慢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水上活動的喧囂聲起來了。
這艘遊艇帶了摩托艇,還有各種海上充氣的香蕉艇等等,所有人也都到負一層的房間裡換好了泳衣或沙灘褲,原本就穿著比基尼泳衣的伴遊女們直接脫掉外面那層薄紗,也紛紛加入進來,一下子船尾的下水甲板熱鬧非凡。
紀穎渝本來不想往下走的,但吳禮賢說他的東西都在下面的船艙,讓紀穎渝陪他下去拿一下,兩個人於是從二層下到了甲板所在的一層。吳禮賢走得快一些,打開客廳門後上半身已經探入一層客廳,而紀穎渝還站在客廳外的露天位置,想跟在老師後面進去。
沒想到身後傳來一陣口哨聲、歡呼聲和尖叫聲,只見一個男生開著水上摩托艇,在外面轉了一圈後,朝著遊艇開了過來,快追尾上遊艇的時候,他扭動摩托艇一個右轉急剎擺尾,整個摩托艇的尾部濺起了巨大的浪花,大量的海水直接鋪蓋在了甲板上。
紀穎渝被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為她今天不想讓任何人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所以穿的是自己在學生時期常穿的一件最保守的白色T恤,但白色T恤被這樣一澆,和透明的幾乎沒有任何差別了,直接就能看到裡面的內衣了。
使得當吳禮賢轉過頭查看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紀穎渝下意識也捂住了胸口。吳禮賢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有點怪異,但他還是朝著紀穎渝身後招了招手,讓張總過來,低聲道:
「你們搞什麼,快安排人帶她去換個衣服,全都濕透了」
紀穎渝剛想拒絕,但發現張總也朝著自己近乎透明的上半身各種瞄,想到船上還有這麼多異性,確實現在這種濕身狀態和只穿著內衣在走動沒有差別,尤其在自己最敬重的老師面前,那種羞恥感更加嚴重。
這個時候張總又招手來了一個穿著泳衣在打鬧的女生,讓她帶著紀穎渝下到負一層的房間換衣服去。被喊過來的女生,帶著點好奇又有點鄙夷的眼神打量了紀穎渝全身,然後才帶著她下到下一層的房間去。
好奇的是,這個女生知道上了這艘遊艇的,後續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像紀穎渝這種還帶著幾分學生氣,氣質乾淨,顏值甚至比得上女明星的少女,竟然也會上遊艇,讓她好奇背後的故事,到底是多大的交易和誘惑,才能讓這樣氣質的女生也願意來參加這樣的遊艇趴。鄙夷的是,再漂亮氣質再清高,等到下半場的時候,不也和自己一樣……
只是蒙在鼓裡的紀穎渝,根本讀不出對方眼神里的這些複雜的想法,還依然以為今天只是一次普通的應酬,雖然可能會碰到一些不懷好意的揩油,但有老師和同學在,應該也不會太過分。
進到房間後,帶紀穎渝進來的女生,從衣櫃里翻出兩件衣物,又扯下一件浴袍扔在床上,便啪的一聲關上門,回去甲板上去玩了。紀穎渝急著想沖洗乾淨身上的海水,自己先進了浴室,等洗完裹著浴巾出來後,才發現床上的是兩件分體式的泳衣的上部和下部。她愣了一下後,自己去打開衣櫃,卻發現裡面都只有泳衣,而且一件比一件暴露,扔出來的已經算是比較正常的了。
紀穎渝回頭看向床上的泳衣,又看到剛被自己換下來濕漉漉的便裝,二選一的話,確實只有泳裝更合適,或者一直呆在房間這裡不再出去……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外面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和張總的聲音:
「裡面是誰,好了沒有,我急著要上廁所呢」
紀穎渝被急促的敲門聲嚇到,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外面開始按密碼鎖的聲音,她只能一邊驚慌地抓起床上的泳衣和浴袍,一邊小聲應道
「是我……」
聽到紀穎渝的聲音後,外面似乎停頓了幾秒,但按密碼的手速好像更快了,紀穎渝似乎感覺到張總呼吸變得更粗重而且嘟囔道:
「你快點,我忍不住了,我先進來了……」
密碼鍵被按下去的滴答聲就像某種催命符一樣,讓她在慌亂中下意識把泳衣套到了身上,然後趕緊裹上白色的長浴袍。浴袍剛裹好,張總就整個門打開衝進來了,進來後,他停了下來,眼神停留在了穿著浴袍的紀穎渝身上。紀穎渝努力抓住領口想將整個人都裹緊,不露出任何一寸身體的肌膚。但張總眼中的那種熾熱和渴望,並沒有被浴袍阻擋住,仿佛穿透了浴袍,在從頭到腳掃描紀穎渝的胴體,她太熟悉這種眼神背後的念頭了。
紀穎渝不敢在這樣封閉的空間內,和張總這樣帶著饑渴眼神的男性過久的接觸,她幾乎算是奪命而逃,匆忙從房間裡出來,裹著浴袍想要上到一樓去找到老師尋求安全的庇護。
從負一層到一層,需要先走半截階梯到一樓甲板,紀穎渝感覺穿著浴袍的自己一出現在甲板上,雖然只有短短几秒,但也吸引住了全場所有的目光。 今天所有上船的男性,大部分都在昨晚的宴席里,對紀穎渝那清新恬靜的氣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說昨晚穿著禮服裙的紀穎渝還有幾分成熟,今天戴著細框眼鏡,穿上白T恤和牛仔褲如同學生裝的紀穎渝,那種帶著書卷氣的清冷知性優等生少女形象,作為紀穎渝與生俱來的的標籤和氣質,在這種裝扮下也被拉滿。
但所有人都心知這艘船開到無人的海域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從紀穎渝以這樣恬靜保守的穿著上船開始,所有人的內心就像有一隻小蟲在撓著一樣,帶著疑惑和期待,疑惑的是紀穎渝這樣氣質的女生為什麼會到這艘船上來,她真的會參加下半場嗎,期待的則是,假如真的參與,在座有哪個男性,不想嘗試一下這樣白月光般自帶清冷破碎氣質的優等生少女呢。
所以看到紀穎渝換上浴袍後,所有人的期待值也都在這一刻被拉到了最高, 女性的潛意識是會對這種空間裡溢滿的荷爾蒙所形成的危險,出於安全感而產生牴觸和逃避,如果說紀穎渝之前還在思考要怎麼換回原來的衣服,此刻已經有點慌不擇路,匆匆忙忙又從一層甲板逃離,進到了遊艇在一層的室內空間去尋找吳禮賢。
紀穎渝一進到室內,就看到吳禮賢也換上了浴袍和沙灘褲,放下水杯,像是剛咽下去什麼一樣,同時甩手將像是藥物的包裝扔到了垃圾桶里。吳禮賢的浴袍領口沒有裹緊還隱約看到露出的胸毛,平時見到的都是吳禮賢在課堂上襯衫革履的儒雅模樣,如今自己和老師卻穿著浴袍相對,紀穎渝一下子覺得有種窘迫、難堪、不適的感覺充斥全身,在酒精的作用下,耳朵也發燙起來。吳禮賢看到紀穎渝的臉都紅透了,自己反而很自然地解釋道:
「剛剛我也被弄濕了,只能也換上這個,都是出來休閒放鬆,這個很正常,沒什麼的。」
說著他便示意紀穎渝跟著他上二層去,紀穎渝巴不得離甲板那群色迷迷的眼神越遠越好,也就跟著老師上到二層的空間。上到二層空間後,吳禮賢自然地往室外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一瓶太陽油遞給了紀穎渝,說道:
「老師年紀大了,要曬太陽,但也要防皮膚癌,你應該也不想看到我這個老頭子病懨懨的樣子,要不就幫老師一下,抹一下太陽油到我背上吧」
說完後吳禮賢就很自然地朝著紀穎渝背過身,解開浴袍,露出了自己的後背。紀穎渝覺得抹太陽油這個動作對於師生來說太過於親密和不當,因此沒有拿起太陽油,而是愣了一下,站在了原地。
但吳禮賢看到紀穎渝沒有動靜,轉過頭,語氣既有幾分老師的威嚴,又要幾分中年人的慈祥和苦澀:
「怎麼,嫌棄我這個老頭子,不願意碰我?」
「不……不是。」
也許是身處在遠離陸地的這個帶著危險和不適應的環境里,吳禮賢是自己唯一可以倚賴的存在,又或許是作為天生的好學生性格,對老師的威嚴總有一種又害怕又順從的潛意識,使得吳禮賢這麼一問之下,紀穎渝只能緊張地擺手否認,而後便坐下在沙發上,慌張地拿起防曬油,倒在了手上。
紀穎渝雖然在失身以後經歷過慘無人道的折磨,但幾乎都是被動或強迫接受,而沒有真的主動去服侍過任何異性,使得當吳禮賢提出這樣的要求時,紀穎渝有點無從下手,尤其對著面前這個幾乎可以當自己父親的年齡,一直是自己敬重對象的中年老師。
「恩?怎麼不抹,我快要曬傷了,抹吧」
吳禮賢再次轉過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老師特有的威嚴、不耐煩和不容拒絕。紀穎渝只能顫顫巍巍將倒滿防曬油的雪白小手放到了吳禮賢的背後,開始輕輕抹動起來。
吳禮賢這個年齡,後背已經開始出現一些中老年人特有的斑點和脂肪粒,使得當紀穎渝光滑的小手輕輕摩挲過去這種凹凸的背面時,吳禮賢甚至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哼。
「下面,再往下一點,也要抹勻……唔……」
吳禮賢一邊指揮著,一邊享受著來自背後那雙滑嫩冰涼小手的服務,一遍遍將略帶涼感的防曬油抹在自己的後背上,撩起了自己壓抑已久的神經快感。同時也在找話題和少女聊天,來減輕紀穎渝的不適感:
「你後面和你男朋友還好嗎?」
「什……什麼?」
「交換的時候,你是有男朋友的吧?在內地讀書?我有次在商場還看到你在給他買手錶,一邊挑一邊和服務員形容是怎樣的男生,讓服務員給你推薦。」 沒想到自己當年給楊明皓買禮物的場景被老師撞見了,紀穎渝臉上騰起了淡淡的紅暈,只能勉強回應道:
「恩……不過我們畢業後就沒再聯繫了」
「發生了什麼事,分手了嗎?因為你去美國讀書?」
「不……不是……」
「分了也好,這些毛頭小子根本不懂你的好,也襯不上你,你需要的是一個有閱歷的男人……」
聽到這句話,紀穎渝覺得怪怪的,手上的動作也輕緩了下來。仿佛感受到了紀穎渝的沉默,吳禮賢忽然話題一轉:
「我聽Neal說,有個你很關心的男同學在H證券,現在應該就在陳總那艘遊艇上談項目,那個不會就是你的前男友吧?」
「什……什麼……沒……沒有……」
紀穎渝得到了吳禮賢口頭確認楊明皓真的就在那艘遊艇上,心中既感到驚喜,又有點不知所措的緊張,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吳禮賢轉頭看了看紀穎渝,發現少女愣愣看向另外一艘遊艇,臉上的感情也很複雜,吳禮賢臉上不易察覺地閃過了一絲失望。
「你不會還很喜歡那個男生吧?」吳禮賢輕聲問道,從紀穎渝欲言又止的沉默中,他猜到了答案。
他似乎輕嘆了口氣,讓紀穎渝停下幫他抹防曬油的動作,轉過身看向少女那清澈的眼眸,帶著一絲期待,問道:
「兩年不見,你有想念過老師嗎,我聽說你有遇到過一些困難,需要老師幫你解決嗎?」
紀穎渝發現面前吳禮賢的表情比起剛見面的時候,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扭曲,眼神也不再是那種謙謙君子的溫潤,而開始有種和其他船上男性一樣的渴望,並且開始朝著她胸口亂瞄,她才發現因為自己剛才塗抹太陽油的動作太大,浴袍的胸口微微敞開了一些,露出了一抹攝人心魄的乳白色肌膚和曲線起伏。
紀穎渝看到老師的語氣和眼神的轉變,開始生出幾分恐懼,微微往後靠了一點,遲疑著回答道:
「有……我想念……想念大家……不止老師……同學我也很想念……」 這個回答似乎沒有讓吳禮賢很滿意,他看到紀穎渝身子微微往後靠,於是自己又再往前湊了湊,似乎要死死盯住少女的面容,來確認她沒有在撒謊。繼續問道:
「那你對老師,是什麼感覺呢?我的每一節課你都來,從來沒有缺席過,下了課你還那麼喜歡追著我問問題,還給我送了酒……送我的酒比你送男友的手錶都要貴吧?」
「我……我沒……就是……就是師生……學生對老師,我很……很尊敬您……覺得您很厲害……講課講得很好……是個好老師……」
紀穎渝看到吳禮賢的眼中仿佛閃過一絲失望,臉色也陰沉了起來,他從紀穎渝手中奪過了還剩半瓶的防曬乳液。低聲說道:
「也讓老師給你抹一下吧。」
「不,不用……我不塗這個……」
紀穎渝再次慌忙擺手表示拒絕,但這個時候一層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二層的室外空間比一層短,只要微微趴在二層後半部的沙發上,就能看到一層甲板上的情況。讓紀穎渝感到震驚的是,當她轉身看向一層的時候,在一陣陣喧鬧聲中,已經有兩個女伴上半身的泳衣被扯掉了,光天化日之下直接袒胸露乳。
而圍著兩個女伴的幾個光著上半身,穿著沙灘褲的金融男也發出了歡呼聲,一邊和裸露的女伴互相洒水打鬧,一邊走得越來越近,直至完全抱在一起,雙方都發出既有受驚又帶著幾分舒服呻吟的聲音。
就在紀穎渝還在震驚的時候,不知不覺吳禮賢已經從她後面慢慢靠近,然後伸出一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固定成面朝船尾沙發,背靠吳禮賢的姿勢,紀穎渝聽見背後傳來吳禮賢低沉帶著點喘氣的聲音:
「不要動,老師幫你抹點太陽油……」
紀穎渝嘗試想掙扎一下,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混著喝了不同的酒,還是船上的晃蕩和一連串意外,亦或是昨晚的折騰奪走了她絕大多數抵抗的精力,她發現自己竟然全身有點發軟無力,能使出的力氣很小,而完全被吳禮賢按在了沙發上。 吳禮賢一邊手從紀穎渝的腰間鬆開了浴袍的綁帶,然後另一邊手從少女的肩膀上用力將浴巾往下一扯,少女那美妙的香肩一下子袒露在了空氣中。
像吳禮賢這種在色淫上的老饕,最懂一副完美的胴體里,香肩和纖腰最難得,而紀穎渝則完美契合了他對這兩點的要求。
紀穎渝的肩膀纖直且瘦削,像是被輕盈雕琢過的象牙藝術品一樣,膚質溫潤滑膩,白皙如瓷,沒有一絲瑕疵,優美的鎖骨像兩道淺淺對稱的溝壑,將從雙肩到胸口的曲線勾勒得更加精緻而有骨感。
少女冷白的肌膚,在陽光的折射下甚至像是透出白光一樣乾淨。
吳禮賢咽了咽口水,立刻將冰涼的防曬霜倒在了少女的肩膀上,粗暴地揉抹起來,紀穎渝的肩膀肌膚不但看著雪白無暇,觸感也膚如凝脂,有種讓人神往的膩滑感。
感覺到浴袍被粗暴扯開,加上被冰涼的防曬霜一刺激,紀穎渝混沌的思維中,也只能下意識發出了一聲「啊……」的輕哼聲。
這聲少女被刺激發出的嬌呤,在吳禮賢聽來簡直如聆仙韻,立刻渾身都被刺激得發顫,心跳也在不斷加速。他一邊將膩滑的乳霜在少女的肩膀和後背用力抹塗,感受著少女肌膚的芬芳幼滑,一邊情不自禁嘮叨起這些年來對紀穎渝的惦記和嚮往:
「你知道嗎……其實兩年前的那次出海,就是老師為你辦的……」
聽到這句話,紀穎渝渾身一顫,掙扎得更厲害了,但現在紀穎渝的力氣在色慾沖腦的吳禮賢下毫無作用,吳禮賢似乎開始在撕掉自己長久以來的偽裝,將壓抑已久的獸性慢慢釋放出來:
「你平時總是穿得嚴嚴實實的……老師也想看你的另一面……沒想到,你那次還是和平時穿得一樣,老師是有點失落……」
吳禮賢的手將防曬乳霜抹過紀穎渝的肩膀後,開始嘗試往她的胸前探去。他整個人前壓,將紀穎渝的下半身牢牢固定在遊艇床尾的沙發上,一邊手伸到了紀穎渝的脖頸處,像掐住少女的脖子般微微收緊,用手掌的虎口抵住把少女下頜整個向上頂起,使得少女的整顆頭顱都向上抬起,然後他微微低頭,湊到了少女耳後的髮絲邊,沿著少女的耳後到後脖輕嗅著:
「好香……老師一直想像著你身上的味道,一定會是香香的,甜甜的,像你這樣乖乖的、聰明的學生,老師最喜歡了……老師之前也碰到好學生,但沒有一個好學生,像你這樣好看,氣質這麼好,看起來這麼乾淨、舒服……」
吳禮賢的另一邊手則將大半瓶的白色乳霜,沿著少女的鎖骨朝著紀穎渝的胸口傾倒而下,白色的乳液從兩座尖挺嬌嫩的聖女峰中間的香溝滑落,一部分乳液則漫上隆起的乳峰根部,並慢慢沿著那翹挺的曲線,流淌到少女粉嫩的乳尖,襯托著少女的美乳宛如初雪覆蓋的山巒,潔白柔和,令人更想一親芳澤。
吳禮賢繼續從後面壓制著少女,他寫慣粉筆字而皮膚粗糙的手掌,順著乳液的流向,也從紀穎渝的鎖骨慢慢向著少女的胸口延伸,紀穎渝胸口原本就膚如凝脂的幼滑手感,在乳液的作用下顯得更加的滑膩溫潤,形成極度美好的觸感。 「老師經常想……我們小渝摸起來是什麼感覺,沒想到這麼軟,這麼滑,老師真的太喜歡你了……」
吳禮賢的手繼續探索著少女胸前柔滑的乳溝,作為先鋒的手指已經撩開蓋在少女酥乳上的泳衣布料,不斷深入到那如凝脂般潤滑的乳肉中,在乳液的潤滑作用下,吳禮賢的一邊手幾乎是毫不費力就滑進到泳衣內部,那種要命的幼滑和軟嫩,一剎那之間充滿了吳禮賢的掌心。
「啊……」
吳禮賢終於抓握到這夢寐以求的嫩乳,那種比他想像中還要美好的手感,酥軟又不失彈性,尤其紀穎渝的膚質宛如牛乳果凍一樣滑不留手,更是讓他激動得渾身震顫,忍不住低吼一聲:
「好軟……小渝你的奶子好滑……老師想摸很久了……比老師想像的還要大……你藏得太好了……」
紀穎渝發出了一聲嗚咽聲:「老師……不要……老師……放開我……」 這聲求憐,卻讓吳禮賢的手勢變得粗暴,死死抓握住嬌挺的乳峰用力地揉捏起來,白色乳液的流入則增加了肌膚的油滑度,讓吳禮賢能夠像玩弄一團滑膩果凍一樣不斷地從各個方向抓捏,握緊,以及利用手指去挑逗紀穎渝那粉嫩的乳頭,被刺激的少女乳頭不顧主人的羞恥感,開始急速的變硬漲立,乳暈細小的疙瘩飛快地浮現起來。
「抓著好舒服,好美好軟,老師太喜歡你的奶子了……」
吳禮賢忍不住將原本用來控制少女下頜的另一邊手也騰出來,將浴袍整個從紀穎渝上半身剝離下來,露出少女光潔的後背和那根美妙的泳衣綁帶。只是他沒有選擇解開綁帶,而是繼續用雙手分別從少女的腋下穿過,左右開弓,探入泳衣,從下往上抓住少女的那對沉甸甸的尖挺嫩乳,獸性大發地用力抓捏,從指尖露出的乳尖櫻桃,在被暴力對待下,和泳衣布料的摩擦中愈加挺立,顯得更加的色氣迷人。
或許是教導紀穎渝那幾年,少女在他面前呈現的形象實在過於保守,對吳禮賢來說,紀穎渝身上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惹他遐想和發狂,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像這樣一個氣質清澈乾淨的學霸少女,會擁有一具如何完美的胴體,但這個胴體卻始終被封印在少女厚厚從腳踝包裹到頸的衣服中,吳禮賢越是瘋狂的想像,卻越因為得不到而變得壓抑和渴望。
如今少女的胴體,在光天化日之下,以三點式泳衣這樣一種反差的形式在他面前打開,也掀開了吳禮賢壓抑多年的對紀穎渝的慾望,和摘下他為人師表必須長期戴著正經面具的壓抑,讓他對面前這具乾淨清秀的完美胴體,生出了最為殘暴的凌辱渴望。
如果說紀穎渝最開始還是被老師突然的猥褻而覺得震驚、恐懼,現在則是一種來自肉體對疼痛和蹂躪本能地反抗,她試圖比剛才更大的力氣,想要將粗暴對待自己雙乳的中年男人的大手從自己胸口移走,但等她將手也伸到胸前,嘗試去抓住老師的手腕的時候,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吳禮賢從來沒有碰到過手感如此美妙的少女酥峰,既有軟滑的質感,又有彈性,而且乳型剛好屬於一手握不住的那種飽滿尖挺,紀穎渝的一點力氣,根本無法將沉浸在美乳玩弄中的吳禮賢推開。
而且隨著紀穎渝的掙扎,浴袍也從她身上進一步滑落,掉落到腰間以下,讓她只穿著泳衣的下半身也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更加讓吳禮賢發狂,他整個人朝前一頂,那早已被刺激得充血硬挺的肉棒,隔著一層薄薄的沙灘褲和紀穎渝的泳衣,開始胡亂在少女的臀峰之間撞擊著。 紀穎渝身材偏清瘦,但是該有肉的地方都有肉,而且是恰到好處的飽滿,使得吳禮賢從後方的探索和撞擊,也得到一種美妙肉感的回應,再次讓他爽得低哼了一聲,繼續在紀穎渝耳後低聲念叨著:
「小渝……你真的很美,你身上每一樣老師都很喜歡……難怪那次出海,我偷聽到,班上那麼多男生也在期待你穿泳衣……你是多少男生的幻想對象……可惜他們都沒有機會,老師真的很幸運,能夠這樣撫摸你完美的身子……你太美了,我不只想做你的老師,我想做你的男友,做你的爸爸,做你的主人……」 吳禮賢半跪在船尾的大沙發上,靠體型優勢死死壓住背對自己的少女,一邊嗅著紀穎渝頸後的芬芳香氣,兩邊手始終捨不得離開那對惹人憐愛的聖女峰,而下半身則開始有節奏地一下一下撞擊著只有一層薄薄布料的少女下體。
從一層甲板往上看,就像是吳禮賢在粗暴地後入少女,以至於一層一個正將女伴按在自己胯下幫自己口交的金融男,看到了二層的景象後,朝著二層的吳禮賢和紀穎渝吹了聲口哨,露出了羨慕的表情,看到二樓如此清澈雅致的少女仿佛在被後入,似乎增加了一層金融男的刺激感,讓他更加有勁起來,雙手抱緊自己女伴的頭顱,加快了速度。
自己以這樣一個恥辱的姿勢,被一個陌生人看到,一種火辣辣的羞恥感攀上了紀穎渝的臉頰,讓她意識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隨著海浪帶動著遊艇的晃動,讓她和身後的吳禮賢都被輕甩開了一點,這給了她機會,她借著吳禮賢因為滿手乳液打滑鬆開的瞬間,掙扎著從沙發上起身,慌不擇路朝著一層逃下去。
但一層的景象讓驚慌失措的紀穎渝更加倒吸一口冷氣,整艘船仿佛很有默契的同時進入了下半場,就像一個失去了所有束縛的原始森林,每個人都在發泄著自己最為原始的獸慾。在靠近海面的船尾甲板上,除了紀穎渝在二樓看到的一個基金公司的男高管在後入猛肏著一個女伴,甲板的另一側,另一個男高管正抱緊另一個滿身白色泡沫的女伴,另一邊手則舉著甲板上沖洗的花灑,將水澆灑在兩個人身上,變成露天的鴛鴦浴。四處飛濺的水花也噴到了紀穎渝身上,將她身上的乳液也洗去了不少。
紀穎渝轉頭看向一層的室內,模糊中看到李景洲、謝文峰兩個人也在玩弄著一個女伴,還有其他兩個金融中年男也各自和裸露了上半身的女伴在互相挑逗著。 紀穎渝不敢再往室內去,也不敢下甲板,只能沿著遊艇的側舷想往船頭的方向跑去,沒想到她還沒跑兩步,就撞在了一個發福的身軀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紀穎渝抬頭一看,竟然是從昨晚開始就一直用色迷迷眼神盯著自己看的張總。 張總雖然沒喝酒,但整個人狀態看起來卻很亢奮,當他發現撞入自己懷中的是紀穎渝的時候,整個笑容都快要扭曲起來了。
「美女……你往哪裡去」
側舷很窄,剛好能容一人正常走過,紀穎渝撞到張總後,發現沒辦法往前再走了,嚇得往後倒退了幾步,但下一秒,張總整個撲了上來,抓住了紀穎渝的兩邊手腕,將她整個人以背靠一層客廳側窗的姿勢,整個壓在了客廳的側舷落地玻璃上,然後就開始朝著紀穎渝的臉上開始亂親。
紀穎渝昨天在回酒店的車上,聽見過李景洲和謝文峰兩個人在互相吐槽這個張總是「老瓢蟲」,最喜歡從香港過到深圳,讓這邊有求於他的金融機構給他安排夜總會和小姐。紀穎渝雖然一年前也經歷過一些非人的折磨,但都算是行業或監管的大人物,至少還是比較體面和講究。面前這種地位不高,只能靠嫖來滿足獸慾的中年男讓她有種生理性地排斥和厭惡。
所以當張總那混雜著煙味的嘴朝著她親下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都快要反胃嘔吐出來了。
但這並不妨礙張總繼續著對面前少女的侵犯。從昨晚第一眼開始,張總就意識到,這個清冷中又帶有幾分破碎憂鬱的少女,是他從來沒有品嘗過的極品,如果說之前每次去嫖只能逼著小姐換上學生裝,來滿足他那點對學生少女的變態慾望,面前這個就是貨真價實的優等生少女,而且還自帶乾淨清澈的書卷氣,還有什麼比紀穎渝更加完美匹配張總內心那變態的凌辱欲。
他喘著粗重的氣息,像一頭甦醒的野豬將自己的獵物頂在了玻璃上,開始聳動著自己的豬鼻子和豬嘴巴,拱著清靈少女身上每一處完美的存在。
被沖洗掉的乳液殘餘的香氣,和紀穎渝自帶的體香,混合成了一種散發出催情魔力的美妙氣息,讓張總一邊嗅一邊從上往下舔過少女清秀的臉龐,優雅的天鵝頸一直到精緻的鎖骨和雪白的直角肩,直到最後停留在少女甜美的乳溝中。 張總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了少女的雙乳,泳衣沒有遮擋住而露出上半球,白皙如雪般的肌膚幾乎半透明的顯出淡淡青絡,這種雪白透明感正是紀穎渝全身上下完美肌膚的特點,也讓張總更加覺得遇到極品而熱血上涌。
將鼻子探入紀穎渝冷白的乳溝輕嗅兩口後,張總抬起頭,露出了一個讓紀穎渝覺得極度恐懼的變態笑容。下一秒,張總直接粗暴地用牙齒咬開了紀穎渝泳衣的綁繩,伴隨著保護少女胸口的薄布料掉落在地板上,那對半球狀豐滿又尖挺,宛如倒扣玉碗的翹立乳峰,徹底暴露在了張總這個油膩中年男面前。
看到紀穎渝乳尖那一圈淡色乳暈中間清粉的櫻桃,見慣了夜場小姐深色乳頭的張總瞪大了眼睛,呼吸也愈加地急促粗重起來,像是飢餓的野獸終於碰見夢寐以求的食物一般,張總整張嘴狠狠懟上去,將紀穎渝的淡粉乳頭整顆含進嘴裡。 紀穎渝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感,張總像是吃奶的小孩一樣,直接用上牙齒,和舌頭一起啃吸起了紀穎渝那粉嫩清香的乳頭。
紀穎渝被刺激得得上半身挺起,但這樣卻更像將自己的嫩乳往張總嘴裡送,她甚至能聽見張總一邊吮吸一邊吞咽口水的聲音,張總張大的嘴將她大半個乳尖都含了進去,腦袋晃動著亂拱,鼻子用力嗅著少女嫩乳的清香,舌頭瘋狂地在這滑如凝脂的肌膚上甩弄品嘗,用上下門牙和嘴唇一起不斷摩擦含立起少女那慢慢變硬的可愛乳尖。
紀穎渝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變態舔弄自己雙乳的男人,恐懼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掙扎得愈加厲害,可是一切掙扎,在面前這個因為第一次感到如此粉嫩少女酥峰,而變得瘋狂殘暴的張總面前,都顯得是那樣的徒勞無功。
紀穎渝只能用後背不斷挪移,挪了兩步後,她才發現遊艇的側舷也有一扇可以進入封閉客廳的門,她閉上眼睛,借著張總因為專注於玩弄自己雙乳而鬆開一邊手的功夫,將自己的右手往後摸到門把手一拉。
兩個人一起因為客廳側門打開,同時摔進了客廳內的軟墊上。
如果說之前在船艙外,紀穎渝看到的還只是相對收斂的玩法,此刻的客廳內,則是真正的獸慾被徹底發泄的場所,紀穎渝驚恐地發現,客廳中央的餐桌上,有被信用卡截成一段一段的白色粉末,不用猜都知道這些是什麼,也讓紀穎渝知道面前的張總那比上船時更加亢奮癲狂的原因所在了。
而客廳內不管男的女的,此刻都仿佛放下所有的拘束和限制,每個人都赤裸著,像一個個隨時可以交配的動物一樣。一個女伴趴在沙發上,一邊接受著身後男人的抽插,一邊滿臉享受地含著身前男人的肉棒。另一個女伴則大字躺在一張餐桌上,任由其他男性把牛奶和紅酒傾倒在她身上,再從下往上一點點舔吸掉,最後她慢慢張開大腿,準備迎接桌邊排隊而來的要一個個抽插她的男性。還有一個女伴站在客廳前端的舞池裡,舉起一邊手瘋狂搖曳著自己的泳衣,而她兩邊則是兩個抱住她的裸體各種撫摸舔弄的男性。
就在紀穎渝還在震驚於客廳內的瘋狂和淫亂時,張總的手已經再次摸了上來,他嫻熟的在少女的腰間找到了泳衣的綁帶,輕輕一拉開,紀穎渝便感覺到下半身微微一涼,保護自己身上的最後一道屏障也要被奪走了。
紀穎渝知道躺在地板軟墊上是無法發力的,於是努力掙扎著坐了起來,嘗試用鴨子坐的姿勢,來掩住下體搖搖欲墜的泳衣。但她一坐起身,就仿佛成了整個客廳中最引人注目的那道光。
隨著一陣腥臭味傳來,紀穎渝驚恐地發現周圍有幾個男人正裸露著下半身,晃蕩著粗長的肉棒朝著自己圍了上來,她想努力站起身,卻發現在地上以W形坐姿撐開的大腿膝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張總的兩邊手固定住,磕了藥的張總就像一隻瘋狂的爬行動物一樣,趴在軟墊上,用雙手抓住紀穎渝的膝蓋,嘗試讓少女的兩腿拉得更開,而他則整個頭往前湊到了少女的下體,繼續像條狗一樣,對著紀穎渝的下體,一邊嗅一邊用牙齒撥開已經沒有綁繩可以固定的泳衣,粗糙的舌頭開始對著少女下體發起了攻擊。
紀穎渝是顧下就顧不了上,她剛伸出手按在張總的頭上,想把他從自己的下體推開,周圍的幾個裸體金融男都已經圍了上來。
紀穎渝那張清冷而倔強的臉,一旦因為陷入恐懼而開始流淚,那種楚楚可憐的破碎感,就立刻能讓所有雄性動物都生出一種保護欲。但放在此時此刻如同原始叢林般的肉慾地獄裡,少女的這種知性憂鬱的氣質,卻變成引發所有人凌辱欲的催情劑。
幾個金融男將跪坐著的紀穎渝團團圍在中間,各自用手扶著自己聳立堅硬的肉棒開始朝著紀穎渝那張清澈素雅的臉蛋開始亂戳,任由馬眼上湧出的骯髒液體塗抹在少女原本乾淨清透的面容上。
遠處在同時玩弄一個女伴的謝文峰和李景洲都停了下來,看向客廳中這最為反差的一幕,一個白得透光,氣質清純知性的學生少女,小腿朝兩側展開跪坐在軟墊上,軟墊上一個中年男埋在少女的雙腿中央,因為用力舔弄少女光滑的嫩穴而發出嘖嘖聲,而少女上半身則被三四個中年男圍著,有的彎腰用力抓弄把玩著她白皙綿軟的乳房,有的則享受著用自己的肉棒拍打著少女清冷的小臉,甚至想辦法要把自己碩大的龜頭嘗試擠入少女的櫻唇中。
這是連AV都拍不出的淫靡畫面。
而此刻的紀穎渝,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集體侵犯嚇到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是要推開一直在觸犯自己下體敏感點的張總,還是推開那一根根圍在自己臉上的殺氣騰騰的碩大肉棒。
人在極度恐慌的時候,大腦先是空白,繼而閃現過無數畫面,這種坐在地上就快要被輪流侵犯的場景,卻讓紀穎渝腦海里一下子閃到了那個十八歲的夏天,在KTV里,那個嘗試要拯救自己的男孩……
她絕望地側頭看向另一邊,雖然她什麼都看不見,但她知道那是另一艘遊艇停泊的方向,那個拯救過她的男孩也許此時就在那艘船上,可是一切這麼近又這麼遠,這次他再也無法拯救自己了。
一種絕望湧上了紀穎渝的心頭,可是絕望到底卻反而像給她身體注入了求生的力量,她慢慢將整個身體一點一點往後移,重心靠後,直到整個人快要躺下的時候,雙腿也順勢伸直,趁著張總還沒有湊上來的時刻,雙腳踩在趴著的張總的雙肩上,閉上眼睛用盡力氣嘗試將他蹬開,然後轉身半爬半跑,穿過圍著她的那群被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男人,從剛剛摔進來的側舷門沖了出去。 她知道一層已經變成酒池肉林的地獄,只能再次逃回原本的二層,等她踉踉蹌蹌從階梯上到二層的時候,她看到曾經最敬重的老師,正赤裸著身體坐在室外沙發上,一邊手端著一杯紅酒,另一邊手自然地攤在沙發上沿,任由自己那根肉棒直聳挺立在空氣中,他臉上的笑容仿佛在和紀穎渝說:
「比起呆在下面的瘋狂,還是回來服侍我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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