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博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30|回复: 0

探余星 (1-18)作者:邊原小玫

[复制链接]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09:07: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探余星
作者:邊原小玫
(一)偷拍
辦公室里三個人坐在一個圓桌上開會。星際傳媒公司的所有員工正盯著一條簡訊沉默不語。
倆個員工,一個老闆。
「林付星與張岩兩個人都住在嬋公館,兩個人還有二十分鐘抵達。兩個人剛從一起橫店出來。已經有不少狗仔在蹲點了。疑似因戲生情。」並附上了拍攝的視頻。這是他們的人傳來的最新消息。
白忱以為林付星那邊已經不再過問了,沒想到老闆一直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們整個公司的主要目標就是林付星,其他人也不過是順手的事。
光是老闆開會用的那塊玻璃板上就貼滿了林付星的照片。偷拍的,熱搜的,以及......高中出道前的都有。
毫不誇張的說,林付星就是他們三個捧出來的,再具體點就是老闆捧的。
林付星得罪了公司,原是要被雪藏的。也就是那個時候她被招過來的。
他們費了幾個月的心思熬了無數過通宵終於想到了解決辦法,把她撈了出來。先是發了不少黑她的通告又是買通關係上熱度讓她黑紅,人氣暴漲,背地裡還和那個公司打了場官司。
老闆的鈔能力和勢力超乎白忱的想像。總之,那個公司最後倒閉了,林付星自己創辦了工作室,成功復出。
林付星連幕後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老闆像是不願意見她似的,等林付星解約後她就再也沒管過林付星的事了。
白忱一直覺得老闆是林付星的毒唯。
還有權有勢的毒唯。
白忱原先以為那些關於林付星的黑料都是假的。可等她復出後,黑料還是源源不斷,而且林付星也沒有澄清的意思。
算是把黑紅這條路走到底。
以前有什麼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亂,校園欺凌殘疾人士,現在又是職場霸凌,有金主,當小三之類。
收集林付星的八卦是他的工作之一,這些匪夷所思的真假信息里,他只能看出一條是假的。
林付星沒有金主。
白忱想,就算老闆要潛她,她怕是也會當眾甩臉。
不過以她現在的高度,被再雪藏一次是不可能的了。
她從任人宰割的魚肉搖身一變成了資本。
「我們管不管?」吉莫一直低著頭打著遊戲,見白忱那傻逼在發獃,老闆又遲遲不說話。「要不,我去看看......」
「沒你的事,我去。」廿滎終於發話了,她隨手披上黑色風衣就出門了。吉莫見門隨她的動作震顫了幾聲,她連走路都帶風。
吉莫見不用自己幹活也很開心,其實這種事一般都是廿滎親力親為,不是他們不幹活。
是老闆嫌他們辦事效率低。
「你跟著老闆一起去。」吉莫踢了白忱一腳。
「老闆不是說不用我們跟著嗎?」白忱吃痛。
「你負責送人去醫院。」吉莫朝他齜牙輕笑了聲,露出一顆小虎牙。
白忱不解。
老闆又不是去抓姦,用得著想這麼多嗎。
廿滎車開得很快,導航一直提醒她別超速。後視鏡里看到林付星后座里放著不少專業設備。
一輛改裝的越野車裡她戴著墨鏡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快控制不住了。
她怎麼不知道林付星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的了。
嘖。
真噁心。
因戲生情?
真廉價。
廿滎煩躁地把頭髮撩了撩,她裡面只穿個背心,風再怎麼吹也吹不滅她內心的燥火,她現在很想抽根煙。
雖然她討厭煙味。
關於林付星的事總會讓她失去理智,她明知道這可能是林付星故意引她現身的計謀,但還是去赴約。
他們這個公司說是林付星的大型站子也不誇張,整個娛樂圈沒有誰比他們更了解林付星了。雖然他們基本上快不干涉她的事了,但只要存在一天,就有可能反咬林付星,雖然他們沒這個想法,但林付星一直視她們為眼中釘。
這些年她一直在調查他們,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她發現老巢。
廿滎想轉行很久了,她本來就不是干這個的。
很多運營都是她手下的人在做,她對這個公司的發展根本不在乎。
廿滎很快抵達嬋公館對面的大樓頂樓,從她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兩個人的套房。
等她調好鏡頭,剛好對準了進門的林付星。
張岩就跟在她後面。
像條狗。
帽檐下的廿滎面無表情,她死死盯著林付星那張臉看。倏然間,她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凝滯不動。
林付星穿著黑色蕾絲睡裙躺在床上,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點火星夾在她指尖,薄霧中隱隱約約看到她挺立的胸脯,她隨意地揚起白嫩的脖頸不慌不忙地吐出一口煙。
她轉過身看向窗外,她身上沒有多餘地一塊贅肉,倆條腿又長又白,一隻腿慵懶地搭在另一條腿上,裙子隨著她的動作搖晃,腿環被她的指尖挑撥到腳踝。
她的眼睛對上了廿滎的鏡頭。
上揚的眼眸泛著精光,似盯上獵物的毒蛇,微微張開的薄唇像是能吐出蛇信子,和廿滎印象里的她不謀而合地交迭。
林付星招呼著張岩拉窗簾。
張岩被眼前這一幕迷得挪不開眼。
他一直喜歡林付星。雖然他也聽過林付星的一些傳聞,就算她是個萬人騎的婊子自己也想上她。
他迷戀林付星的這副身子。
張岩急躁地脫了個精光又迫不及待地走到窗前,還沒等他伸手拉窗簾,鏡子就「砰砰砰」地震碎了,數片玻璃殘渣朝他迎面而來。他心裡的恐懼戰勝了慾望,一隻箭羽穿過他頭髮又立在地板上,張岩被嚇暈了。
廿滎只是淡定地把弓箭放下,等林付星走進窗邊,她早已不見人影。
走之前,她看到林付星的口型,像是在說「抓到你了」。
第二天,林付星就收到了條陌生簡訊。
照片正是她昨晚躺在套房裡的照片。
並附上一句——腿真長。
林付星嗤笑了聲。
(二)斷了
「查出什麼來了嗎?」
這次他們做了充足的準備,提前在嬋公館附近安排了不少人,借著張岩受驚的理由,還調取了周圍的監控。
張岩被嚇傻了,篤定是黑粉要攻擊他倆,更可能是買兇殺人。
與張岩的憂心忡忡不同,林付星倒顯得淡定從容。
以前她甚至懷疑,「那些人」和前東家一起做局,現在至少可以判定,對方的人還一直盯著她,這次不惜自爆身份。
不管是對方出於什麼目的,她已經不想再玩守株待兔的遊戲了。
「那個人的行蹤很隱蔽,監控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電話那頭的人和林付星說明情況。「不過有一點,嬋公館對面那棟樓的電梯監控都在維修,連樓道也是。對方也不提供大廳的監控權限,級別很高。」
說是巧合,未免說不過去。
等她掛了電話,助理剛好買早餐回來。
「有什麼線索嗎?」
「要不就算了吧,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們給咱使過絆子。」助理怕再這麼查下去,林付星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你都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麼,以後會不會使絆子還不一定。」
助理見林付星這麼說後,也不敢多說什麼,轉而開始捧著手機懟那些評論區的黑粉。
這是她的工作之一。
必要的時候,林付星會親自懟,就看她想不想了。
她甚至都不切小號就光明正大地罵。
她的評論區可以說是一點機器的痕跡都沒有。
「林付星天天賣姬,CP粉到處拉郎,直裝姬真不要臉。」
「厭男人設這麼吃香嗎,林付星就頂著一人設薅。」
這類評論是最多的。
「林付星虐待前任,沒出道前還帶唇釘還有紋身,看她的樣子就不是什麼好女人,藝人的門檻真低。」
「高考成績那麼高為什麼來當演員,想錢想瘋了,真沒底線。」
這類也不少。
林付星不知道在用平板看什麼資料,看得很認真。
她這邊的技術人員試圖通過簡訊找出對方地址。
最後給林付星一個寫字樓的地址。
這棟樓出了名的傳銷多,前些日子還逮住不少犯罪團伙。
林付星看著地址若有所思,她總覺得在哪見過。
她讓助理去找往年不同品牌和公司送她的新年禮物。
準確來說,是傳媒公司。
找了半天,她們發現一家小傳媒公司連續七八年給她們送禮。
即使是她被全網黑得最嚴重的那一年,照送不誤。
她有看賀卡的習慣,這家公司的賀卡水印正是這家寫字樓的。
不少傳媒公司員工會利用藝人完成KPI後為藝人發不少好通稿,還會主動幫忙控制輿論,單獨這家星際傳媒,林付星對它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讓黑客去查。
「怎樣?」
「這家公司好像倒閉了。」對方有一絲詫異,「就在昨天。」
「因非法收集藝人信息被惡意舉報,再加上公司經營不善。」
線索斷了。
林付星也不急,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晚上的宴會幫我推了。」林付星跟經紀人交待了句就讓小吳給她安排司機。
「林姐,去哪?」
「幹嘛搬去樓下啊!」白忱一個人搬了整個公司。三個人就他一個人幹活,吉莫上個班帶這麼多周邊幹嘛,他一個人忙都忙不過來,吉莫卻悠哉悠哉地捯飭電腦。
也不知道老闆跑哪去了。
對外說是破產,白忱根本不信,吉莫這個會計騙他說老闆出去賣了,不然沒錢還債。
「我們改行了你不會才知道吧?」吉莫叼了根棒棒糖,手上動作很快,她又要收拾爛攤子又要給白忱這個 白痴做思想工作。
「啊?」白忱渾水摸魚習慣了,他措不及防:「那我們現在要......」
「算命,你知道吧?」吉莫歪頭看了他一眼,「別把我吧唧搞得有劃痕了,你都不知道套個保護套嗎?過幾天我要擺陣的,你賠得起嗎?」
白忱正低著頭收拾她那堆鐵皮,見她這麼說又不敢瞎碰了。他還沒反應過來:「算,算命?」
「老闆不是當兵的嗎?我們為什麼不能去當保鏢。」
「老闆還是道姑,小時候被一個道士說是慧像,從三年級開始每個暑假都會去山裡住上幾個月,這些年一直有在學習。」吉莫說的每一個字都震驚白忱一百遍。
「老闆現在人呢?因為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跑回去修行了?並決定干老本行?」
「想哪去了。」
「她只是去買五銖錢以及紅繩之類的,」吉莫也不太懂,「說是招財用的,改善我們公司的地標風水。」
「也是。傳銷頭子剛走,我們就成風水師了,早晚一鍋端了。」
「瞧你這喪氣樣。」吉莫搖了搖頭。
「哦,還有個做假帳的。」
(三)偶遇
「這個綜藝還拍不拍了?我本科還是編導呢。」其他的無所謂,但這個綜藝是白忱最引以為傲的一個項目,「我很有信心。」
「還沒拍黃片掙錢,至少不會虧本。」吉莫覺得綜藝沒出路。
「老闆那麼多設備不拿來偷窺太可惜了,用來拍綜藝剛好!」白忱倒不這麼覺得。
二人爭論之際,廿滎讓白忱下樓搬東西。
樓下的人來來往往,每個人都很忙碌。
「姐,我們真的要進去嗎?不是說公司倒閉了嗎?」小吳有些緊張,她沒想到林付星居然單槍匹馬地過來。
「保鏢就在樓底下,怕什麼?」林付星帶了個墨鏡,穿著一點也不低調。
松綠色的浮雕耳環在金髮中搖曳,她穿著一字肩長裙搭配著珍珠項鍊,縱使拋開她的穿著,藏了半張臉也掩蓋不了她與生俱來的氣質。
他們原是要去山上給林付星的母親上香,不想林付星中途掉頭,還是來了這棟寫字樓。
林付星先是找前台問了具體樓層。
然後她就這麼直奔電梯。
助理剛想按電梯卻被林付星攔住,等過了幾秒秒,林付星主動去關電梯,就在這時,一雙修長的手攔在電梯上。
白忱抱著一堆笨重的東西進了電梯。
一堆紅繩編的五銖錢,手上拿著未拆封的黃紙,胳膊上還披著藏藍色道袍。
林付星見他的手先是虛晃了下十一樓最終按到了十樓。
白忱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面熟,他心裡有個答案但不敢確定。
「你知道我?」縱使白忱掩飾地再好,還是被林付星捕捉到了他時不時張望的眼神。
「我不敢確定。」白忱小聲說道。
林付星輕笑了聲。
沒有繼續接他的話。
等電梯到十樓後,林付星看著他的背影隨著電梯門的閉合越來越遠。
電梯先是經過十一樓,過了會又停到了十樓。
廿滎在電梯外,她本以為電梯會是空無一人,卻不想林付星站在裡面看著她。
廿滎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
她其實一點也不意外。
血液在她身體里沸騰,胸腔有像是有無數想要逃脫牢籠的白鴿等待機會準備時刻逃跑,她的眼睛正在肆無忌憚地描繪地林付星的模樣,恨不得把她給描繪後深深刻到腦子裡。
她每天看著照片和視頻里的她,偶爾像上次那樣近距離觀察她,此時此刻,卻實實在在地出現在她面前。
她已經等了太久了。
現在她們之間的距離,廿滎只要往前走倆步,就能親到她的嘴。
她沒有遲疑,而是徑直走了進去。
「想親嗎?」林付星單刀直入的一句話毫不費力地戳到廿滎的心口。
「上次在酒店看我的時候,是不是還想上我?」林付星走進幾步,湊到她耳邊耳鬢廝磨。
像是在和她聊一些再正常不過的話,她面色很平靜,微微揚著脖頸,像一隻高貴的黑天鵝。
廿滎撇了眼她泛出青白色的經脈掩藏在脆弱的皮膚下,眼神落到她一張一合地薄唇上。
她已經聽不清林付星在說什麼了。
她確實很想親她。
(四)姐姐
在林付星四五歲的時候,林德功領了個和林付星差不多大的小孩回來。
說是遠方親戚家的小孩,他認她做了自己的養女。
說是讓小孩陪林付星一起上學。
起先林付星很開心,她的母親常年在國外,林德功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很少和她交流,兩個人本就淡薄的關係更疏遠了。
那個小孩就是廿滎。
林付星發現,廿滎來了後,父親回家的次數更多了,還常常帶倆個小孩出去玩,父親對廿滎很好,至少,比對她好。
等她聽到保姆議論廿滎是父親的私生子後,她就開始討厭她了。
廿滎發現一開始對她眉開眼笑的姐姐突然像換了個人一樣,對她態度逐漸冷漠,她慌了。
可她不知道該怎麼討她歡心。
她內心是害怕林德功的,突然出現的一個陌生中年人把她從母親的身邊帶走,林德功的觸碰和親昵讓她覺得很不適應。
林付星是她第一個朋友。
「姐姐。」
「不許叫我姐姐。」林付星板著張小臉。
「等進去後,不許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廿滎膽怯地點頭。
她不敢忤逆她。
幼兒園門口,林付星和廿滎一塊上中班。
等到了睡午覺的時候,班級里的一個女孩把幾個女孩拉到宿舍,然後掀開衣服給她們看自己的胸脯。
「我已經是女人了!我的胸已經開始發育了。」
女孩們見她的乳房有了些弧度都很是驚奇,女孩得意地把衣服拉了回去。
「怎麼做到的?」有人問她。
「很簡單,多揉揉掐一掐就好了。有時候睡不著,我和我的好朋友就互相幫忙的。」
「這麼簡單嗎?」
「好神奇啊!」
「噓——小點聲。」
「那當然了!要有刺激才行。」
林付星冷眼看著她們,一言不發就走了。
她從小就對自己的身材有著嚴格的管理,放學了也不會往校門外的小攤多看一眼。
小時候的她很期待自己的胸部發育,她很想自己有個完美身材,然後受人矚目。
那時候,她是嫌棄自己的發育的。
胸太小了。
所以在午睡的時候,她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小孩子的惡是最純粹的惡。
林付星覺得,是時候該教訓一下這個「私生子」了。
於是廿滎還沒睡著就被林付星喊醒。
她讓廿滎的頭鑽進她的被子裡。
廿滎怕被老師發現她們沒睡午覺會被挨罵,但對方是林付星,還是猶猶豫豫地探了進去。
「怎麼了嗎,姐姐。」廿滎仰頭看她。
林付星心裡頓感一陣厭惡,她命令廿滎掐自己胸。
衣服被她隨意撩起,昏暗地被窩裡廿滎連林付星的臉都看不清。
廿滎乾脆這個人都溜進了她的被窩。
淡粉色的乳暈上點綴著一粒紅,廿滎怎麼敢掐她胸。
林付星被她的態度搞得有些惱火了。
在林付星的再三催促下,廿滎小心翼翼地湊到她的胸前。
她最終決定,含住了她的乳頭。
濕漉漉的舌頭舔舐著逐漸變硬的紅珠,直接刺激著林付星的感官,她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被子外面就是吵鬧的同學,他們不想睡覺就在一塊聊天或者玩玩具。
廿滎害怕老師走過來,舔嘬一邊的時候還不忘用一隻手捏住另外一個,她捏得很輕,如是珍寶。
她在林付星的逼迫下,拿指尖刮蹭她的另一個乳頭,等一邊舔濕了就急忙含住另一個。
小手捂著一端的乳暈有節奏得蹂躪著,廿滎被悶得有些喘不過氣,等她頭探出來的時候滿臉通紅,她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林付星的手上全是自己的口水,指尖黏糊糊的扯出一條曖昧的津線。
她魂不守舍地把手貼在自己胸前,模仿廿滎的動作試了一下,卻發現自己什麼感覺也沒有。
而且胸也沒變大。
騙子。
於是她們晚上在家又試了一次。
(五)禁忌之戀
又是林德功不在家的一天。
林付星的房間被反鎖,廿滎第一次和姐姐一起睡覺很開心。
林付星穿著白色睡裙坐在床上,她引導著廿滎躺到她身邊,就著她的手隔著睡裙摸她。
她早就學過性知識了,不像廿滎那樣什麼都不懂。
像個白痴一樣。
此時她還不知道廿滎的名字,她只知道父親叫她什麼「星星」。
真讓人覺得噁心,連小名都和她的讀音類似。
白天,居然還有人問她們倆個是不是姊妹倆。
誰要和她做姐妹。
林付星以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她,她還沒到心智成熟的時候,沒有形成良好的善惡觀,她的想法就這麼跟著別人的話走。
廿滎這種人,就不配和她生活在一起。
她只要「喂」一聲,廿滎就猜她在喊自己。
林付星不想看到廿滎的那雙明亮又帶點自卑的眼眸,隨性拿個絲巾把那雙眼睛蒙上。
林付星本來就沒開燈,現在又圍了絲巾,廿滎徹底看不見了。
林付星讓她做和中午一樣的事。
廿滎說她看不見。
林付星扯歪了裙子的一段弔帶,露出了半邊身子。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鎖骨上,活似個典雅到神聖不可侵犯的女仙,柔順的頭髮披在她的肩上,就這麼靜靜地俯視她身下的人。
她是審判她的人。
廿滎的手被她牽到胸前,她伸出粉嫩的舌頭,頭下意識地往上揚,林付星看她像個急著吃奶的小羊,她吸吮到林付星的脖子上,
「唔——」林付星吃痛,她掐住廿滎的脖子把她壓到自己的胸前,「你瞎嗎?」
廿滎不敢反駁她壓根看不見,她咽了咽口水,鼻間呼出的濕氣惹得人一陣癢,她抱住她的側腰,等她終於感受到乳頭時,先是小心地親了一下,然後再含住舔。說是親,更像是試探的觸碰。
縱然蜻蜓點水,也惹得林付星渾身觸電似地挺了挺腰。
廿滎摸透她不喜歡溫柔的,貌似......更喜歡粗暴一點的。
尖銳的牙尖磨著林付星脆弱的乳頭,她忍不住輕哼了倆聲。兩個人從原本坐在床上的姿勢不由地變成了廿滎抱著她,林付星跨坐在她腿上。
另一手也沒閒著,而是反覆揉捻著另一種無人問津的小乳頭,濕潤又陌生的觸感讓林付星燒昏了頭,她有些發軟,腦子也暈暈的。
「姐......姐姐」她不允許廿滎發出聲音,意味著拒絕了她試圖停止的信號。廿滎的感官在黑夜裡被放大,她只能聞到林付星身上的清香味。
一天下來被林付星倆次「霸凌」,讓她對她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她說不清是什麼。
「閉嘴。」林付星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她的動作使得本就不夠牢固的絲巾掉了下來。
廿滎看著她面露潮紅的臉和忍不住淚失禁的眼睛,霧蒙蒙的,看不清眼裡摻和著什麼。
林付星沒有繼續,她在那一刻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下床走去了衛生間。
等她回來,廿滎就被她趕回自己房間了。
廿滎心裡一陣失落。
她還以為今天可以和姐姐一起睡覺的。
她喜歡和姐姐在一起。
即使不再一張床睡覺也沒關係,有她在的地方都會讓她感到安心。
兩個人住一起不到三個月,廿滎就被送回家了。
等後來兩個人見面的時候,林付星已經上小學了。
在這期間她學了很多東西,她為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感到羞愧,所以她更不願意見到廿滎。
可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對方時,廿滎和她就雙雙進入武校學習,林付星受不了那裡的環境,待了幾天就回家了。廿滎卻整整學了三年。
林付星連廿滎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的長相在自己的記憶里也很模糊。
以至於林付星高中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廿滎就是那個小女孩。
(六)回憶結束
高二那年,廿滎的朋友突然告訴她,高三有個學姐特別漂亮,好想認識她。
有多漂亮,廿滎想。
等和她一塊吃飯的時候,廿滎才知道那個學姐就是林付星。
確實漂亮,廿滎想。
可是林付星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她的朋友經常坐在林付星附近吃飯,廿滎也算是沾光了。
朋友偶爾會給林付星買水,還會刻意趕上林付星她們吃飯的速度,這樣就有機會和她們並肩聊天了。
她不吝誇讚,對著林付星說她長得漂亮,身材巨好,是她認為高三長得最漂亮的女生了。林付星只是笑著點頭,對她表示感謝。
她們偶遇地次數多了,林付星的朋友就有點不開心了。受不了自己的好朋友總被人這麼粘著,對方直接光明正大地吃醋:「喜歡姐姐的人這麼多,妹妹還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聽到這話林付星就笑著罵她朋友「少陰陽怪氣」。
與同廿滎朋友禮貌的笑不同,林付星對她身邊的朋友更自在舒服。
廿滎對自己的朋友對林付星「獻殷勤」的行為內心毫無波瀾,但看林付星對朋友這麼好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她連吃醋的理由都沒有。
在林付星眼裡,自己以前是個礙眼的人,現在只是一個陌生人。
林付星最後還給了朋友她的聯繫方式。
她的朋友要到女神的聯繫方式開心壞了。她們成了以後見面也會打招呼的程度。
為什麼別人的主動這麼容易得逞。
為什麼一個陌生人也可以成為你的普通朋友。
明明她才是最有資格站到她身邊的人。
廿滎想不通,可她沒有再被討厭一次的勇氣了。
可兩個人的關係從一次偶然的意外中得到轉折。
酒吧的聚會裡林付星坐在了她的旁邊。
無數金色氛圍紙撒落在空氣中,林付星背對著眾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廿滎不確定她記不記得自己。
音樂聲惹得人心慌,廿滎只聽到自己的耳邊陣陣鳴響,一時分不清是樂聲還是自己的心跳。林付星帶著酒氣,她一坐下來就順勢把頭傾倒在廿滎的肩上。
她微卷的頭髮蹭著她的脖頸,痒痒的。廿滎側頭看著她卷翹的睫毛微顫,像是閉著眼。她問她,是不是認錯人了。
「沒認錯。」
她原是隨便找了給順眼的人坐在旁邊,湊近了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寺廟香,讓人感覺很心安。她忍不住湊近嗅了下。
她知道她是常和高二那個小朋友一塊走的朋友。
林付星不記得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味道很好聞。
「你用的什麼香水?」林付星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她呼出來的熱氣噴在她的耳邊,廿滎忍不住往後退。
她的耳朵很敏感。
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有些變味,廿滎卻不認為這是在調情。準確來說,她不相信林付星在逗她。
「沒用香水。」
然後林付星說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反正最後兩個人去開了房。
這件事到後來,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林付星不缺朋友,高二那個小妹妹喜歡她,她很感激,但她也不會因為感動就和她成為好朋友,她骨子裡不相信別人對她的主動,總認為是明碼標價的。特別是這種看上去很有活力,激情四射的女生,她對她僅僅是出於禮貌。
至於廿滎,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
反正她沒有醉。
直到廿滎摟著她和她接吻,她才如夢初醒。
廿滎那晚做得很兇,以至於她問林付星,她哪裡還有什麼位置空著。
林付星直言,缺個女朋友。
她們就這麼在一起了。
林付星剛從一段失敗的戀情里跳出來,就被廿滎著急忙慌地接住了。
她甘之如飴。
而就在兩個人在一起不到一個月,林付星她媽就把廿滎的所有資料大老遠從國外寄了過來。
林付星在知道廿滎確確實實是她爸的私生女時一開始確實很意外,但很快就接受了她爸還有另外一個家的現實。
對於從小就沒體驗過父愛的林付星來說,她早就無所謂了。
母親也只有在「重大事件」上才會出現。
林付星對她在手機里的噓寒問暖也毫無波瀾。
廿滎的母親是沒過門,但林付星覺得自己能像那個私生女。
而非名義上的獨生女。
要說這一迭資料真正對林付星來說有什麼用。
就是讓她知道,小時候那個小女孩,就是廿滎。
這讓她覺得很有趣。
於是做愛的時候,她故意讓廿滎吃她奶,問她「能不能吸出奶來」她也不說話,等她回味完抬頭,津液掛在林付星的乳頭上,一出來就形成粘膩透明的絲線。
林付星雙眼迷離,嘴角因為接吻掛著溢出點水液體,順著臉頰留下,猶如一條無形的鏈拴在她的脖子上。她們都被對方禁錮著,形成閉環。
問她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她一開始還不打算說,林付星說不想說就閉嘴好了。
於是她跨到她臉上坐了上去,廿滎什麼也看不見了,她故意討她開心。剛經歷過一次高潮的小逼翻出嫩紅的內壁,她伸出舌頭掃過藏在深處的玉液,舔得很細緻,一滴都沒剩。她很喜歡她這個地方,小小的紛紛的,怎麼看都覺得很漂亮。
林付星撐著的手使不上勁,她被廿滎托著才勉強坐直,廿滎是第一次,動作羞澀又帶有試探,離開的時候還討好地親了幾下。林付星還是沒忍住,全噴到她臉上了。
廿滎抿了抿濕潤的嘴唇,嘴巴張成一個很小的弧度,咽了下口水。她的臉上濕漉漉的,看上去很可憐,像個淋了雨的小狗。
在林付星的引誘下,她承認了。
(七)再試一次
面對她的逼近,廿滎有些失神。
她現在的眼神就和她宣布復出的那一天如出一轍。
那場發布會她獨自一個人帶著頭盔騎著摩托車越過人群來到鏡頭的中心,無數記者朝她湧入,詢問著她的近況,試圖扒出她的隱情,他們心知肚明又步步緊逼。
閃光燈下,她不慌不忙地拿下頭盔接過主持人的話筒,面對犀利的提問她總能輕鬆化解。
此時她們卻在電梯里互換了身份,林付星是記者,她變成了她。
她們連電梯都沒按,這也讓白忱有了開門的機會。
白忱連續按了好幾下,電梯居然真的開了。
他的嘴比腦子快,電梯打開的同時,林付星和廿滎同時朝他看去。
「吉莫問你要不要點買保險套......我操!」
他說話的同時看到兩個人的身影后,他連忙捂住嘴。
林付星在一瞬間和她分開些距離,轉身按了電梯,還不忘朝他眨了眨眼解釋道。
「不用了,我懷不上。」
等電梯關上後,白忱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扭頭把自己分析的思路都一股腦子地告訴吉莫,什麼林付星懷不上,她們是不是同性戀,同時還不忘埋怨她。
「你耍我呢,我就說老闆什麼時候談過男朋友,用什麼套......她們倆絕對不正常!」
「豬。」吉莫見玩笑得逞後心情很好,加班的怨氣也少了許多。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白忱猛地看她。「你們玩我呢!虧我還背地裡當了林付星的黑粉那麼多年,我都快成站長了!」
與辦公室里的歡喜冤家不同,電梯里很安靜。
她們倆誰也都開口。
「你還是太心軟了。」這是林付星對她的所作所為的最終評價,「但憑這些可不夠。」她明知道廿滎做著一切的目的,心知肚明卻依舊說出這翻話。
「把我們高中拍的那些視頻放出來......不就簡單多了嗎?」林付星故意刺激她,但對廿滎很受用。「還是說,你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裸......」
「夠了。」廿滎用手捂住她的嘴,不想聽她繼續往下說。她本以為林付星是過來興師問罪的,現在看來,她更像是來討債的。
她不需要問林付星是怎麼發現自己的,也許不僅是因為自己故意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面對廿滎想要做個了結的想法,林付星根本不買帳。
來之前她只是懷疑過她,然後發現照片里的構圖和傳媒公司的封面相似,原本只是碰碰運氣,看到白忱手上的道袍才讓她臨時起意停在十樓。
「這些年挺不容易的吧。」
「又要管我,又要控制爸爸那邊的勢力。」林付星早些年就和林德功斷絕了父女關係,廿滎和她不一樣。
她從小愛戴的「叔叔」是她的親生父親,從小就在父愛下長大,又有個疼愛她的母親,她永遠無法逃脫家庭的牢籠。
她和林付星根本不是一路人,林付星嘲笑她的自討苦吃,有著閒情雅致管她的事,倒不如想想怎麼管理公司。
「林德功也不希望你和我有任何......」
「這是我的事。」廿滎打斷了她,「我早就跟他說過了,是我先喜歡你的,與你無關。轉學的時候我就跟他說清楚了,一切是因為我......」
「那只會讓他認為是我逼你這麼說的。」林付星打破她的幻想。
她們註定不能在一起,亂倫是他最不可饒恕的。
誰都可以,唯獨林付星不行。
高三的時候,有人犯事,年級組調取監控的時候的時候發現了她倆的事,林德功丟盡了臉,林付星直言就是為了報復他才這麼做的。
他調查的時候才知道,林付星和廿滎在一個學校。
他找到林付星的那一刻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就給了她一巴掌,罵她不要臉,她妹妹的這輩子都被她這個同性戀給毀了。
他把林付星關了起來進行電擊治療,她受盡折磨後才被她媽救了出來。
廿滎在這段時間裡沒有出現過廿滎,廿滎一開始以為她秘密訓練了,那個時候正是海選出道的時候,林德功答應她不動林付星後她才同意轉學的。
一個以為對方擺脫了,一個以為對方妥協了。
哪怕後來兩個人都知道了真相,但內心早已心生嫌隙了。
回不去了。
這個沒用的男人依附著強勢的女人找到了他的真愛,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出軌被人發現有另外一個家庭,妻子對自己挑選的丈夫感到失望後報復性地丟了個女兒遠走他鄉。
不離婚也是打壓他的第一步。
沒有人會愛這個嬰兒。
林付星長大後也不理解自己的存在。
「他早就病了,醫生說活不了多久了。」廿滎的話讓林付星沉默了。
她像是在陳述一件尋常的事,林德功是最信道家文化的企業家,他一有時間就去道館修行,為人樂善好施,同時也是行業里的模範。
有的人在網上當福利姬,平日裡總混跡風俗場所,卻也會給山區女孩送物資提供救援,哪怕小時候曾被人性侵過。
有的人在小三家裡愛老婆愛小孩孝敬父母,在外叱吒職場雷厲風行,卻也會對原配的小孩不管不問。
等廿滎的母親給他生了弟弟後,他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哪怕病倒了,唯一的堅持就是要看兒子長大。
「那就恭喜了。」林付星不想多做糾纏,想離開又感覺雙腿被注了鉛似的不能動彈。
她根本不在乎林德功怎麼樣。
她們這邊的動靜引得周圍不少人關注,已經有人發現是林付星了,有幾個人已經拿起手機在偷拍了。
她最後還是走了。
司機見她坐上來後遲遲沒有發車的指令,林付星閉著眼一言不發。
等她讓司機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廿滎追了上來一隻手死死抵在車縫裡,林付星被她嚇了一跳,她怕壓到她的手慌張地按下開門鍵。
「你瘋了?手是不是不想要了?」冷靜的外表終於有了一絲裂縫,她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林付星看上去有些生氣。
饒是她的動作再迅速,廿滎的手還是被壓紅了,她毫不在意地收回手的態度直接把人惹毛了。
廿滎喘著氣對上了她怒不可遏的眼睛。
「過去是我太懦弱了,是我不夠勇敢。」
「我還是喜歡你,這麼多年我乾了什麼現在你也知道了,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這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急切的需要一個答案,她原本的計劃全被打碎了,如果這次林付星拒絕她,她就囚禁她,占有她。
父親那管不住她了,林德功早就對她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活不久了,弟弟還沒長大,廿滎早些年就控制住了公司,現在輪到他需要廿滎的支持。
她陰暗的計劃僅僅存活在她腦海里,從未想真正實施過。
她希望林付星自由。
她已經猜到林付星想說什麼了,無非就是說些拒絕以及罵她沒腦子的話。
失落的情緒來得很快,她剛說出的話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因為她現在不確定林付星還喜不喜歡自己了。
她運籌帷幄了這麼多年,維度對這件事沒有把握。
讓她放手是不可能的。
她不敢想像林付星和別人......
「可以。」
廿滎身子一頓,她連剛剛在想什麼都忘了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她。
「什麼?」她就聽著自己這麼問道,她的思緒漂浮在雲外腦子也沒法正常運轉了。
「我說,試個屁。你腦子不清醒,能說出這麼蠢的話。」林付星改了話,說完就把門關上讓司機趕緊開車把人甩得遠遠的。
她怎麼也跟著廿滎一起瘋了。
(八)視奸
在那之後,她們就再也沒見過面。
廿滎不再派人去跟著她,白忱以為她是真的打算放下了。
新公司沒業績,準確來說是老闆怠工了。
「她又跑山上去了?」
「去山裡住了幾天,然後又跑去江南搞禱告會,反正一時半會兒公司也沒什麼事。」吉莫說道。
「大忙人吶。」白忱感慨。「林付星那邊的人是不是撤了?」
「是。」
「偏偏在那天去新公司搞了個什麼儀式,不走運了吧。」白忱擺了擺手,他知道林付星那日並非走運,為了和吉莫發發牢騷。
「那天前天晚上她在給別人算吉日,足足算了三頁紙,順便就選了那天作公司吉日。」吉莫也不是很懂,她們這些算命的還挺重視時機的。
為了招財,公司的門上還用紅繩穿著五銖錢,連公司物品的擺放位置都有講究。
就連地理位置都是她算出來的。不過吉莫覺得她這次算得不准。真是干一行像一行。
「綜藝還拍不拍了?」
「拍不了,3對對家崩了倆對」原計劃是讓林付星當嘉賓的,現在的情況肯定不行,容易打草驚蛇。
他們是按照人設以及擬定完劇本的,沒想到一下子塌了倆對,後期很容易出狀況。
原計劃是把幾對分手的情侶放在一起生活的綜藝戲碼。對外宣稱的是《cp粉的復活》,把幾對be的cp重新回到大眾視野,再加上劇本加持,夠讓他們吸一波粉絲了。
「什麼原因?」
「一對是有私人恩怨,最近在打官司。還有就是......止妍那邊想和林付星炒cp。」
止妍和她在劇組認識後,林付星默認兩個人玩玩,止妍卻以為兩個人在一起了,以至於後來發現林付星有別的人後還大鬧了一場。
「不止是炒cp吧。」吉莫大致了解完情況,還是覺得拍片更有長遠價值。
「可能還要炒飯。」
風和公館。
林付星剛參加完活動,她回了房間後就準備洗澡。
花灑簌簌流出溫水,高挑的身姿站在水中,長發被打濕在後背,順著尾椎骨能看到挺翹的白臀,浴室水汽朦朧,水流滴滴答答地留下來,敏感的乳頭被熱水刺激地顫顫挺立。
林付星半眯著昂起頭,睨了眼花灑洞眼,然後伸手調高了溫度,脖頸上帶著的翡翠垂到了乳溝間,倆指夾著乳頭若有若無地捏了幾下,指腹在乳暈上打圈,小紅粒被主人惡劣地彈了一下,直對著花灑,像是在示威。
止妍見林付星從浴室里出來,跑上前就摟著她親,柔軟的舌頭撬開林付星的唇瓣,她沒有抵抗,止妍輕易地就伸進去了,兩個人交換了一個親密的吻。從嘴親到眼尾,手指扯開浴袍,一雙又白又翹的奶子跳了出來,止妍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林付星被牽到床邊倒了下來,她被刺激地後背發軟,渾身觸電似的,床邊放著一個木質鏡子,林付星眼睛被蒙上了一層霧,濕漉漉地看了眼鏡子,急促地笑了一聲,止妍不知道到她為什麼笑,她現在就想討她歡心。
想讓她爽。
可她沒想到林付星換了個姿勢,直起身跨坐在她身上,木製鏡子剛好對著她仰起的頭。止妍扶住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香肩上,濕熱的呼吸聲刺激地林付星往後躲,她的脖子很敏感,止妍如雨般的吻綿綿落下。
她充滿著暗示性地問她:「姐姐,今天做嗎?」
「別留下痕跡。」林付星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低沉。她的眼神漂離,時不時著鏡子。
「做吧。」
就在止妍拿道具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硬生生踹開,廿滎陰著臉掐住了止妍的脖子硬生生把她從床上拽下來,渾身的血液在沸騰,直往上冒,止妍就感覺恐怖的力道從後頸蔓延,她不知道廿滎是從哪冒出來的。
林付星把花灑的里微型攝像頭扔到廿滎身上,隨意地用被褥蓋上赤裸的身子,見廿滎把人攆出去後,她的面色很不好看。
「裝不下去了?」廿滎一靠近,林付星就扇了她一巴掌,廿滎的臉倏然紅了,留下巴掌印,她硬生生承受著她的怒火沒有躲避。
「不是讓你別偷看了嗎?」
「看的爽嗎。」
(九)下藥
「她可以,我不行?」
她不明白為什麼止妍可以。林付星在她之後,就沒有對象這個說法,不過是玩玩。憑什麼……憑什麼一個玩了幾天的人就可以上她。
「你先改改你這偷窺人做愛的臭毛病。」林付星已經卸了妝,沒了平日的明艷動人,反倒有些清純。
既然自己的床伴被趕走了,林付星也沒了興致,打火機清脆的翻蓋聲後,藍色的火焰點燃了煙,修長的手指夾著長煙,她吸了一口後吐了圈白煙。
廿滎速來不喜歡吸二手煙,她之前也沒見林付星抽過。林付星見她蹙著眉,輕笑了聲。
「你不去拍電影,拍我做什麼?」
「還是說……以前我跟你拍的那些……都看膩了?」
林付星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
她一直觀察著廿滎臉上的變化,她的那雙杏眼很清澈,這也不難怪老道長說她眼睛有神。面相白凈淡雅,只可惜現在一副愁眉緊鎖的樣。
她好像一對上林付星就換了個人。
然後林付星就下了逐客令,廿滎轉身離開。
看著廿滎離開的背影,林付星突然想起她們在一起的時候。
林付星問她記不記得自己。
她閃爍其辭的眼神告訴林付星,那句「不記得了」是假的。
她們相愛的時間太短,分開的時候也沒來得及說一句再見,再次重逢後又如此狼狽。
林付星自認自己離開林家後靠的是自己自力更生,一個人面對所有困難,哪怕她母親勸她出國管理她的公司,林付星都一直推脫到母親生病。
她這些年甚至都沒探望過那個生過她卻從未看望過她的母親。
現在廿滎給她當頭一棒。
原來這些年的掙扎,不過是在她的肩膀上拾取罷了。
她還是沒有逃出林德功的陰影。
一看到廿滎,她就想到她那個父親有個美滿的家庭。
比起林付星允許止妍的深入,廿滎更討厭又不敢確定的是,她發現止妍和她長得有些相似。
比如那雙眼睛。
這麼多年,林付星從未有過像樣的伴侶,她始終覺得不認為有人會全心全意地愛上一個人。
她也不認為廿滎是那個一個意外。
她工作的環境里少有遇上心思單純的人。大家都有著一副好皮囊,自然不願意委屈自己,怎麼野怎麼刺激怎麼玩。
而這些,她早在十幾歲就玩了個遍,現在反而沒什麼精力搞這些。
寧願孑然一身。
又或許是因為,年少的時候,曾見過天生會愛人的眼睛。
她本以為廿滎已經走了,一抬眼卻發現廿滎還站著原地。
不同的是,門被鎖上了。
「不是已經抓姦過了嗎。」林付星臉色很差,她恍惚間感覺有些頭很輕,身體有點燙,明明已經開了空調。
林付星圓潤的肩膀搭上了一隻手,冰涼的觸感刺激到她的神經。
她頓時警惕地看向廿滎,內心的那股無名的火燒得更旺了。
她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聞到什麼了嗎?」廿滎半摟著她,觸及到她頸窩時發出一聲喟嘆,她貪婪地嗅著林付星剛洗完澡留下的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你也聞聞我,好不好。」
淡淡的寺廟香鑽入林付星的鼻間,後調是偏冷的苦茶味。和記憶里的味道重迭。
一開始只是因為去道場的次數多了,所以染上了些味道。後來廿滎為了讓味道留著久一些,為此還研究了一樣味道的香水。
林付星聞不出個所以然,但她猜測是一種催情劑。廿滎一開始選的化學,後來聽說林付星要出道,她轉學了編導,此外她還對中藥學很感興趣。
高中的時候,她還幫林付星的朋友把過脈。
嘖。
「臭。難聞。」
廿滎的碎發惹得林付星的脖子有些瘙癢,她忍不住撇開頭。
繞是知道她故意這麼說,但廿滎還是和林付星保持著安全距離。
她才是最受不了了的,她甚至沒有吃藥。林付星只是聞了聞就受不了,何況她直接噴在身上。
她們就這麼僵持著。
最後還是林付星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主動摟住她的脖子。
何必做到這一步。
「敢嗎?」
還要我教你怎麼操我嗎。
膽小鬼。
(十)洗澡
林付星的身體很燙,伸手輕捏住廿滎的耳垂,廿滎的體溫高得驚人。倆具滾燙的身體貼在一起都得不到緩解,廿滎抱起她進了浴室。
冰涼的水浸潤了兩個人的身體,林付星對她有膽下藥沒膽做愛的行為又氣又笑。
她甩開廿滎的胳膊,半撐在浴缸里,水漲到她胸前,白嫩的胸口上倆顆艷紅的乳頭被刺激著挺立著,她的症狀沒有得到緩解,她的虎口抵在廿滎的脖頸上,和她接了一個又濕又熱的吻。
林付星把她的頭半淹在水中,頭髮瀑泄在水中,她一隻手捧住她的臉,幫她臉上的頭髮別在耳後,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
控制她的呼吸。
林付星的唇剛貼近她的嘴,她就伸出舌頭強硬地索取她每一寸空氣,廿滎嗆了口水,她感到呼吸困難,瀕臨窒息的恐懼和舌吻的快感的雙層交迭下讓她忘記了反抗。
她好像要被林付星吻死了。
她閉上眼專心地品味著,直到她感到體力透支,好像真的要死掉的時候被林付星拽了上來。兩個人在水裡憋了這麼久,此時她們正大口地呼吸地空氣。沉重的呼吸聲和瘋狂跳動的心臟聲在慶賀著倖存,廿滎癱軟在浴缸里,林付星也累得閉上眼。
「對不起。」
「錯哪了?」
「不該給你下藥。」
「問題不在這。」
「不該跟蹤你。不該在花灑和鏡子裡放微型攝像頭來監視你。」
「不該出爾反爾,不該限制你的私生活,不該……」
「夠了。」林付星打斷她的話。
她這次約止妍就是故意引廿滎出面的。
她想看,就讓她看個夠。
從上次她射擊張岩開始,林付星就發現,她終於不只會做偷偷摸摸的事了。
都有膽子下藥了。
林付星見過的迷藥不比廿滎少,她在這個圈子混,早就見過形形色色的小人了。
偏偏就有廿滎這種人,第一次見有人一下藥就後悔的。
與其她做偷窺無作為的狗仔,林付星覺得她現在這樣才更生動。
「我之前說的可能讓你有些誤會。」
「看來我有必要再說一遍。」
「我們永遠不可能復合。」
「我不喜……唔唔……」
廿滎鉗住她的手腕舉到身後,發瘋似的強吻住她,她草草得擦拭著兩人身上的水漬,面對林付星的抵抗她照單全收。林付星被糾纏著,兩個人半推半就到床邊,林付星被她推到床上。
林付星被床彈起又深陷到床褥里,廿滎抓住她的腳裸,林付星常年健身,腿又白又直,此時卻掛在廿滎的肩上,彎曲出漂亮的曲線。她的手被廿滎用手銬拷起來掛在床頭,廿滎的身體素質比林付星想得還要好,林付星此時還沒恢復體力,她被廿滎擺弄得像一個精美的玩偶。
「裝不下去了?」
林付星那張讓廿滎又愛又恨的嘴被廿滎用嘴堵上,她捏著林付星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接吻,林付星毫不留情地咬她的舌頭。
血腥味混著津液在口腔里流動,林付星沒了剛剛的主動權,她把廿滎的舌頭往外推卻怎麼也推不出去,舌頭又麻又軟,房間裡傳出曖昧的水聲。
林付星被她吻得渾身發軟,眼尾被染上一片紅暈,她生理性地留出一行眼淚,廿滎又親了親她濕紅的眼睛。
林付星得到短暫的喘息,廿滎倆根手指暗昧的攪了下她的舌頭扯出透明的淫線,林付星咬住她的手指不讓她出來。
廿滎撥弄著她的下唇,林付星的腿很不老實,她的手因為習武再加上去軍校後變得有些粗糙,林付星細膩光滑的大腿把她的手捏住不能動彈,廿滎一隻手握不住,她低頭吻了吻林付星大腿內側。
她一路吻到林付星的小穴,她的嘴沾到林付星的水液,林付星早就濕了。廿滎一邊捂住林付星的嘴,一邊探尋她的身體。柔軟靈巧的舌頭先在外面舔舐一圈就是不進去,等她靈活的舌頭一進去,濕熱的軟肉就把她的舌頭緊密包裹起來。林付星被她舔軟了,她面色潮紅,低吟幾聲,嘴角止不住流出些津液,她的臀被人小幅度地舉起,像為了更方便廿滎吃她的逼,這個姿勢仿佛她主動送上嘴邊。
房間裡迴蕩著漬漬地水聲,林付星抬起胳膊捂住眼,想伸腿去踢廿滎的臉卻使不上力,反被廿滎握住腳安撫地舔了舔。
她的腳修長有骨感,腳趾頭圓潤可愛,廿滎愛不釋手。林付星感覺自己的腳被把玩了沒多久,林付星又開始吃她的逼,她惡劣地捏了捏陰蒂,舌頭舔到一個軟肉里藏著紅粒上被她故意頂了頂,林付星自暴自棄式地又流了很多淫水。
林付星被她搞得高潮了。
她挺起身子,奶子也隨著動作小弧度地晃了晃,廿滎跟個貪戀母乳的小孩似的連忙去吃她的奶子,她吸吮著奶頭,試圖吸出奶水要似的。廿滎最喜歡她的這對奶子,她把頭埋在林付星的胸上,貪戀地聞著她的氣味。
「姐姐。」
「求你愛我。」
(十一)愚人
廿滎就逃了。
也許是因為林付星那句不喜歡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經,說她不喜歡強迫別人吧,她又把林付星捆了,除了最後一步沒做,她們基本上都做了。
林付星的助理一進來就看到林付星衣衫不整的樣子被嚇了一跳。
助理要上前幫她解開捆綁,她還沒走幾步林付星就自己解開了。
她無所謂地轉了轉酸麻的手,讓助理換個房間。
助理一進門就聞到房間裡有一種似有若無的味道。她心想,林付星真會折騰人。
她是會負責打理林付星私生活,每次處理後事的時候,林付星都是清醒的那個。她一直以為林付星是站上方的那個。
雖然這次玩得有些猛,但她深以為然。
直到林付星掀開被子:「藥膏在哪?」
助理急忙接給她,她見止妍早就走了,但見林付星一直沒給她指令,她實相地沒多問。
怕是中途換人了。助理心想。
林付星身上就沒一塊完整的肌膚,大大小小的紅痕遍布全身,她試圖走下床都吃力。
看來廿滎真是被她那句話刺激到了。
廿滎昨晚磨了她很久,問她能不能復合。
她說是要一起高潮,控制著林付星的敏感點,原本被伺候的好好的突然搞這麼一出,林付星要被她折磨死了。
「復合別想了,當炮友可以考慮......」後面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林付星的記憶有些模糊,反正她醒了人就走了。
林付星換了個房間倒頭就睡,讓助理沒事別打擾她。
她睡到下午三點就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了。
「有事?」
「你上熱搜了。」
林付星第一反應是她被偷拍了。雖然她和止妍同進同出什麼好看頭的,但她想起助理說早上看到張岩了。
但她的想法被很快否定。
原來是因為今天是愚人節,不少站姐團建,大家紛紛整活發對家的圖,偏偏止妍的站姐發了林付星的照片。
止妍的咖位不及林付星大,有個林付星的站姐早就受夠了她們那群cp粉蹭熱度,原本幾家人小吵小鬧,最後升級到「林付星是不是姬」「林付星厭男人設」的話題。
那個站姐把她所有男cp都沖了一遍,三方紛紛發出「實錘圖」,各圓其說,吵得好不熱鬧。
經紀人懷疑是那個自稱站姐的是對家的馬甲,她這邊反黑還沒結束,林付星有一批低齡粉就幫林付星出櫃了。
沒錯,就是出櫃。
她們拿了一張不知道哪裡找到高糊接吻圖,以及某貼的林付星前女友回憶貼,大張旗鼓地說這是林付星高中和女同學的接吻圖。
所以當林付星打開微博熱搜榜,第一條就是「林付星出櫃」
林付星又氣又覺得好笑。
先不說照片里的她穿著不知道哪個學校的破校服,她又不能真正去澄清什麼同性戀,因為她真的是。
這明顯是有人做局想整林付星。
可能背後還放著更多定時炸彈。
林付星覺得最有意思是一條是有人說她之所以參加《今天你練功了嗎?》是為了治療同性戀病。
——難怪她經常在劇組喝中藥,是為了治病啊。
——你們還是對她祛魅吧,話說她的粉絲也太瘋狂了吧。我反正不會娶這種女人做老婆。
——這綜藝我原本還挺期待的,又是習武又弘揚中藥文化,好像還有散打吧?我好想看他們打架啊......
評論區五花八門。
不過關於林付星的所有熱搜不到三小時就全撤了。
取而代之的是xxx性/侵xxx以及12歲男孩霸凌等等社會新聞登上熱搜。
林付星以前為了復出卻是上熱搜上煩了,她更希望這種新聞能被人看見。
現在再看熱搜前十,關於林付星的一條沒有。
以她經紀人的想法,是不能馬上降熱搜的,起碼要掛幾天撈撈廣告代言,再不濟也要改變輿論風向。
所以林付星篤定,一定是其他人乾的。
這也為什麼一直有傳聞林付星背靠金主。
而在一家名為「占星」的小公司里,倆個戰鬥人員忙得一直在加班。
最近有不少娛樂工作者找廿滎算卦或者看星盤,公司里不斷有人進進出出,白忱一直在接電話,吉莫暴力地敲鍵盤,只有廿滎在和客戶聊天。
客戶說她家藝人的貓丟了以及人總是失眠,廿滎先是打電話指揮藝人去哪哪找貓,又給客戶畫符,畫完包在一個紅色香囊里,讓她晚上放枕頭下面睡覺。
客人抱著倆盞大財蠟離開了這個詭異的公司。
一個客人送走了,下一個預約的客人就來了。
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像是個藝人,廿滎先是給她卜卦,客人見她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情況摸透,很是信服後又求助說最近身邊總感覺有小嬰靈的存在,會時常夢到被處理的小孩。
廿滎大概聽了後要給她超度嬰靈,先收了3萬的車馬材料費,剩下的會讓道場處理,晚幾天給她拍視頻之類的。
白忱在旁邊偷聽著,他感覺廿滎這活不是自己能幹的。
還是處理林付星的事比較適合他。
吉莫試過跟廿滎學易經八卦,沒學幾天就泄氣了,這還只是廿滎學習的其中一種而已。
等廿滎處理完手上的事,吉莫開始給她彙報工作。
「不是說不管了嗎。」白忱等她說完忍不住吐槽道。
這算嫖資嗎。廿滎內心嘲諷道,但很快否認。
無論她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她都無法對林付星的事不管不問。
反正不是什麼難事。
白忱累得要死,可他一想到林付星給他撥的款就來勁了,因為資金剛剛到帳。
他憋到現在,終於得了空閒,有機會說說這事了。
「謝謝天使投資人廿老闆!我的處女綜藝終於可以開拍了。」
「請問,你說要當總教練這事還算數不?」
《今天你練功了嗎?》的導演,白忱。綜藝通過教藝人學習武術來號召大家進行鍛鍊。
「算數。」
廿滎作為他們的總教練,親自教導。
(十二)道觀
一座小小的正一派道觀被建在一個小村落是後山上。
節目組和嘉賓先是坐著大巴來到村子,然後又徒步爬上山才到了這個名為「清揚觀」的老破小。
這地方依山傍水,不知道節目組從哪找的。張岩穿著登山服帶著墨鏡,他爬得有些喘不過氣,一到地方就坐下來喝水。
止妍也走累了,她看著林付星手插口袋,跟沒事人似的。她管不了那麼多了,依著張岩坐下休息。
林付星也穿著私服,她一隻手拿著行李箱,一隻手插在口袋。與以往在觀眾眼裡的形象不同,簡單的白T配上黑色短褲,白晃晃的腿上穿著皮靴。她只塗了防曬霜,右手的倆個銀制手環上印著密密麻麻的文字,隨著她走路的節奏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
屋頂滴著水,還有被修補的痕跡。林付星輕車熟路地打開木門,最先看到繫著紅繩的木樁隨風飄揚,一聲沉悶的鼓聲傳到她耳邊,她看到小道士在敲鼓。
一溜煙從遠處的香台傳來,林付星的目光順著法旗移到一個穿著道袍,面相干凈的一個道士身上。
修長的手指捻著手中的香,她剛上完香,抬眸間與林付星眼神相撞。廿滎嫣然一笑,朝她躬身表示問候。
道觀里只有兩個人。
這裡像是平時住人的地方,廿滎朝大家解釋,她的師兄們上班去了。
「道士還要上班啊?」其中一個嘉賓問道。
「作道士,沒點錢怎麼行。」廿滎還解釋道,她的師父和幾個師兄出門主持活動去了,他們由廿滎來教導。
這倒是稀奇了。
一個大學老師都能教的太極拳,偏偏讓一個看上去和他們年紀相差不大的女道士來教。
節目組為了有節目效果,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除了平日裡學習的大堂,廿滎帶他們參觀他們日常生活的地方,「道觀沒裝空調,夜裡也不算太熱。窗戶被師兄們修理過,之前下雨房間被淹過。以前夜裡還會有些蟲子爬進來,但現在比以前好多了。」嘉賓著感慨他們居住的地方太簡陋了。
廿滎是她師父唯一一個女弟子,師父擔心廿滎住得不習慣,還特意給她建了單獨的洗澡間。但廿滎很顯然沒想讓他們住自己的房間。
林付星觀察著四周,從廿滎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閃爍光澤的古銅色耳環和微微搖動的耳垂。
廿滎舔了下嘴角,她交待嘉賓要自己做飯。柴火她已經提前幫他們砍好了。
「這真的是體育類綜藝嗎?」
「我以為我來變形記了。」
嘉賓們打笑道。
林付星站在一塊沾著灰的長長的紅簾前,還沒等廿滎反應過來,她就先一步拉開。林付星吃了一臉灰,她眯著眼看著牆角閒置的一堆劍鼓。
「這是......我們參加活動時用的器皿。」
林付星好像對這個環境很是好奇,不知不覺廿滎她們就跟著林付星的腳步走著,林付星一到哪個地方,廿滎就跟著旁邊介紹。
「搞得像你來過這一樣。」止妍打趣道。「都些對你來說是不是處處透著新奇?」
林付星沒回答她,怕她尷尬,其他嘉賓也嘻嘻哈哈地來暖場。他們像是理解林付星懶得搭理人的性子似的,熟練地把話題移到別的方面上。
這些嘉賓都有一個特點。
他們每個人都和林付星認識。
還有的,結過梁子,有過利益糾紛。
林付星笑著看向一旁的廿滎。
在沒有攝像機的死角,林付星無聲地朝廿滎努了努嘴。
——你到底想幹什麼。
(十三)偷聽
由於人是單數,大房間住滿後有一個人可以住單間。節目組採用抽籤的方式,於是林付星抽到了單人房。
中午,眾人添草加柴地燒火,山上的食物不多,張岩就帶著幾個男生下山買材料,女生們則打算用現有的食物做些小菜。林付星拌了黃瓜就結束了勞作。
她避開攝像頭跑去後院抽煙。
藍色的耳釘閃爍在耳間,每天帶的首飾都不帶重樣的,她隨意扎了個頭髮。一抬頭看到一架無人機,無人機掠過她的上空時,她發現飛機運來的是節目組點的外賣。
是不是村裡還要配幾個人給他們炒菜?
微弱的星火點綴在林付星指尖,她抬起手剛要對嘴,廿滎從她身後抱住他,搶了她的煙還順走了她的打火機。
「廚房裡找不到打火機燒火,讓他們怎麼吃飯?」廿滎對她私自抽煙的行為不太滿意,於是她沒收了打火機。她的胸貼在林付星的後背,這成了林付星微涼山間裡唯一的熱源。「怎麼這麼愛抽煙?」廿滎的氣息噴洒在林付星耳邊,她往旁邊躲閃的動作刺激到了廿滎。「是有欲嗎。」她惡劣地問她是不是為了壓性癮,無厘頭的問題惹人發笑。
林付星難得朝她笑了笑,她捧起她的臉,輕輕拍了拍:「高三的時候,我不就被你操熟了嗎?」
廿滎的臉有些發燙。
說是玩笑,但也沒說錯。廿滎這方面卻是做得很兇,在無數個出租房的夜晚,在學校每個隱蔽的角落,她們都試過。在刺激和緊張環境的加持下,她們愈發肆意妄為。
「你現在倒是旁敲側擊我的私生活了,以前上哪了?」廿滎見縫插針地找時間見她管他,她嘲諷道:「林德功還真是要死了?」
廿滎沒說話,她們沉默之際,張岩帶著一群人大張旗鼓地回來了。
林付星這才想起,廿滎是和他們一起去的。
「這山上有小路?」
廿滎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竹林:「我裝了電梯。」
一想到張岩他們辛辛苦苦上下山,廿滎只要坐電梯就行了,林付星就覺得好笑。
她倒是忘了廿滎也不是個愛爬山的主。
她們以前爬山,只爬有電梯或者纜車的山。
林付星的煙自然沒抽成,打火機也被沒收了,她於是回了廚房,也就這一小會,整個廚房好不熱鬧。
張岩從農家抱了只母雞,他們連蔥都是摘的田裡的。雞撲騰地到處跑,張岩就在後面伺機逮住它,母雞咯噔咯噔地跳到林付星的腳下,它叼著林付星的褲腳不放,林付星沉著臉拎著雞脖子扔到張岩懷裡。夲伩首髮站:y ehua4.c om
綜藝在母雞頭上配了字幕:拖拉雞。
一場不算和諧的午飯結束,她們下午就要開始學習二十四式太極拳。
廿滎教他們抱拳示意,從野馬分鬃到手揮琵琶,看完吳阿敏的視頻後就開始跟著廿滎後面做。在休息期間,廿滎還教他們防身術。
「抓住我的手腕。」廿滎走到林付星身邊,林付星手心摸到她手背,指尖順著胳膊向上移到廿滎的手腕處。
廿滎的手迅速從她手腕下遊走到斜下方,另一隻手的手掌在她們手的連接處偏上方一推,林付星的手就被她打下來。
廿滎讓他們倆倆練習。
她的手搭在林付星的手上,她示意林付星也做一遍。她在林付星推掌的前一秒提前鬆開了她的手腕,以至於林付星沒碰到她。
「習慣。」廿滎解釋。
等到他們學左右倒卷肱時,廿滎讓他們右手向後再從正面推出。
「眼睛要看著右手的動作,手大概在耳朵的位置,推掌的同時左手收到腰間,倆者交錯。」
他們站成幾排,前面領頭的人要是做快了,後面的人也會亂了陣腳。
「讓你們虛步推掌,不是讓你們跳拉丁舞。」廿滎模仿他們的動作惹得大家忍不住得發笑,後面再做了一遍效果明顯比之前好一點。
A網友評論:這玩意就該早上晨練的時候看。
B網友評論:感覺他們染上老人味了。
傍晚,他們吃著小道士準備的素麵,又繼續學習中醫健康養顏操,整套動作做下來每個人都累得不行。
夜深了。
吉莫和白忱在農房裡休息,他們安排了無人機和無數個機位在山上,還有人在附近守夜,他們累了一天總算能歇息了。吉莫嫌飯菜不好吃,加上她水土不服有些不舒服,白忱拍綜藝的間隙還要燒鍋給她炒倆個菜。兩個人各受各的苦。
躺在床上如條鹹魚的吉莫突然睜開眼,她起身穿衣服準備走電梯上山。
「去哪?」
「拍片。」
這個點,有的人就會不安分,沒準有人約炮解解饞,光是吉莫知道的,反正異性戀沒幾個。
「你倒是綜藝開拍了,我的片還沒著落呢。反正他們這些人長得都不差,隨便拍點以後好拿把柄辦事。」
說干就干,兩個人全副武裝後摸黑上班了。
木質的床上鋪了柔軟的床墊,林付星的穴被她自己玩得粘膩潮濕,跳蛋刺激得小逼泥濘一片,她顫顫巍巍地把跳蛋塞得更深,她就這麼躺在床上玩自己。細碎的低吟聲在門外的廿滎耳邊環繞,她想了會,還是嘗試著開了開門,哪知道門根本沒鎖。一進門,林付星白嫩的雙腿屈在被褥上,小逼像被操熟似的充血般的紅,香艷的一幕在廿滎眼裡是明晃晃地挑釁。
林付星好像在跟她說,看吧,沒有你也可以。
「就不怕被人發現?」廿滎冰涼的手插進小穴里,她親了親她的大腿內側,拿出跳蛋的手上沾滿了淫水,廿滎毫不在意,甚至還舔了舔手指。「全是你的東西。」
「在外面聽了好一會了吧。」林付星撩開濕透了的發尾,削瘦的背冷得打顫,廿滎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不否認。林付星繼續說:「上好的香,今天怎麼捨得給嘉賓們點上了?」
廿滎知道,林付星猜到她點的是安神香,她甚至還加了點迷藥。
「老婆好聰明。」廿滎不吝讚賞。
(十四)當著人面,偷偷摸奶
「那天射擊張岩的人是你。」
「作案兇器你就直接放在道觀,也不怕被人發現。」
林付星白天看到那堆因為鮮少使用而落了灰的器具,唯有弓旁邊的箭是乾淨的。她剛想說她她做事不機靈,一張嘴就打了個噴嚏。
「這樣很容易感冒。」
夜晚降溫,她穿得又少,剛剛還把身體露在外面,廿滎默不作聲地用被子把她裹得更緊,只露出了一顆腦袋。
「你們怎麼認識的?」
「劇組。你不是知道?」
玻璃窗被外面飄揚的櫻花拍打著,櫻花雨龍捲風般卷席房屋,一牆之隔的房內少了些旖旎,倒是有些溫情。
廿滎對林付星很不信任不是沒有原因的。
高二的時候,林付星問她是不是天生就是同性戀。
廿滎說不是,她只喜歡林付星。
林付星說,自己以前雖然對女生有好感,但現實告訴她「男生和女生才能在一起」。所以她小學的時候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和女生談戀愛。
她六年級的時候加過一個17歲的男生。
兩個人聊過天,對方給她爆照時用的是一個韓國愛豆的照片,林付星勉強同意做他的網戀對象,兩個人其實也就剛加上的時候聊過幾句。
兩個人聊著聊著,那個男生提出了分手。
理由是:他去割包皮了,屌沒了。
林付星雖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還是和平互刪了。
那個男生是個愛彈吉他的人,聊天時還給她發過語音,對此林付星對他的性別從未懷疑過。
直到有一次。
男生是她的一個網友推的,林付星打開全民K歌給她網友送禮物的時候發現了男生的ID,點進主頁後,發現那個男生唱過幾首歌。
都是女聲。
後來她查了下才知道,對面是個初中女學生。
她相當於和一個小女生聊了這麼久,還聊得很開心。
林付星不認為這是她的「初戀」。她把這件事當作笑話講給她朋友聽的時候只有廿滎一個人沒笑。
玩笑聽聽也就罷了,但廿滎看到張岩後有些害怕。
害怕林付星還會喜歡上男生。
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也是個化濃妝的愛豆轉型的演員。
張岩白天又是買菜又是挑水的,晚上還加練了四分鐘tabata體能訓練,美名其曰說他體質差,林付星總感覺是廿滎給他穿小鞋。
他雖然好色,但實在是膽小怕事得要命。
如果不是林付星那次主動邀請他,他都沒膽子靠近她。自被射擊後,他更是對她避之不及,他惜命。無論那個人是針對他還是針對林付星,他不想再生是非。
「咚咚咚」地敲門聲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廿滎聽著木門吱呀聲被推開,她下意識鑽進被窩,冰涼的手抱著林付星的腰盤坐在她身後,止妍一進門就看到林付星裹得跟包子似的坐在床上。
「抱歉,沒經過你的同意我就私自進來了。」止妍吸了吸鼻子,她平時定的鬧鐘沒有關,鬧鐘將她從噩夢中逃脫,她也順勢醒了。她睡不著,心裡又憋著事急需要找個出口。
於是就想到了林付星。
「......什麼事?」
「就是想找你說說話。」
止妍聽她的聲音有些啞,問她是不是感冒了。
睡衣半敞著,廿滎把玩著她的乳首,微涼的指尖摳弄著乳孔,乳頭很快硬了起來,林付星的後背貼著她的臉,微熱的呼吸聲讓她的後背濕熱一片,她的另一隻手強行塞進她的大腿間,柔軟的腿肉將手臂擠得無法再深入,廿滎的手指剛好碰到她的陰唇,陰蒂被她揉捻著挺立這,手已是濕澀一片。
好在止妍也沒有再靠近她的意思。
兩個人隔著的距離,昏暗的環境下止妍只能看到她身後一片陰影,那片陰影投射在牆上又延到窗外,吞噬了本被月光投在牆上的竹影。
「沒什麼好說的......哼......上次不是你的錯唔」林付星拍了拍身下的手,嘴捂著被子掩飾般咳嗽了聲,偷偷將手覆在廿滎抓她胸的那隻手的手背上,手背上沒什麼肉,隔著層皮都能摸到骨頭,林付星帶著她的手捏了把自己的奶子。
上次確實不是她的錯。她被廿滎點了穴拍暈後只記得自己來過林付星的房間,事後又是林付星道歉說自己打擾她雅興了,還問那個人有沒有傷害林付星。
林付星止妍說,她利用了她。
允許她跟過來目的就是為了讓敲暈她的人現身。
止妍沒有生氣,只是慶幸自己居然也能幫上林付星。
她們除了在劇組說過話。
最早可以說到一次派對上。
她那個時候還沒有資本傍身,是一個電影得了獎又欠了人情,不得已答應導演陪他出席一個派對。他缺一個漂亮的女伴,他答應林付星只要她走完紅毯就可以走人。
林付星知道那是藉口。她假裝同意後一進門幾個壯漢就把導演攔下,把他橫抱著進了包廂。
反正都是操,就讓他體驗下被操。
她見過太多世面,一進暗門就知道是個怎樣的派對。幾個人吸嗨了在舞池狂舞,地上還倒著許多不省人事直翻白眼的拿著針筒的癮君子,性交和群啪隨處可見。
少數人是自願的,但大多數都是被逼染上的。林付星剛想離開就看到一個包廂里有幾個人西裝革履的人拿著酒灌一個被捆著的女人,林付星知道他們之後會做什麼。
林付星無法說服自己那個女人是自願的,因為其中有個人還拿著針筒,那是會死人的。
她假裝玩嗨了跑出門嘔吐,等出門走遠了就打電話讓人進去錄像,尤其要拍到人臉,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林付星又不會傻到去報警,那些人為了息事寧人就把人給放了。
那人就是止妍。
「不要對我有什麼濾鏡。」
「我不想復合。」林付星還沒等她說復合的事情就事先拒絕了。「上次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止妍現在是被包養的狀態,林付星覺得她沒必要傻到背著金主亂搞。
林付星上次利用了她一次,就當是和救她那次扯平了,她不想讓她有什麼心理負擔。
止妍站了會,在黑暗中點了點頭。然後替她關上門,還和她說了句晚安。
廿滎聽見關門聲後剛想起身,又聽到了敲門聲。
「......」
她放在道觀的迷香是不是過期了?
這些人不睡覺是想死嗎。
她仔細抱著林付星聽了聽聲音。
林付星:「隔壁房間發出來的。」
那是廿滎的房間。
(十五)生日禮物
房間裡傳出悉悉索索的動靜,林付星不知道她從哪掏出的玉勢,冰涼的器具抵在她穴口的時候她驚呼了聲,廿滎捂住她的嘴讓她別發出聲。
「我不想讓旁人聽到。」林付星彎眼咬了下她的手心。
「那我偏要叫......唔唔」廿滎俯身含住它的唇,她們唇齒交纏著,涎液順著交合處流在枕頭上,留下來些許痕跡。林付星被親得喘不過氣,房外的敲門聲她已無暇顧及,廿滎的舌頭從她的唇口褪去卻又很快落在她的眉眼上親了親。
她們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更為清晰,廿滎倒先是紅了臉。她捏了捏林付星細膩的手腕,「怎麼把天蓬尺銀鐲子摘了。」林付星立馬抽出手,只是敷衍道:「想摘就摘了。」
「我記得高叄的時候,我給你送過一個,只不過你沒要。」廿滎輕笑了聲,沒想到後面她卻自己打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那是廿滎過生日的時候送給林付星的,林付星問她「你過什麼幹嘛送我禮物。」
廿滎解釋說:「雖然我比你少一歲,但按身份證上的來說,我們是同一天過生日。」
「今天就算我們一起過生日好不好?」
廿滎想陪林付星多過一個生日,林付星笑著拒絕了她這個提議,表示自己不想比她再大一歲。她知道廿滎對她朋友每年都陪她過生日這件事有些吃醋,林付星只是颳了刮她的鼻子。
「那就下次給我。」
「時間很多。」
沒想到她真沒有陪林付星過下一個生日。
在廿滎之前,她還談過一個對象。但分手的時候差點打起來,談沒談幾天事後卻撕破臉皮連偏要都做不了。
廿滎問她分手的原因,林付星只淡淡的回覆道:「控制欲太強。」廿滎沒有再問她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反正她知道怎麼討林付星開心。
沒在一起前林付星擔心兩個人沒有充分的認識,突然的在一起會讓廿滎感到不自在,實則不然。她們仿佛天生契合般,是對合拍的情侶。
林付星不想再犯同一個錯誤。
她上一個女朋友就是因為林付星沒有對她充分了解才導致慘澹收場。
她永遠是被表白的那一個。以前有個學妹喜歡她,那人還是個小網紅,她們在一起後,女朋友嫌她不關心她和她提了分手。愛情在林付星心裡排不上位,所以分手的時候她只是有些鬱悶,談不上有多傷心。後來又談了一個,兩個人是同班同學知己知彼,一起學習,中考後女方移民新加坡,她們也就分手了。
林付星分得清玩和認真談的區別,所以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只有四個。
唯獨在廿滎之前的那一個。
習弋追了她很久,她不是林付星喜歡的類型。林付星的好朋友還很討厭她,以至於她根本沒有和她在一起的想法。
她的隱晦拒絕習弋視而不見,直到有一次她暈倒在操場,她的朋友剛好不在學校,還沒等同學們把她扶到醫務室,她就被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抱了起來。
等她醒來的時候,習弋就坐在她身邊。
她是那個時候心動的。
雖然她們最後是分手了,但起碼那一刻,林付星是心動的。
「我和她不一樣,在我這裡你永遠是自由的。」廿滎摟住她,柔軟的頭髮蹭得林付星有些發癢。
她們在廿滎生日的這一天來了場約會。她們早上去道場燒香,一起寫了祈福卡掛在櫻花樹上,下午兩個人去玩射擊。林付星親自教她怎麼握巴雷特,要怎樣瞄準靶心,林付星說好在她不是特別瘦,不然很容易被震傷。最後她還是有些擔心,她還是帶著廿滎開了幾槍。
然後她們又去了場演唱會,但因為兩個人玩得太累了,她們靠著對方睡著了。最後還是被人群的呼喊聲吵醒的。
短暫睡了會後廿滎恢復了精氣神,兩個人夜騎到林付星家。
要不是廿滎還要回家吃晚飯,她們能做一整夜。
林付星的第一次,當作禮物送給了廿滎。
(十六)
穴口剛被玩過,微涼的器具才堪堪塞入逼口,異物感讓林付星忍不住皺了眉頭,她一時間不太適應,糜軟的穴肉吸吮住雞巴,隨著動作的深入還沒吃進一半,她的心猶如被水槍沖刷,冰涼刺骨的液體如水銀般注入她的神經,林付星感到有些恐慌。
這讓她想起被關閉在禁閉室里的那叄天。
她的腿微微打顫,強烈的電流讓她感覺腦子快被劈成幾片,懲罰她的人還是她父親的人。他甚至還找了個男醫生,說是要給她看病。她險些被強暴時被她母親的人救了出來,林付星懷疑對方是掐著表進來的。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發現自己好像不太能做愛了。
假意順從後出了國進修,只不過她沒有去美國跟著她身後學管理公司,而是跑到韓國做了幾年練習生。
母親的死訊是她後來知道的,林付星的內心毫無波瀾。
只在她的骨灰盒被送回國的時候,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個人的離開。
「不想做了。」她本就有掙脫的力氣,廿滎也不強行進去,見她有些抗拒就把東西拿了出來。她沒有問什麼原因,只是有些意猶未盡。
穿衣服間兩個人沒再說話,林付星自顧自的點了根煙,吐出的煙掩蓋住她的神色,只是指尖還是忍不住地微微顫抖,她緩了會才有說話的力氣。
廿滎聽她嘆了口氣。
「過去你跟蹤我,通過輿論操控我,亦或者是砸資源捧我......」林付星悉數著她做的一切,微弱的火星燙得廿滎心口疼。林付星倒像是陳述一件平常的事,說不恨是假的,但她更多的是無所謂。
這些年她的戒備心很強,就算生活在自己家裡她也會懷疑自己臥室會不會藏著幾個人。她不是沒有私生飯,而且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不止是廿滎。
她背後有不少雙眼睛。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
廿滎僵硬在那裡,她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她自知理虧,她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林付星也早已看出她不再是那個嘴上說的「你在我這裡永遠是自由」的那個小女孩了。
她有著和習弋一樣變態的占有欲。
「不......不是」
「我不想再追責。這件事翻篇了。」
林付星看著她原本無措頹廢的目光又再次灼熱了起來,但很快她又一盆水澆滅了她的幻想。
「我們回不去了。我討厭你。」
「討厭你的家庭,討厭你的自以為是。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做愛了。」
「我發現我還是受不了,受不了看到上我的人是你。」
「到此為止吧,你繼續好好管理你的那些公司,我繼續我的生活。今年我沒怎麼接戲,我在年初就想過要隱退。」在她查到廿滎後,她的想法更堅定了。
她從未感到這麼疲憊過。前些年她還有拍戲的熱情,但這個圈子的水太深,她無時無刻要應對各種問題,公司的事她也在慢慢轉手,其實這麼多年,她也快玩膩了。
她進娛樂圈的目的很簡單,她的願望樸素地過於簡單:她想讓人記住她。
原生家庭的痛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她明明做到了萬眾矚目,卻又總感覺脫離在人外。上學時她是人群的焦點,工作後她又是受人追捧的明星,可她還是覺得不滿足。
或許是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活到26歲。
她不知道以後該做什麼,她的計劃只停在23歲。
遇到廿滎的時候她想過未來,也曾計劃過以後。
卻又在18歲後戛然而止。
止妍那件事後她觸碰到了不少人的利益,她嫌娛樂圈水深,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也快在染色缸沾髒了。
對於她不喜歡的工作環境,她想換一份工作。
「因為我嗎?」廿滎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林付星聽她的話覺得有些好笑。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不管是什麼。」廿滎的語氣很悠長,她一直死死盯著林付星的眼睛看。「我只求你......原諒我。」
「讓我陪著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
她們的對話被一通刺耳的電話聲打斷,是廿滎的手機。廿滎看了眼來電人,林付星還沒看清人名就被廿滎用手遮住,她求林付星考慮一下她的話,然後就匆忙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廿滎被下令立刻去往她父親所在的私人醫院,林付星看她接電話的臉色很不好,月光將她的背影襯得狹長,脫出長長地一道陰影,林付星在室內也打了個電話。
她賠了違約金準備退出綜藝。廿滎聽後也沒多驚訝,她開了車準備下山,林付星的人也在道觀外等她。
兩個人都離開了。
白忱和吉莫也提前結束了拍攝。敲廿滎房門的人是張岩,但被白忱打暈放回床上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只剩白忱和工作人員留在山裡,吉莫跟著廿滎下山了。白忱還要硬著頭皮把綜藝拍完,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有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做,因為最重要的兩個人說走就走。
廿滎被她媽一通電話喊了回去。等她趕到的時候就聽到她弟的哭聲。母親哽咽著拉著林德功的手,廿滎看到此景慢慢走到林德功的病床邊。
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冰涼僵硬的四肢宣告著死亡。
廿滎難受是一方面,畢竟那是她的親生父親。
可她心裡卻又覺得解脫。
醫護人員讓家屬們準備後事,廿滎的母親被廿滎扶了起來勉強坐到沙發上。林德功那份由十幾個律師做過公證的遺囑被他最信任的律師拿在手上,他在廿滎之後才趕到醫院,這讓廿滎的母親有些不滿。
寂靜的房間裡,廿滎的母親慢慢開口,說他可以說遺囑了。
「林氏集團30%的股份歸——林付星所有。」律師才說了句開頭當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廿常撫慰小兒子的手都頓住了,她沒有聽律師後面在講什麼,無非是房產土地之類的全歸她和她的倆個孩子,而這些都是她應得的。她面如死灰,手不由攥緊,玻璃桌上的水杯被她扔到地上,破碎的玻璃渣濺射在地板上。
林付星算什麼東西。
明明這一切都該的她們母子們的。
「不可能。」她沉著嗓子打斷了他的話。她事先是看過遺囑的,她懷疑是有人做過手腳,但當下面對這麼多股東以及故交不好明說,因為她沒有證據。「宋律師是不是搞錯了?林付星早就和林家斷絕來往,她一個外人哪有什麼資格繼承。」
宋律師說道:「我與董事長的交談是有記錄的,夫人不信的話,可以看視頻。」
廿常死死地盯著他的目光,對方依舊面不改色。
30%的股份就意味著,林付星擁有絕對的繼承權。她將會成為下一任的繼承人。
她這麼多年付出的努力在此刻成了笑話。
接下來的話廿滎就沒有再聽了。她不顧母親的怒火聲出了門,走之前她看了眼人群中的劉董事,廿滎的目光只與他交錯了一眼就撇開視線。
關上門後她忍不住地開始想林付星了。
誰掌權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她母親也好,林付星也好。其實她心裡更傾向於林付星,因為她私心以為,這些本就該是屬於她的。
但她媽不這麼認為。
廿滎知道的是劉董雖然是廿常的心腹,在此之前是在林付星母親手下工作的人。林付星的母親對劉董有恩,劉董在她死後卻一直在幫廿常做事,他之前就在股東會議上當著眾人的面說她是私生女,沒資格管公司的事。可他沒想到廿滎會私下找他商量篡改遺囑的事,他驚訝之餘兩個人合作,瞞著眾人私下合謀。
這也就出現了剛剛那一幕。
第二天,還沒等廿常找她。林付星主動和她要求見面。沒等廿常開口,林付星就主動提出轉讓股份的事,她不要這些東西。
雖然廿滎早有預料,但還是被她震驚到了。但很快她接受了事實,這確實是林付星的作風。
林付星不要他們林家的東西,她嫌髒。
廿常沒想到一切會進展地這麼順利,但她依舊死死盯著那張和她母親有些相似地一張臉上。
她倒是和她母親一樣,一樣的不在乎。
一如她母親憎惡林德功的背叛而義無反顧地離開般,林付星也避開了這讓人窒息的財產。
叄個人沉默地出了門。
林付星意味不明地看了廿滎一眼。
風吹得她們的頭髮有些散亂,她們的髮絲交纏在一起,林付星始終很冷靜,一切似乎都掌握在她的掌控範圍內。好像從她見到廿滎的第一眼就已經埋下了離開的結局。
廿滎見她要走,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卻被林付星掙脫開。
「沒必要做得這麼難堪。」
「我們早就結束了。」
(十七)決裂
廿滎好像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自己和林付星坐在沙發上看《葉羅麗精靈夢》。電視里的主角剛好念到這句台詞:「從現在開始,我將只剩下黑暗。」
廿滎問她最喜歡哪個精靈。
林付星說最喜歡菲靈。
「為什麼喜歡她呀?」廿滎問。
「她很厲害。把一個普通人變成了個大明星,齊娜走到哪都引人注目。」林付星說。
廿滎盯著菲靈的主人齊娜看了好久。齊娜是一個一開始有些膽小但非常喜歡塔羅牌的女生,那個時候廿滎就想,自己要學會占卜。
夢裡的畫面一轉。
是她第一次去清揚觀拜師的日子。老前輩問她想不想跟在他身後學門手藝,這很苦,要有耐心。廿滎毫不猶豫地點頭。
後來她也自學了西方塔羅牌。
到現在她還會上塔羅牌的網課。
她又夢到高一的時候。
體育課上,一個學姐昏倒了。那個學姐帶著口罩又閉著眼,廿滎不知道為什麼,她立馬把人抱進了醫務室。
她的心怦怦跳,看著女生精緻的半張臉,她在想,林付星長大後會不會就長她這樣?
醫務室沒有老師,她很慶幸自己會一點醫術,在她急忙把脈的時候,她卻怎麼也靜不下心思。
她剛想替她摘下口罩,卻被另外一個學姐制止住了。
那個學姐剛好來醫務室取藥,她好像認識躺在床上的那個人。
出於禮貌,廿滎把藥交給那個學姐後就匆忙離開了。
是她衝動了。
可她就是想林付星了。
高二的時候,她被朋友拉著去偶遇學姐。
廿滎聽著別人喊她「林付星」的時候愣住了。
原來那次救的人,真的是林付星。
夢境又在轉換,她又夢到了她和林付星被她們的父親發現的那一天。
得知林德功去學校羞辱了林付星一遭,她急了。她求著林德功別找她麻煩,林德功把兩個人的親密照片甩在她臉上。
他忍住怒火質問她:「是不是她勾引你的?你是爸爸最愛的女兒,爸爸最疼你了,你不會做出這種事對不對?林付星早就知道了你是我的女兒,她和你在一起就是想報復我,我只知道她不對勁......她和她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這個婊子!」
林德功的話刺痛著她的內心,他軟硬並施,他又是辱罵林付星又是好聲好氣地安慰廿滎。
廿滎說什麼他都不聽。
「不是她的錯。是我先喜歡她的。我喜歡她,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夠了!」林德功什麼也聽不進去。
後來她被她爸送到廿常那,還順便幫她轉了學。廿常不知道她們姐妹間出了這檔子事,林德功和廿滎都藏著她,廿滎既要面對父母的壓制,又要四處尋找林付星的下落。
她那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成績也一落千丈。她在新的學校很不適應,白天都頂著個死人臉,司機送她到學校後她轉身就逃課。
過去的事情再次浮現在睡夢中。
廿滎想,原來以前那麼痛苦。
林付星還會記得嗎,林付星一定比她還痛苦吧。過去的事,不是她不計較了,而是她早就忘了吧。
只有忘記了,不是翻篇了。
廿滎從睡夢中驚醒。
她出了一身汗,渾身黏糊糊的,她試圖抬起手。手輕飄飄的,她沒用力整個人就從床上坐起身了。
額頭有些燙。
她想起了白天林付星和她說的。
「我們早就結束了。」
她不要公司,不要遺產,廿滎不覺得竊喜,反而有些遺憾。
她偷偷做的這些想必林付星也知道。林付星不需要她為她默默付出,她沒有笑廿滎區區繞繞做了這麼多事,竟然只為了給她股份,求她開心。
林付星說,她只要自由。
廿滎問她:「什麼是自由?」
廿常不放心,她覺得林付星還會作妖。廿滎不顧她媽的勸阻,可廿常就是不讓她倆單獨聊聊。
叄個人僵持在咖啡廳外,廿滎想說的話憋在喉嚨里,她想約林付星。她們要說清楚。
在廿常的驚愕下,廿滎問林付星,什麼時候有空。
聽著廿滎溫柔的口氣,廿常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
廿滎什麼時候對人這麼小心翼翼過。
林付星擺了擺手,說她什麼時候都有空,就是不想再見到廿滎。
「你身上留著的血,髒得讓我覺得噁心。」
「你和你那個沒用的爹一樣。」
林付星當著廿常的面,嘲諷道。
廿常下意識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還沒被廿滎阻止,一個人氣勢洶洶地跑過來,她用力鉗住廿常的手腕把她推開。
那個人廿滎認識。
是林付星的好朋友,竹羽椿。
竹羽椿瞪了廿滎母女一眼,冷笑了聲,把林付星帶走了。
「廿夫人還是先管管自己的家事吧。」
「林老爺剛死,你就在大庭廣眾下鬧著出。」
「你們不嫌丟人,我們還覺得晦氣呢。」
「下次再敢動手,也別怪我們做小輩的沒禮貌了。」
竹羽椿走後還轉過身警告地看了廿滎一眼。
廿滎抿了抿唇。
原來不是做夢。
都是真的。
竹羽椿真的把林付星帶走了。
(十八)我們打王者吧,加上我三個老公
林付星坐在竹羽椿新買的香蕉車上,她走馬觀花車外的風景,形形色色的事物形成了殘影,她癱在車座上,盯著竹羽椿的後腦勺看。
說是香蕉車是因為車的外形被改造成一個金黃色的香蕉,除了駕駛位,隨著車身還有叄個座椅連成一排。竹羽椿還特意點了首《大香蕉》,與林付星有些低落的心情形成對比。
「新車不錯。」
「就是下次別用這輛車來接我了。」
「你嫌我丟人?」竹羽椿氣鼓鼓地喊道,「拜託,剛剛見義勇為的人是我哎。」
她們在廿常的目送下坐進了香蕉車,當時的場面尤為滑稽,林付星跨進車內的時候都不敢往後看廿滎的表情。
林付星被帶到了竹羽椿的別墅。彼時的倆閨蜜四目相對,最後還是竹羽椿打破僵局,問她喝不喝水。
林付星搖了搖頭。
她躺在沙發上,讓竹羽椿給她拿零食。
「你到底怎麼了?」能讓減肥狂林付星主動吃零食,這一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我能幫上你什麼,儘管說。」
竹羽椿給她切了盤水果沙拉,兩個人邊吃邊說。
竹羽椿只知道廿滎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外加前女友,她們高叄的時候林付星還帶廿滎跟她們幾個朋友吃過飯,竹羽椿沒想到她這些年一直在背地裡關注著林付星的一舉一動,聽到她給林付星送股份的事後竹羽椿倒吸了一口氣。本文首發站:po wen x ue1.co m
她為林付星的放棄而感到可惜。
雖然在她的意料之中。
廿滎爆林付星的黑料只是冰山一角,她大多情況下只會花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廿滎最多是推波助瀾,林付星感覺還有其他勢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想毀了她。
那些勢力才是真正想讓林付星萬劫不復的人。暗網裡有很多關於林付星的黑色資料和謠言。包括不僅限於,他們會找幾個身形和林付星很像的人拍攝黃色視頻,還會以林付星的名字吸引特殊群體,甚至還有深夜直播。
這是條黑色產品鏈,不止林付星一人,還有好多明星甚至被明碼標價,多少錢一夜,某某被誰包養,這些都在暗網上寫的明明白白。
廿滎這些年一直試圖清除關於林付星的消息,刪除的速度遠不及先消息的傳播速度,尋找來源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她只能控制群眾知道的傳聞,但對暗網也有些無可奈何。
這是關於整個娛樂圈。
林付星想到了止妍被綁的那一天。
也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竹羽椿聽完,大力支持她隱退。
「貴圈太亂了。玩不過那些人。」
林付星揉了揉太陽穴,她有些累。「那個圈不亂,大同小異罷了。」
她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計劃,但目前不打算和竹羽椿說。竹羽椿問她今晚留不留宿,她給林付星準備了個單獨的臥室,她每天都有讓保姆收拾,目的就是讓林付星想住就住。
房間是按照林付星的喜好安排的,每次林付星來她家,她倆多半是睡在一塊。
林付星想到香蕉車上的叄個車座位。
「那叄個人呢?」
竹羽椿沉默了下,她都差點忘了。
「出差了倆個,柏預沅剛剛發消息說晚上回來吃飯。」
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她家裡還住了叄個男人。
她是不婚主義,但她有叄個男朋友。準確來說,是他們叄個死皮賴臉住進她家的,一開始她還有些不適應,現在她卻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湊合過吧。
「那就下次吧。」林付星嘖嘖道,竹羽椿以為她要走,她連忙說:「你吃了晚飯再回去。別走啊。我今天為了見你還特意請假的。」
「沒打算走。」林付星保持著盤坐的姿勢,圓潤的小番茄被她捲入口中,番茄被咬出的汁水,她咽入口中。她快吃吐了。
「今天讓柏預沅做飯吧。」林付星說道。「記得他廚藝不錯。」
「行啊,那我們去超市買點食材吧。」竹羽椿怕她待家裡嫌悶,她原本是打算帶她去負一樓的人造海洋館裡散散心,現在則改變主意,帶她出門走走也好。「我和他說一下。」
柏預沅欣然同意了竹羽椿的建議,他說他改了航班,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竹羽椿讓他在家裡等著,她和林付星兩個人出門就行。
下午倆點。
林付星全副武裝地出門,竹羽椿見她又是帶口罩又是帶帽子的,感嘆明星出門就是麻煩。
竹羽椿穿著張揚,氣質又很難讓人忽視,就算林付星有意遮掩,路人看到竹羽椿後自然也會注意到林付星。
「12點鐘方向,有個人在偷拍。」竹羽椿隨手拿了幾盒荔枝,林付星則專心致志地在挑肉,她習以為常,連頭都沒抬。
「喜歡就讓他們拍。」
「你知道微博熱搜第一是什麼嗎?」竹羽椿隨口提了句。「是關於你隱退的那條。」
「哦。我讓工作室發的。」林付星面不改色,她問竹羽椿要不要買些小玩具放在家裡。
竹羽椿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我又不生。買了給誰玩?」
林付星笑著說了個「哦」。
「我又沒說給小孩的。你那小老公不是喜歡飛機模型嗎?」
她說的是裴集,比竹羽椿小一歲的那個男朋友。
「給他買個屁啊。你有這錢,討好我一個人就行了。」
「別管他們。」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逛超市,林付星和竹羽椿在寬敞的地面上比賽誰滑得遠。林付星的上身全部的力氣都抵在車扶手上,腳懸在半空中,這是她們最喜歡的使用購物車的一種方式。
「你知道熱搜第二是什麼嗎?」
「是你中途退出的那個綜藝里的一個男的和野雞對決的視頻。我看過了,挺好玩的。」竹羽椿一想到那個畫面就笑得發抖。
視頻里的張岩路過野雞,雞啄他,他啪啪打了雞幾巴掌,雞還打算還手,他又掐住了雞的脖子給它來了個大炮摔,這雞還沒有服氣,又打算和他來一回合,張岩直接掐住它命脈又幾巴掌下去,還來個旋轉大風車,最後雞被他打暈了頭,走路倆下又暈了。
網友A評論:這雞燉了都是淤血。
網友B評論:林付星:你們先忙,我先隱個退。
兩個人買完食材又去逛了逛商場,先去lv買了倆副墨鏡,又去愛馬仕提了個配貨的包,兩個人回家之前還去快閃咖啡店拍了照。
林付星問她還在做漢化組嗎,竹羽椿說現在很少做了。
「晚上要不我們打王者吧。加上他們叄個剛好可以五排。」竹羽椿提議道。
「隨便。」林付星一進車就累得躺在車座上休息,竹羽椿也累得不行,兩個人竟然在車上就睡著了。
林付星醒的時候,竹羽椿已經被人抱下車了。
林付星:「……」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保博网系统公告

《保博网积分兑换活动公告》

论坛近期与龍门娱乐联动进行积分兑换活动!

各位博友可以踊跃参与本活动哦,积分好礼多多!

邀友、发布实战帖子、活跃回帖都可以赚取积分奖励,积分可以兑换实物和彩金等!

具体详情请查看站内置顶公告!

DS保博擔保网

GMT+8, 2025-9-13 19:41 , Processed in 0.898988 second(s), 17 queries .

Powered by BaoBoWang

Copyright © 2014-2025, 保博网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