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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再來 (105 - 109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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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0:28: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註:禁忌書屋首發
【從頭再來】 (105-109 完)
作者:老趙
第105節:再訪越南
華主席抽空接見了休假完畢回到北京的柳俠惠。華主席拉著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下,說道:「歡迎你回來,柳俠惠同志。中央工作組的黃組長在他的報告里提到,你在休假期間對他的工作給予了很大的支持,乾得好哇!」
老黃這個人果然很不錯,盡一切可能在幫他。楚春生給江青寫的那封信里雖然沒有明顯的向她效忠的語句,但是留著它終究是一個隱患。他問老黃還有誰親眼見到過那封信,老黃說只有他自己和兩個下層的工作人員。他還說,類似這樣的信件從四人幫的成員那裡搜出來了二百多封,大多數是寫給江青的,即便有人全都看了也不太可能記得起來誰說了什麼話。於是他當著老黃的面將那封信給燒了,整個過程中老黃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不但如此,老黃還在給上級的彙報中提到,柳俠惠同志向中央工作組提供了許多X省文革初期的詳細資料,對他的工作很有幫助。當然,老黃這麼做也不完全是為了柳俠惠,他應該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清楚柳俠惠跟最高層的關係,今天他幫了柳俠惠這麼一個大忙,等於是給他自己的將來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後援。
華主席接著說到了柳俠惠申請出國的事。「關於你的出國申請,我已經在政治局常委會上提出來了。部分同志對這件事不太理解,同時也擔心你的人身安全。」 柳俠惠心想,他們最擔心的,恐怕是我『叛國投敵』吧。這件事他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實在不行,那就只能自己採取行動了。當然,他是不會叛國投敵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被國家宣布為叛國投敵的人,雖然這麼做對國家沒有一丁點兒的好處。他相信,政治局的常委們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應該會弄明白這其中的利害的。
華主席安慰他道:「小柳同志,你不要灰心,我會在以後的會議上繼續為你爭取的。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拿出一個你能夠接受的兩全其美的方案來的。」
頓了一會兒,他接著說道:「不過,現在有一項重要的外交任務需要你去完成。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和越南勞動黨的同志們在很多問題上產生了嚴重的分歧,政治局的常委們一致認為,應該選派一位精明強幹同時又有外交工作經驗的同志去和他們當面溝通一番,大家一致認為你是執行這個任務的最佳人選。越南的同志們對你一直都非常尊重,我記得上一次阮氏萍外長來我國訪問時,就提出了跟你見面的請求。當時我們國內的情況太複雜,四人幫還把持著很多權力部門,其中包括中央辦公廳,以至於她的請求沒有被批准。怎麼樣,柳俠惠同志?有沒有信心完成這項任務?」
對此柳俠惠只回答了一個字:「有!」
「好。我將在下一次的中央常委會上提議,組成由你任團長的一個小型代表團去跟越南協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如果解決不了問題,至少也要全面地了解他們的立場,同時也要闡明我方的立場。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先做一些準備工作。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代表團下月中旬出發。」
這個時候的越南還沒有對柬埔寨出兵,但是柳俠惠心裡有一種預感,後世歷史上的中越兩國之間的武裝衝突有可能提前爆發。他認為那是一場非常愚蠢的戰爭,對雙方都沒有好處,對中國更是如此。在後世的歷史上,1979年2月開始的『對越自衛反擊戰』被一些人大肆吹捧,其實那場戰爭打得很糟糕,中國軍人傷亡慘重,而越南的精銳部隊都沒有出動(大部分還在柬埔寨)。國外媒體在報道這場戰爭時,稱它為『20世紀最原始的戰爭』。好笑的是,中國自稱要教訓一下越南,可是剛取得了一點進展就匆忙地宣布勝利,然後匆忙地撤軍。說白了,這無非是打腫了臉充胖子。
傻子都知道,如果中國把這場戰爭繼續下去,除了經濟負擔外,面對久經戰火考驗的越南軍隊,中國在軍事上是很難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的,最多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如果越南真的被打痛了,蘇聯極有可能會在中國的北部邊疆出兵干預,那樣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說實話,柳俠惠早就想去越南了一趟了。除了想要去糾正歷史的走向,避免中越之間不必要的流血衝突外,他還非常渴望見到阮氏萍,他親愛的萍姐。他路過香港時,曾經在電視節目上看到過阮氏萍挺著大肚子接見記者的鏡頭。他有理由懷疑萍姐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種,算起來那孩子應該快滿一歲了吧?
在回到北京飯店的路上,柳俠惠開始思考著需要做哪些準備工作。這個代表團估計最多不過四五個人,也就是說,除了他自己和翻譯外,代表團可能只有四五名成員。他打定了主意,即使越南方面沒有安排阮氏萍來跟他見面,他也要想辦法去找她。阮氏萍是越南的高級領導人,從她那裡他能夠了解到越南方面的最為真實的情況。
可是,他跟她的會面必須避開其他人,不然很多話都不能說,有些事情也不好辦。可惜他不會說越語,有些事情必須由懂越語的人來幫他安排。他想起了前兩次訪問美國時的情形:因為他會說流利的英語,在每一次的談判中得心應手,幾乎沒有遇到過任何困難。
突然,他腦子裡靈光一閃:我能不能在這一個月里學會越語呢?穿越以來,他憑藉著超能無往而不利。超能除了賦予他無以倫比的速度外,他的視力也有了驚人的提高,能夠觀察到很多正常人無法想像的細節。另一個超能帶來的,相對來說不太明顯的好處是,他的腦子變得更好使了,記憶力也比穿越前強多了。他想:我的超能是不是還有潛力沒有被發掘出來呢?或許,我可以在一個月之內就基本掌握越語。那樣的話,我這次去越南就會如魚得水,不需要依賴任何人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他馬上給老黃打了一個電話,請他幫忙找一些學習越語的資料,越全面越好。最好有越語的錄音和中越文的對照翻譯,他能用來練習聽力。他知道,想在一個月之內完全掌握好一門外語是不現實的。特別是日常會話的練習,那是需要一定的語言環境的,光靠超能恐怕不行。不過,只要能掌握儘可能多的越語詞彙,再加上還過得去的聽力,那就足夠了。不論是哪一種語言,在很多場合一句話的確切意思是可以根據具體的使用環境而推測出來的。
老黃第二天上午就將他需要的東西給他帶來了,其中有越語詞典,供外交部內部使用的初級,中級,直到高級的越語教材,介紹越南歷史和文化的小冊子(中越對照讀本),十幾份越語的報紙,還有十幾盒越語磁帶和一部手提式的錄音機。磁帶上錄的是越南之聲(越南勞動黨的官方廣播電台)的節目,錄音機則是最新式的日本貨,三洋牌的。說起三洋牌錄音機,那可是眼下的搶手貨,有錢也買不到。老黃的這一台還是他的一個老部下從日本給他帶回來的呢。
柳俠惠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裡面取出來了八千元人民幣遞給老黃,算是給他的補償。老黃沒有跟他假客氣,笑呵呵地把錢接了過來,說道:「俠哥,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記得告訴我啊。」 這時文革後的第一次工資改革還在醞釀之中,老黃的工資自1958年起就沒有動過,每個月不到180元,這已經算是很高的了。這一次因為柳俠惠向華國鋒推薦了他,他才被委以重任,很可能會官升一級。
接下來的一個月,柳俠惠把除了吃飯睡覺外的所有時間都用在了學習越語上。他驚奇地發現,超能對學習越語果然有令人不可思議的作用。比如,他只用了一個星期就把那本越語詞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雖然不能一字不漏地背下來,但是能夠記住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內容。關鍵是,如此高強度的學習並沒有讓他感到過分的疲勞,他只需正常地睡覺,第二天仍然可以保持充沛的精力。又過了兩個星期,他學完了那些越語教材的全部內容,而且效果特別好。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可以比較輕鬆地閱讀那些越南報紙了。於是他把最後一個星期全都用在了聽力訓練上。
幾天後,柳俠惠奉命開始了第二次對越南民主共和國的訪問。這一次的訪問是不公開的,國內和越南的報紙都沒有報道。中央決定,將他的這次訪越列為最高機密,因此代表團只有兩名成員,他和徐明。徐明就是他上次訪越時上級派給他的聯絡員。徐明原本是河內市政府的普通職員,秘密地在為中國政府收集情報。最近一段時間越南的政府和軍隊里掀起了一股排華浪潮。他因為是華人而被解除了職務,他的上線也失蹤了,他只好一個人回到了中國。
柳俠惠跟徐明用越語交談,讓他吃驚不已。上一次見面是他還一句越語都不會說呢。他向柳俠惠抱怨,說自己整天無所事事,太難受了。於是柳俠惠向華主席提出,讓徐明來做他訪問越南的助手,華主席同意了。這一次柳俠惠對外的正式身份是中共中央主席和國務院總理華國鋒的全權特使,徐明是他的助理兼翻譯。
他們從昆明乘坐火車抵達越南民主共和國的首都河內的。越南方面只派了一個姓文的普通官員來接待他們。上一次來訪時,越南勞動黨河內市的最高領導親自到車站迎接中國代表團,還專門為他們開了一個有好幾百人參加的歡迎大會。柳俠惠就是在那一次的歡迎會上第一次見到阮氏萍的。一想起端莊優雅,溫柔性感的萍姐,他心裡就激動起來。
那個姓文的官員安排他們住進一個看起來類似於中國的外賓招待所的地方,然後就匆匆地離開了。臨走前他說,明天早上會有專車來接他們去和越南勞動黨中央委員會的一位負責同志見面。柳俠惠問他,那位負責同志叫什麼名字?他支吾了半天也說不上來。柳俠惠本來就沒有指望能從他這裡打聽出什麼有用的情況來,值得高興的是,姓文的官員說的越語他不用徐明翻譯就能聽懂大部分。看來他最近一個月來所下的功夫沒有白費。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他們三人被專車接到越南勞動黨中央委員會和中央政府的辦公地點,見到了一位越南勞動黨的副總書記。這位領導表面上看起來很客氣,實際上只是在打官腔敷衍柳俠惠,並不願意談任何實質性的問題。他說越南勞動黨和越南人民非常感激來自中國的一貫的支持和援助,他們將盡一切努力維持這種良好的體現了國際共產主義精神的合作關係。他還叫秘書拿來了厚厚的一摞越語資料,主要是越南勞動黨的各項方針政策的說明和有關會議的決議等等,用以證明他們確實沒有對過去所執行的路線和方針政策做出過重大的修正。
柳俠惠不動聲色地配合著他,不時通過徐明提出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副總書記也有自己的翻譯,這種交談內容不多,但是很耗時間。談話持續了兩個多鐘頭。
談話結束時,副總書記親切地拉著柳俠惠與他合影留念。他對柳俠惠說道:「總書記黎筍同志很重視你的來訪。只是這一段時間他的工作非常繁忙,恐怕抽不出時間來見你。我提議你們可以在這裡多住幾天,看看這裡的風景和名勝古蹟,等等。我方會安排專人陪同的。」
這樣也好,柳俠惠早就打算好了,不管越方如何安排,他都要悄悄地去見阮氏萍。他向副總書記表示了謝意,然後就告辭和徐明一起回到了住處。
「徐明,你知道阮氏萍的住址嗎?」
「首長,我不知道。自從上次跟首長分別後我就沒有再見到過她。不過,我可以去找在河內的熟人和朋友們打聽一下。」
這一次訪越徐明是用的化名,越南方面並不知道他其實是越南人。柳俠惠突然想起來,他還沒有問過徐明的個人情況。他記得上一次分別時,徐明正在追求阮氏萍身邊的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戰士,不知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徐明,那個漂亮姑娘姑娘去哪兒了?我說的是阮氏萍身邊的那個,你不是很喜歡她嗎?她答應嫁給你了嗎?」
「沒有,她 …… 她在解放西貢的戰鬥中犧牲了。」
徐明神色暗淡地答道。柳俠惠安慰了他幾句,接著他們又說起了越南國內的政治形勢。徐明在越南人民軍中當過兵,打過仗。後來他在河內市政府工作,對政府高層的情況並不是太了解。經過自己的觀察和分析從同事們那裡聽來的消息,他得出結論:越南勞動黨的中央如今被親蘇的派別把持了。他們不信任那些跟中國關係密切的人,正在將他們從各個重要的部門中清除出去。
阮氏萍現在的正式職務是越南民主共和國的副總理兼外交部長,可是她的很多部下和故舊還是喜歡按過去的習慣稱呼她為阮委員。徐明告訴他,有傳言說阮委員因為不同意總書記黎筍的某些極端的做法,在中央委員會裡受到了孤立。黎筍那一派不但拒絕給她授軍銜,還幾次試圖撤銷她的軍職,只是因為軍隊中一名資深元老的反對才沒有得逞。
「你說什麼?阮 …… 阮委員她 …… 她在軍隊里還有職務?」 柳俠惠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兒不夠用了。在後世的歷史上,阮氏萍是傑出的外交人才,但是她從來就沒有指揮過軍隊。聽徐明的意思,如今的她不但指揮過軍隊,而且在軍中的地位還不低呢。
「柳首長你不知道嗎?阮委員她是中央軍委的八個常務委員之一。她不但善於組織在敵占區的和平抗議和罷工示威等等公開的活動,還秘密地策劃和指揮過多次武裝暴動,是著名的圍攻西貢的戰役的領導人之一。西貢解放時,她已經我們在越南南方的武裝力量中的第二號人物了。如果授銜的話,她至少要被授以中將,甚至有可能是上將。」
「我的天哪!」 柳俠惠徹底地無語了。看來,穿越後的阮氏萍跟原來大不一樣了,她的很多事跡自己竟然一無所知。她不只是一個端莊優雅,身具傳統美德,受到絕大多數越南人民尊敬和愛戴的外交家,她很可能還是一個有魄力有野心的政治家和軍事家。他不禁回憶起了上一次訪越時,在得知阮氏萍被俘後,幾千名全副武裝的游擊隊員在一個山谷中舉行誓師大會,決心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將她從敵人手裡搶回來的震撼場面。
這次來之前,他對自己怎麼才能影響歷史的進程從而避免中越之間的那場無謂的戰爭有過一些初步的考慮和計劃。現在看來,他必須修改自己的計劃,把阮氏萍放到中心人物的位置上來,而不僅僅是依靠她來獲取自己所需要的情報。他現在開始擔心阮氏萍的安全了。越南勞動黨從一開始就深深地打上了中國和蘇聯這兩位老大哥的烙印,但是在後世,他們的黨內鬥爭遠沒有兩位老大哥搞的那麼殘酷,那麼血腥。不過在穿越後,各種因素都可能發生了較大的改變,誰也不敢保正越南勞動黨的內部鬥爭還會繼續以相對平和的方式進行。說不定哪一天他們也會發動一場蘇式的血腥肅反和或者中式的文化大革命。
第106節:不一樣的阮氏萍
徐明很快就打聽出來了阮氏萍的住址,柳俠惠當天晚上就去見他心愛的萍姐了。他是一個人去的,沒有帶上徐明。他不是不信任徐明,而是要讓他留下來應付可能的突發事件。比如,華國鋒有可能會通過住越南的大使館聯繫他,給他送來最新的指示。
阮氏萍的住處在河內市的遠郊,是一個老式的院子。這裡曾經是南越政府的一名高官的老家。通往這個院子的小路上沒有路燈,走到跟前才能看見一棟陳舊的青磚房屋。房屋被竹子和柴草紮起來的大約兩米高的籬笆圍著,入口處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在站崗。
因為無法事先通知阮氏萍,像他這樣的不速之客是不可能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的。於是他轉到院子的側後方,呼的一聲,直接越過籬笆跳了進去。因為落地很輕,他沒有驚動前門的崗哨。
他走到正門跟前,伸手推開了門。屋子裡有兩個士兵,他們正坐著閒聊,兩桿步槍靠牆放著。一見到柳俠惠這個陌生人,他們馬上跳起身來,伸手抓起槍來指向了他,屋裡響起了拉槍栓的聲音。其中一人大聲喝道: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這時前面放哨的那兩個人也聽到了動靜,其中一個留下繼續警械,另一個端起衝鋒鎗衝進屋子裡,瞄準了柳俠惠的後背。
柳俠惠平靜地解釋道:自己是阮委員的老朋友,是特地來看望她的。他們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眼睛充滿敵意地看著他,還拿著上了刺刀的槍在他眼前晃動著。身後的那個哨兵更是把衝鋒鎗的槍口戳到了他的脊背上。
這三個人一看就是沒啥權力的普通士兵,柳俠惠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只見他身形一晃,劈里啪啦一陣響聲過後,三個士兵都躺在了地上,他們的槍全都到了柳俠惠的手裡。他用那支衝鋒鎗指著他們說道:
「快去向阮委員通報,就說柳俠惠來了,有要事見她。」
說罷他把三支槍都卸掉子彈,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表示自己沒有傷害他們的打算。那三個士兵從地上爬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班長模樣的人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槍出門通報去了,另外兩人也取回了自己的槍,卻不敢再用槍指著柳俠惠了。
不一會兒,那個班長回來了,帶來了四個全副武裝的女兵。領頭的那個女兵二十來歲,她長得很端正,身材魁梧,身高足有一米七以上,只是皮膚比較黑。她揮了揮手,讓屋裡的三個男兵都退出去了,然後對柳俠惠說道:「柳同志,我叫黎秋芹,負責阮委員的安全。按照規定,我們必須對你搜身。」
她臉上的表情嚴肅,沒有商量的餘地。另外三個女兵雖然沒有用槍指著柳俠惠,但是她們全神貫注時刻保持著警惕,隨時都能發起對他的攻擊。柳俠惠將雙手舉過頭頂,示意她們過來搜。那三個女兵一動不動,眼睛緊盯著他。黎秋芹一個人走過來,蹲下身子從下面開始搜他。她搜得很仔細,每個有可能藏武器的地方都用手摸到了。搜到他兩腿間時,她用手握住了他卵蛋,停頓了一下來。柳俠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她只是輕輕地捏了一下,並沒有用太大的力。
搜完身後,黎秋芹領著柳俠惠來到了阮氏萍的住處兼辦公室。這裡的面積比其他的房間大很多,屋子裡的布置很簡樸,有一張寬大的竹床,上面鋪著涼蓆,放置著枕頭和一床薄薄的印有藍色格子的被子。旁邊是一個舊(布)沙發,還有好幾個書架和一個鐵制的文件櫃。阮氏萍坐在一張桌子後面,手裡正拿著一份文件在燈下看。她旁邊有一位女助手,長得很漂亮,有點兒像徐明那個犧牲了的女朋友。阮氏萍這一次沒有穿軍裝,也沒有穿傳統的越南旗袍,而是穿了一身灰色的西服,裡面是白襯衫,下身則是深藍色的短裙。不得不說,她的這一身打扮和她高貴典雅的氣質很相配。
柳俠惠進屋後,阮氏萍站起身來,露出了裙子下面潔白健康的小腿。她的眼睛看向了她的助手和黎秋芹。她們馬上會意,低下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萍姐!」 「小俠!」 他們幾乎是同時開口,下一秒他們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了。
擁抱過後,阮氏萍拉著他的手,他們肩並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互相離得很近。他們簡單地說了說上次分別後各自的情況,阮氏萍特別提到她上次訪問中國時,曾經向當時的代總理華國鋒同志提出要與柳俠惠同志單獨見面,但是沒有得到批准。她聽說了中國最近發生的十月革命,不過並不是太清楚這場革命到底有什麼意義。還有,中國為什麼要打倒毛主席的夫人江青?她對這個也不理解。柳俠惠向她做了耐心的解釋,不過看樣子她一下子是不太可能完全弄明白的。
「小俠,你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學會說越南話了呢?」
柳俠惠似乎對自己的越語很有信心,發音不能說很標準但是很流暢,阮氏萍開始時沒有注意到他說的是越語。他盯著她的眼睛,厚著臉皮答道:「那還不是因為我想萍姐想得厲害,上次回國後我每天都花很多的時間學習越語,就盼著跟美麗的萍姐再見的那一天,好給你一個驚喜。」
阮氏萍的臉紅了:「小俠,別胡說。」
柳俠惠一把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說道:「萍姐,我對你可是真心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 說罷他就貼近她要親她的嘴。她掙了兩下掙不脫,只好讓他親了。
接著阮氏萍向他提出了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為什麼現在的中國領導人要與美國緩和關係呢?難道我們這麼多年抗擊美帝國主義侵略的戰爭都白打了?」
這個柳俠惠還真不知該怎麼用越語回答她。他想了一會兒,用中文回答道:「我們革命的最終目的是要讓人民過上幸福的生活,對吧?如果一直把戰爭進行下去,那會讓我們越來越遠離這個最終的目的的。」
阮氏萍低頭想了一下,微微點了一下頭。她和她的同志們跟法國殖民者和美國帝國主義打了將近三十年的仗,戰爭剛開始時她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花季少女呢。越南在與美帝的戰爭中死了至少一百萬人,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她對美帝在軍事上的強大有著切身的體會。
柳俠惠接著說,緩和是當今世界上的大趨勢。過去二十多年世界上兩大陣營的對抗,給各國人民帶來了許多災難,即便是蘇聯也認識到應該與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陣營緩和關係。緩和其實就是蘇美兩國之間最先搞起來的。為了說服阮氏萍,他還巧妙地插入了一些太祖和胡志明主席說過的一些話。胡志明在1969年就去世了,他是越南勞動黨的創始人之一,被尊為越南的國父。他生前對太祖非常崇拜。
阮氏萍聽後,陷入了沉思。她去過很多西方國家,對他們的發達程度非常了解。同時她也深知戰爭的殘酷,一年前西貢解放時發生的那些悲慘萬分的事件她至今記憶猶新。當時很多普通老百姓因為害怕越共的報復,扶老攜幼拚命地往外逃,至少有十萬人葬身在茫茫的大海里,僅僅是香港一地就先後收容了三十萬無家可歸的越南難民。她作為新政府的外交部長,每天只要一露面,就會被一大群外國記者追蹤,包圍,質問。那一段日子現在想起來真是不堪回首。
「好吧,小俠,我承認你說的有一些道理。」
柳俠惠趁機把她摟進懷裡,開始親吻她的臉和脖子,同時一隻手也從她的領口伸進去,溫柔地撫摸她的乳房。阮氏萍好像完全放開了,開始熱烈地響應著他的親吻和愛撫。這時柳俠惠已經把她的西裝和裡面的襯衣的扣子都解開了,讓她又圓又大的乳房裸露了出來。
他一隻手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把頭貼在她的胸脯里,用舌頭賣力地舔允著她的乳頭和乳溝,同時另一隻手伸進她的裙子底下,隔著她的內褲撫摸揉捏她豐滿的大腿和屁股。阮氏萍閉上雙眼享受著他的愛撫,她的臉色越來越紅,嘴裡發出了令人銷魂的呻吟聲。
「萍姐 …… 我親愛的萍姐 …… 我想問你一件事 ……. 」
「什麼事?」
「我們的孩子 …… 是男是女?」他問這話時已將她那條白色的幾乎透明的內褲脫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啊?你 …… 你已經知道了…… 啊!」 她話被打斷了。柳俠惠的下身猛地往上一頂,將早已硬起來了的雞巴捅進了她的蝴蝶屄里,然後開始有節奏地抽插起來。
她一邊急促地喘息著一邊把孩子的情況告訴了他:她生的是一個女孩,取名叫丁秀梅(Dinh Tu Mai),再過半個月就滿一歲了。但是孩子不在她身邊,而是在她丈夫的家鄉,由她公公婆婆照看。她丈夫名叫丁康,是越南人民軍中的一位上校。她抱歉地對他說,她暫時還不能讓他去見女兒。
柳俠惠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阮氏萍的丈夫的姓名。越南人姓阮的最多,占了總人口的30% 以上,姓丁的就少多了,只占1%,排在第15位。他覺得阮氏萍這麼優秀的女人恐怕不會嫁給一個平庸的男人,她的丈夫應該是一個低調實幹的人。來越南的前一天他去外交部翻閱了所有越南領導人的資料,那些資料中沒有一處提到過她的丈夫。
阮氏萍很快就達到了高潮。阮氏萍的漂亮女助手和黎秋芹推開門,抬進來一桶熱水給他們洗澡。柳俠惠幫阮氏萍擦洗了身子,自己也洗了洗。然後扶她躺倒在竹床上,自己坐在她身邊。
「你丈夫丁康同志,他現在在哪兒?他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嗎?」 他問話時一隻手在玩弄她的奶子。
「嗯 …… 他 …… 他在軍隊里任職,他們的駐地離這裡二十多里。我沒有跟他提到過我們之間的事情。他很愛我們的女兒,把她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小俠,你 …… 最好不要去見他,更不要提起女兒的事,否則他有可能會跟你拚命的!」
「好的,萍姐。我聽你的。」
柳俠惠心裡有些鬱悶。阮氏萍說丁康很愛『我們的女兒』,他不知道這個『我們』指的是她和丁康,還是她和自己?不過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解決呢。
他和阮氏萍密談了差不多兩個鐘頭。開始時是互訴分別後的思念之情,說到激動之處,他們再一次解開衣服褲子,互相摟抱在一起親吻愛撫對方的身體。敘罷私情,柳俠惠抓緊時間說公事。他告訴了她自己的使命,還把自己對於中國越南和柬埔寨之間的關係的一些想法都告訴了阮氏萍。
他意識到,自己原來可能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要實現他的那些計劃,首先必須得到阮氏萍的全力支持,只有依靠她的影響才有成功的可能。阮氏萍看起來很冷靜。她沒有對他的那些想法表示贊同,但是也沒有反對。他心裡越來越沒底了,他要單刀直入,先說服阮氏萍,至少要弄清楚她心裡的真實想法。他的優勢是知道後世的歷史走向,尤其是越南侵占柬埔寨的戰略部署和兵力的多寡。他決定先詐她一詐。
「萍姐,越南人民軍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武力占領柬埔寨的準備?請實話告訴我。」
「沒有的事,誰告訴你的?」
阮氏萍失口否認,但是柳俠惠從她的聲音里覺察到了一絲慌亂。如果越南真的馬上就要對柬埔寨動手,那就不好辦了。他可以肯定的是,中國的領導人們對此還一無所知。一旦柬越雙方交火,中越兩國之間的衝突必然加劇,那時再想改變歷史的進程就難上加難了。柳俠惠決定繼續『詐』她,看她到底知道多少。
「萍姐,中國有句老話你應該很熟悉,那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一點你不用懷疑。我不但知道你們已經準備大舉入侵柬埔寨,還知道越南在柬埔寨政權內部的內應是誰!」
阮氏萍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他:他說對了,越南在紅色高棉的軍隊里確實有內應,而且他們馬上就要對柬埔寨動手了。柳俠惠決定趁熱打鐵,不能讓她有太多的時間思考。
「萍姐,你不會沒有聽說韓桑林和洪森這兩個名字吧?」
「啊?你 …… 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 」
後面那聲『啊』是因為他的手指又一次插進了她的肉穴里。
韓桑林和洪森都是紅色高棉軍隊里的官員,韓桑林先後擔任過師長和省委書記,洪森是團長。在後世的歷史上他們都投奔了越南,成了越南占領柬埔寨後扶持的『柬埔寨人民共和國』的首腦。柳俠惠並不能肯定他們在越南發起進攻之前就投奔了越南人,他只是想賭一把。從阮氏萍的反應看,他賭對了。他扶她坐起來,自己站在她面前,伸手掏出雞巴來給她含住,屁股前後聳動起來。
阮氏萍還沒有從極度的驚訝中回過神來。韓桑林和洪森準備投誠的事她是今天才在勞動黨中央軍委的秘密會議上得知的。據一個負責柬埔寨方面的情報的人說,他們兩人是昨天晚上才答應與越南合作的。柳俠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機密的事情?難道他是神人,會掐算不成?他既然知道了,那中國領導人肯定也知道。中國和柬埔寨雖然沒有接壤,但是他們肯定有辦法通知紅色高棉的。在這種局面下,越南人民軍接下來的動作就不是奇襲,而是強攻了。她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因為就在兩個鐘頭之前,她還在與軍委的最高負責人碰頭,逐步敲定奇襲紅色高棉的作戰計劃。
越南寮國和柬埔寨三國的執政黨都是從早期的印度支那共產黨里分離出來的。雖然分開了,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密切,越南勞動黨理所當然地扮演著老大哥的角色。紅色高棉在柬埔寨取得政權後,改國名為民主柬埔寨,實際領導人為波爾布特。這傢伙是史達林和太祖的信徒,在柬埔寨國內推行了一系列比中國文革中的極左派還要變態的政策,目的是要在柬埔寨消滅城市,消滅整個資產階級。在後世的歷史上他確實做到了這一點,代價是造成了至少一百五十萬柬埔寨人的非正常死亡,占全國人口的百分之二十。
紅色高棉在中蘇爭端中支持中國,而越南在美軍撤走後完全倒向了蘇聯。最近柬埔寨和越南之間的關係逐漸惡化,邊境衝突越來越頻繁。越南早就有一統印度支那的野心,於是決定武力進攻民主柬埔寨。越南在歷史上曾經是中國的藩屬國,但是他們對這個北方的強鄰並不服氣,多次發起過針對中國的鬥爭。阮氏萍作為越南人,她內心深處對越南的擴張也是贊同的。只是現在計劃敗露,她不得不開始認真地考慮柳俠惠提出的解決方法了。
柳俠惠的方案是,通過各方協商在柬埔寨成立以努克親王為首的政權。這個政權將由三方面的人組成:以努克親王為代表的柬埔寨王室,以韓桑林為代表的親越南勢力,當然還有目前實力最強的紅色高棉。他覺得這是對中越柬三方都有利的方案,而在後世的歷史上,柬埔寨最終的結局也和這個方案差不多,越南最終不得不在聯合國的干預下從柬埔寨撤出了所有軍隊。區別是柳俠惠的方案避免了越南對柬埔寨的大舉入侵和中越之間的戰爭,減少了十多年的流血衝突。
當然,柳俠惠的方案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越南高層首先就不可能答應,波爾布特也不會答應。中國方面倒是可能會同意這個方案。這是因為中國雖然不希望柬埔寨被越南侵占,但是由於中國和柬埔寨並不接壤,很難直接支援紅色高棉,只能通過泰柬邊境向紅色高棉運送武器和物資。另外中國本身深受文革之害,中共高層對波爾布特在柬埔寨搞的那一套是不贊同的,只是波爾布特這個人太瘋狂了,他們也沒有辦法約束這個昔日的信徒和小弟。
柳俠惠向阮氏萍解釋了自己的方案,他並沒有迴避這個方案將會碰到的困難。阮氏萍再一次被他的才華和膽識驚呆了。她參與過多次艱巨複雜的外交談判,不得不承認,柳俠惠的這個方案雖然很難實現,但是它確實照顧到了各方的利益,比起發動一場戰爭來好處是很明顯的。和美國打了這麼多年後,越南的人口大幅減少,男女比例嚴重失調,這個國家需要長時期的休生養息。美國與中國正在改善關係,而與越南則是『世仇』,美國在這場衝突中很可能會支持柬埔寨。阮氏萍無法想像,如果戰爭再一次爆發同時又引來了外部勢力的介入,她的國家是否能夠支撐下去。
忽然,阮氏萍想到了一個問題。她吐出了嘴裡的雞巴,咳嗽了兩聲,問他道:「即便我們越南能同意你的方案,可是現在柬埔寨掌權的是紅色高棉,他們能同意嗎?波爾布特能同意嗎?」
柳俠惠覺得她問到了點子上。波爾布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獨裁者,他是絕不會同意柳俠惠提出的方案的。這是一個非常怪異的人,他既獨裁同時又反對個人崇拜,行事非常低調,以至於很多柬埔寨人都不知道他是誰。要不是他犯下的那些滅絕人性的罪行,他也不至於在後世成了一個遺臭萬年的人物。如今他下令殺的人雖然也不少,但是還沒有達到他在後世殺的人的總數的十分之一。對於這樣的人,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趁早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柳俠惠看著阮氏萍眼睛認真地答道:「你說得對,有波爾布特在我的方案是不會成功的。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波爾布特這個名字很快就會被人遺忘!」
阮氏萍和柳俠惠的想法雖然不完全一致,但是他們心裡的擔憂和壓力卻是一樣的。也許是為了趕走那些悲觀的想法,他們不約而同地脫光了衣服撲進對方的懷裡,開始了新一輪的恩愛纏綿。
「萍,我愛你。要是沒有戰爭,我每年都要來越南找你,肏你的騷屄,好不好?」 他兩手托住她雪白的屁股,一邊快速挺動著下身,一邊說道。這些話他是用中文說的,因為他還不會用越語說髒話。
「俠,我也愛你。我的騷屄是你的。要是沒有戰爭,我每年都會等著你來,給你肏!」 阮氏萍也用中文答道。
第107節:濤濤紅河水
從阮氏萍那裡出來後,柳俠惠沒有直接回住處,而是去了中國住河內的大使館。大使館早就接到了國務院的指示,讓他們全力配合柳俠惠同志的工作。在那裡他給華主席發了一份很長的加密電報,詳細地解說了越南即將武力侵占柬埔寨的情報和他設想的和平解決方案。當然,他說那只是自己不成熟的想法,需要得到國務院的指示和授權。如果國務院認為他的方案可行的話,他將會竭盡全力與越南方面溝通,爭取得到預期的結果。
發完電報後,他讓使館的同志給他找一間屋子休息。過去一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實在是太累了。他幾乎是剛躺下就睡著了。可是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他就被叫醒了,是大使同志親自來叫醒他的。大使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遞給他一封剛剛收到的電報就離開了。電報裝在一個標識著『絕密』的信封里。他拆開一看,是華主席給他發來的。
華主席在電報中說:政治局常委們剛剛開了一個電話會,提出了兩個問題。第一,他是如何得到越南要入侵柬埔寨的情報的。第二,他有什麼把握促使越南方面接受他的解決方案。希望柳俠惠同志能夠解釋一下。
柳俠惠想了一會兒,給華主席回了電,內容大致是:越南侵略柬埔寨的情報是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了越南軍隊的異常調動,然後潛入他們的總參謀部拿到了越軍侵柬的部分作戰計劃。這個情報得到了越南方面的阮氏萍同志的證實。他說,阮氏萍同志是一位偉大的愛國者,同時也是中國人民的朋友。她反對越南單方面倒向蘇聯,支持中越友好,認為對柬埔寨開戰不利於越南的國際形象,也不符合越南人民的根本利益。她已經表示願意為和平解決中越柬之間的衝突而努力。
柳俠惠這麼說是有底氣的。阮氏萍已決定和他站在一起,她把越軍侵柬作戰計劃的一份草稿交給了他。他的和平方案需要由阮氏萍出面向越南勞動黨的高層提出來,如果這一方案獲得成功,那阮氏萍在越南的影響和地位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在不久的將來她甚至有可能問鼎權力的頂峰,成為越南實際上的最高領導人。所以說,此時的阮氏萍已經和他被綁在同一輛戰車上了。
發完回電後,他不敢再回去睡覺,而是坐在電報室的椅子上閉目養神,等待華主席的回覆。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華國鋒果然回電了,他代表中央政治局說了以下三點: 1. 柳俠惠同志的工作出色,特予以嘉獎。 2. 批准柳俠惠同志提出的解決中越柬之間的問題的和平方案,授權他代表中國與越南和柬埔寨的同志們進行談判。 3. 禁止柳俠惠同志親自參與收集情報的冒險行動。
柳俠惠馬上給華主席回了一個『收到指示,堅決完成任務』的電報,然後他才放心地睡了一大覺。等到他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大使同志請他吃了晚飯,然後他才一個人回到了住處。
他注意到自己住處的附近忽然多了不少身穿深藍色衣服的年輕人。徐明告訴他,這些人中午時分就來了,看著裝他們應該是河內市公安局的便衣警察。正說著,窗外響起了汽車的聲音。他們走到窗戶跟前往外看,發現來了三輛滿載士兵的卡車。卡車停下後,士兵們紛紛跳下來,包圍了這棟房子。那些便衣警察卻乘坐卡車離開了。
徐明對柳俠惠說,他可以下去打聽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過了十來分鐘,徐明回來了,他說那些士兵是負責保衛河內市的越南人民軍第188步兵師的。他們聲稱這棟樓房裡發現有美國間諜活動,上級命令他們包圍這棟樓房,對所有出入人員進行嚴格的搜查和盤問。但是他們好像暫時不打算進入這棟樓房進行搜查。領兵的那位軍官告訴這棟樓的管理人員,說等一會兒就會有後勤車給住在這棟樓里的人運來糧食,蔬菜,水果和其他生活必需品。
柳俠惠心裡明白,這些軍人是衝著他來的。他們不敢公然把他抓走,因為他是中國領導人華國鋒的全權特使,於是就搞了這麼一出搜查美國間諜的行動,目的是限制他的行動自由。或許他們正在等候來自上層的命令,如果越南執意要入侵柬埔寨,那麼他極有可能被宣布為不受歡迎的人,然後驅逐出境。
按照他和阮氏萍的約定,她今天上午就已經把他的和平方案正式提交給勞動黨中央的最高領導層,他們現在恐怕還在激烈地辯論這些件事。可能他剛從中國大使館出來就被警察盯住了,等他回到這裡後,那些士兵們才匆匆趕過來封鎖了這棟房子。他們以為這麼做就可以切斷他和外界包括中國住河內大使館的聯繫。
他一點兒也不擔心自身的安全,但是他不能不為阮氏萍的安全考慮。如果阮氏萍不能說服勞動黨的最高領導層接受他的和平方案,那麼她很有可能被她的政敵們打成反革命分子,然後清除出黨。因為她在國際上和越南人民當中享有極高的聲望,這件事應該還不至於威脅到她的性命。
如果真的發生了最壞的情況,導致阮氏萍被關起來(長期地)失去了自由,那他只能不顧一切地想辦法去營救她。他可以把她送到中國去避難。記得在後世的歷史上,越南政府中的高級領導人黃文歡就在途經巴基斯坦時逃叛到中國,在那裡度過了自己的餘生。不過,到中國去就相當於她永遠地退出政治舞台了,這肯定不是她願意接受的生活。
柳俠惠想,憑著他的實力和關係,只要阮氏萍自己願意,他完全可以將她護送到美國或者某個中立國去,讓她著書立說,並繼續在有關東南亞的國際事務上發聲,同時過上優裕舒適的生活。她為了越南的民族解放事業奮鬥了大半生,能得到一個安逸舒適的晚年也是不錯的。
等到天黑了下來時,柳俠惠有些坐不住了。他覺得還是應該去阮氏萍那裡探探究竟,不然他這一晚就別想睡好覺了。外面的那些士兵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和徐明交待了幾句後,他憑著自己的超能從窗戶跳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地越過了封鎖線,往阮氏萍的住處飛奔而去。
他跟昨天一樣,他避開前面的崗哨,從籬笆牆外跳進了院子。進去以後,他沒有去敲門,而是繞著房屋找到了一個有微弱燈光的窗戶。這間屋子不大,窗戶沒有從裡面鎖住。他輕輕地推開它,從外面爬了進去。
穿過這間屋子,他來到了走廊上。這裡亮著燈,他很快就找到了阮氏萍的臥室,它的門是半開著的。這時他聽見有人說話,好像有人正往這個方向走過來。於是他躲進了阮氏萍的臥室,藏在一個位於牆角的屏風後面。
過了一會兒,門被人推開了,呼啦啦地一下子進來了七個人。他從屏風的縫隙處往外看,發現進來的有五個男人兩個女人。那兩個女的是被人拽著胳膊拖進來的,個子比較高的女人是上次見過的阮氏萍的貼身警衛黎秋芹,另一個就是那個漂亮的女助手。
那五個男的身穿警察制服。領頭的男警官進屋後,對兩個女人問了一通話。他說話的速度太快,柳俠惠只能聽懂個大概:他在向她們索要阮氏萍的文件櫃的鑰匙。那個女助手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但是拒絕回答他的話。
男警官據此推斷:鑰匙八成就藏在她身上。他把手一揮,讓他的手下去搜她的身。他們幾個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比一般的越南男人要強壯一些,那個女助手很快就被他們按倒在地上,發出了尖叫聲。
這時黎秋芹大吼一聲,衝上去一拳將那個男警官打倒在地上。其他人見了,只好放開那個女助手,一齊來對付黎秋芹。黎秋芹一看就是練過武的,她的拳腳都很有力,一時間打得那幾個男的近不了身。無奈那個女助手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不敢動,也不敢跑。
柳俠惠躲在屏風後面很是猶豫:自己要不要出手呢?這幾個警察似乎是來尋找某些對阮氏萍不利的證據的。他不了解情況,如果冒然出手,會不會反倒害了阮氏萍呢?
這時屋裡的打鬥已經分出了勝負。黎秋芹到底還是打不過這幾個男人,她被絆倒在地上,他們中的兩個人衝上去對她一陣猛踢。她的半邊臉腫了起來,鼻孔和嘴角里都流出了血。那個男警官的臉上也多了一道長長的血印,顯然是剛才被她抓破的。
她對他們大聲道:「你們河內市公安局只能管治安,要抓間諜還輪不到你們。你們沒有權力來阮委員家裡搜查!」
男警官不理會她,徑直走過去在那個女助手身上到處亂摸,女助手被嚇得直接暈了過去。他搜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有搜出來,於是他不再理會女助手,轉身向黎秋芹走來。黎秋芹拚命地反抗,可是她被兩個男的一左一右抓住胳膊動彈不得,只能用腳踢,卻被男警官和另一名手下抱住了她的兩條腿。她張嘴要咬他們,無奈剩下的那個警察從後面揪住了她的頭髮使勁兒往後一拉,她面朝下被他們幾個人摁到在地上。
男警官對她吼道:「你給我老實一點!我們已經知道你是柬埔寨人,在紅色高棉的軍隊里干過。要不是阮氏萍護著你,我們早就把你給抓起來了!」
柳俠惠聽了大吃一驚,原來這個黎秋芹還不簡單哪。阮氏萍為什麼會讓她當自己的貼身警衛呢?這時黎秋芹不知是不是被這個男警官說中了要害,她停下來不再掙扎了。他們將她的身體反過來,緊緊地按倒在地上,四肢攤開成大字形。男警官在她渾身上下仔細搜了十來分鐘,終於從她的內褲裡面搜出來了一把鑰匙,他不禁得意地大笑起來。
黎秋芹的臉漲得通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拿著那把鑰匙去開阮氏萍床邊那個裝文件的大鐵櫃。這把鑰匙原來是由那個漂亮女助手保管的,黎秋芹在這些人闖進來後趁他們不注意將鑰匙從她那裡要過來藏到了自己身上,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搜去了。
文件櫃離柳俠惠藏身那個的屏風不到兩尺,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藏不住了,不出手也不行了。男警官走過來拿著鑰匙正要往鎖孔里插,柳俠惠彎腰拾起地上的一個小木頭板凳,啪的一聲砸在他的頭上,將他砸暈過去。緊接著他從屏風後面衝出來,對著其他那幾個警察如法炮製,頃刻間將他們全都砸暈過去了。
黎秋芹瞪大眼睛盯著他看,直到他從地上撿起文件櫃的鑰匙塞進她手中,她才回過神來。她心裡在想:「難道柳同志就是那個隻身一人把阮委員從敵人的水牢里救出來的武功蓋世的大俠客?」此時她眼裡的驚訝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崇拜。
柳俠惠擺了擺手,用手指著地上躺著的五個人,示意他們應該抓緊時間處理這幾個警察。黎秋芹點了點頭,她讓那個剛剛醒過來的女助手去找來繩子,她和柳俠惠一起將這幾個人都綁了起來,頭上蒙了黑布,嘴也用布堵上了,然後再把他們搬到了另一間屋子裡。做完這些,黎秋芹和女助手才跟柳俠惠說起今天發生的這許多事情。
原來今天早上黎秋芹跟著阮氏萍去見勞動黨總書記黎筍。阮氏萍順利地進了黎筍的辦公室,但是黎秋芹被擋住了不讓進去,只能在外面等候。快到中午時,阮氏萍出來告訴她,說自己可能要連著開幾天會,讓她先回去。回來後她才發現,原來負責站崗的那幾個士兵包括她自己手下的幾個女兵都被撤走了,這麼大的一棟房子只剩下了武秘書一個人。武秘書就是那個漂亮的女助手,名叫武宜蘭 。按照越南的習俗,女人的姓和名之間會加一個氏字,如阮氏萍,武氏宜蘭,黎氏秋芹,等等。但這也不是硬性的規定。
天黑後這五個警察來了,他們手裡拿著河內市警察局簽署的命令,說是最近有美國間諜潛入這一帶活動,他們奉命來搜查間諜。武宜蘭和黎秋芹不許他們進來,但他們還是強行闖了進來,並繳了黎秋芹的槍。接著就發生了柳俠惠看見的那些肢體衝突,逼得他大打出手。
黎秋芹說,她也不知道這些警察到底要來找什麼東西,她懷疑他們都是一個姓文的高官的部下。文某人也是勞動黨中央軍委的委員,還兼任著越南首都河內市的市長。他一貫跟阮委員不對付,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這一次他可能想趁機尋找她的把柄,把她汙衊為美國間諜,徹底地搞倒吧?
柳俠惠心想,只要這些警察不是黎筍親自派來的就好辦。他對黎秋芹和武宜蘭道:「你們趕緊把這裡的血跡清洗打掃乾淨。這幾個人都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好的。以後若有人問起這些人的下落,你們就一口咬定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她們兩人都點頭答應了。
那五個警察還沒有醒過來。他們剛才被他用板凳砸得頭破血流,也許有的已經再也醒不過來了。他們是乘坐一輛吉普車來的,柳俠惠將捆綁他們的繩子解開,將他們一個個地塞進吉普車的后座里,然後就駕車離開了。他是第二次來阮氏萍這裡了,每次都經過一個岔路口,從那裡可以看見不遠處的紅河大橋。這座紅河大橋不是21世紀中國援建的那座大橋,而是一座非常簡陋的橋,單向只能行駛一輛車。這時天剛蒙蒙亮,橋上沒有任何行人和車輛。
他猛踩油門,將吉普車對準紅河大橋的方向疾馳而去。這時五個警察中有兩人醒過來了,他們發現自己身處飛速行駛的汽車中,不由得對著開車的柳俠惠哇哇大叫起來,試圖讓他把車停下。柳俠惠不理睬他們,開著車衝上了紅河大橋。他們掙扎著向柳俠惠撲過來,試圖強行阻止他繼續飆車。可是已經晚了,只聽得咣當一聲巨響,吉普車撞開了橋上的圍欄,翻進了濤濤的紅河水中。
柳俠惠沒有掉進紅河裡,他在吉普車翻進紅河之前的一剎那推車門跳了下來。他藏在河邊的樹林裡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確定車裡的人不太可能存活下來,這才離開了現場。
接下來幾天,柳俠惠每天晚上都會去阮氏萍那裡打探消息。可是她一直沒有回來,不過也沒有警察再上門來搜查騷擾。估計那五名警察莫名其妙地命喪紅河的事件已經成了河內市公安局的一樁特大懸案,夠他們折騰好一陣子的了。
直到第五天中午,阮氏萍忽然帶著黎秋芹和武宜蘭來登門拜訪他了。柳俠惠從她的面部表情馬上就猜到了她帶來的肯定是好消息。他在此之前已經有預感了,因為這天一大早那些封鎖這棟樓房的188師的士兵們就全部撤離了。
寒暄過後,他和阮氏萍兩人關上門開始了一輪密談。首先阮氏萍向他介紹了這幾天來她與黎筍等黨內高層領導人溝通的詳細情況。對於柳俠惠提出的和平方案,總書記黎筍召集了在河內的所有中央政治局和中央軍委的委員們進行了討論。
一開始時,勞動黨的高層中除了阮氏萍,只有武元甲和黃文歡兩位同志支持柳俠惠提出的和平方案,總書記黎筍和其他的人都表示反對。有部分同志甚至把矛頭對準了阮氏萍,說她支持的這個方案是極端錯誤的,是投降主義,是對越南勞動黨和越南人民的革命事業的背叛。後來,一位神秘的人物的出現扭轉了局勢,讓黎筍同志改變了他原來的想法。
「哦,還有這種事?這個人是誰呢?」 柳俠惠忍不住好奇心,打斷她的話問道。
阮氏萍笑著答道:「他是一位蘇聯來的同志,最近剛剛進入蘇共中央政治局。目前他正以蘇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和蘇共莫斯科市委第一書記的身份對越南進行秘密訪問。黎筍總書記私下裡跟他就柬埔寨問題交換了意見。他表示不贊成越南武力進攻柬埔寨,說那麼做對緩和國際局勢會產生負面作用,甚至可能引發蘇美之間的新一輪的軍備競賽。黎筍總書記對此很重視,特地請他來為我們這些政治局委員們做了一場關於國際政治形勢的報告。」
柳俠惠馬上想到了一個後世對世界局勢影響巨大的名人:「難道他是米哈伊爾戈巴契夫同志?」 按照柳俠惠熟知的歷史,這位『老戈』要等到八十年代後才開始步入權力高峰,在蘇聯和世界舞台上呼風喚雨。不過現在自己既然穿越了,還改變了這麼多歷史事件的結局,再出現這麼一位『神助攻』也就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小俠 …… 你 ……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是的,我聽說過。他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物。」
這下子輪到阮氏萍吃驚了。她多次訪問蘇聯,對蘇聯的高層領導人相當地熟悉,但是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戈巴契夫這個名字。可是柳俠惠說過他只訪問過美國和越南兩個國家,卻能馬上說出戈巴契夫的名字,這怎麼可能呢?
她盯住看了柳俠惠一會兒,然後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臉,說道:「小俠,其實你才是真正了不起的神秘人物。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會發生多少可怕的事情。」
此時的阮氏萍想起了兩年前被他從敵人戒備森嚴的牢房裡救出來的情形,那一次的經歷在她腦海中不知道已經回放過多少次了。她是一個堅定的革命者,但是革命者也是血肉之軀,也不一定能熬過敵人的嚴刑拷打和姦淫侮辱。要是沒有他,或許她革命的一生會提前划上句號。這麼想著,她的眼睛開始濕潤了,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兩臂摟住他的脖子,往他的嘴唇上吻去。
柳俠惠的住處是一個里外套間,他住在裡間,助手徐明住在外間。此時不但徐明在外間,武宜蘭和黎秋芹也等在那裡。這種房間是不怎麼隔音的,可是面對心中的女神,滿足她的需要是最為重要的,柳俠惠只好把外交工作的原則全都拋到腦後去了。他兩手托起阮氏萍的屁股,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坐好,然後脫掉她的鞋子,掀起她的越式旗袍,脫掉她的花布內褲,將頭埋進了她的兩腿之間 ……
第108節:通往金邊之路
接下來,阮氏萍帶柳俠惠去見了越南勞動黨的總書記黎筍同志,他們在友好的氣氛中就一系列的問題達成了共識。黎筍表示,越南方面會與韓桑林和洪森為代表的勢利接觸,促使他們接受和平方案,柳俠惠則代表中國政府做出了保證,由中國出面去說服紅色高棉和以努克親王為代表的柬埔寨王室,將他們拉到談判桌上來。因為柳俠惠對越南的訪問是秘密進行的,所以他不打算在公眾場合露面,也沒有去見記者和越南的其他領導人。
一想到自己的使命快要成功了,柳俠惠心裡不由得一陣激動。不過搞定了越南的領導人之後,還有一個大難題擺在他面前,那就是紅色高棉的領導人波爾布特。這個人正在柬埔寨推行一系列的簡單粗暴的極端政策,目的是要在柬埔寨全境消滅城市和資產階級。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不惜血流成河。他的那一套理念是從太祖發動的文化大革命運動中借鑑來的,他甚至親自登門求教過張春橋和姚文元這兩個左棍。
柬埔寨的國名在紅色高棉奪取政權後更改為民主柬埔寨,努克親王仍被尊為國家元首,但是實權都掌握在紅色高棉的手裡。與後世的歷史不同的是,親越南的韓桑林和洪森剛剛從紅色高棉中分離出來了,並且掌握了一小塊地盤和兩三千人的軍隊,他們與紅色高棉的衝突迫在眉睫。
柳俠惠認為,波爾布特是絕對不會容忍韓桑林和洪森這一股勢力的。如果大戰爆發,哪怕是中國出面也很難迫使紅色高棉坐回到談判桌前來。他必須抓緊時機一勞永逸地解決掉波爾布特這個禍害。這種事必須嚴格保密,不能讓越南的領導層知道,否則會增添意想不到的變數。當然,也不能讓華主席知道,這是因為中央政治局已經明令禁止他再去冒險了。
他只能跟阮氏萍一個人交底。阮氏萍雖然擔心他的安全,但是她深知他超人的能力,況且這一次也只能靠他了,否則他們迄今為止所做出的努力都會以失敗告終。她想了一會兒,對柳俠惠道:「你一個人去恐怕不行。我想讓黎秋芹跟著你,做你的嚮導。她是柬埔寨人,這樣你在那邊的行動會更方便一些。」
說這話時他們正赤身裸體地抱在一起,他的雞巴正插在她的騷屄里。
阮氏萍向柳俠惠介紹了黎秋芹的背景。她父親是地地道道柬埔寨人,母親是越南人,從小在柬埔寨長大。黎秋芹這個名字還是阮氏萍給她取的。她一家人都加入了紅色高棉,她父親擔任團長。她因為從小習武,成了一名偵察兵。那時紅色高棉的軍隊偶爾會潛入越南境內,發起對美軍和南越軍隊的襲擊。她在一次這樣的行動中負傷被捕。美國人把她當成了越南人,將她送到了西貢附近的一座監獄關押。不久後,阮氏萍指揮的游擊隊攻占了那座監獄,她獲得了自由。隨後她與越南人民軍的一個低級軍官相識並結了婚,成了越南人民軍的一員。她丈夫恰巧是丁康的弟弟(阮氏萍的小叔子),是他推薦妻子來做了阮氏萍的貼身警衛的。後來她丈夫在解放西貢的戰鬥中犧牲了。
紅色高棉攻占柬埔寨的首都金邊後,黎秋芹原打算回柬埔寨與家人團聚,可是還沒等她動身就傳來了壞消息:她的父親因為對波爾布特搞的那一套不滿,被紅色高棉政權抓了起來,連帶著她的一個哥哥和兩個弟弟也都被關押起來。隨後他們被當成反革命分子和叛國者給槍斃了。她母親和兩個妹妹下落不明,很可能也被處死了。此時紅色高棉已經與越南交惡,越南人民軍里的柬埔寨人都要面臨嚴格的審查。她因為有阮氏萍的庇護,才能得以留下來。
阮氏萍對柳俠惠道:「黎秋芹這個人很不錯,既忠誠又能幹。你如果覺得滿意,以後可以把她帶去香港為你做事。」 她這麼說是因為他已經告訴了她,他在美國擁有一個相當規模的公司,名叫ALOE。 ALOE如今在香港和泰國都設有分部,阮氏萍早就聽說過,只是不知道它是柳俠惠控制的公司。阮氏萍的提議正和柳俠惠的心意,他原本就打算讓阮氏萍給他推薦一個熟悉柬埔寨情況的人做嚮導。
第二天,柳俠惠就帶著黎秋芹開著一輛美式軍用吉普車出發了。他們先進入寮國,準備穿過寮國進入柬埔寨,這樣可以減少與紅色高棉的軍隊遭遇的風險。此時寮國的人民革命黨已經控制了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但是還沒有正式建立政權。寮國人民革命黨跟越南勞動黨的關係比較好,越南在寮國駐有軍隊。阮氏萍認識他們中的不少人,其中有一些人曾經是她的部下。臨行前她交給了他一封寫給越南駐軍的一位指揮官的親筆信,讓他為柳俠惠在寮國的行程提供方便。
有了阮氏萍的這封信,柳俠惠和黎秋芹在寮國的行程非常順利。他們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通過了大大小小的關卡,來到了與柬埔寨交界的地帶。再往前就是紅色高棉的地盤了,他們只能棄車步行。
在寮國時他們兩人都是穿著越南人民軍的制服,進入柬埔寨後當然不行了。黎秋芹打扮成了一個典型的柬埔寨農婦,柳俠惠則裝成她的啞巴丈夫。他們的小腿都像當地人那樣用布條扎了起來,這是因為進入柬埔寨境內後有一段路是崎嶇的山路,扎住小腿是為了防止被樹枝和棘刺劃傷,當然也可以防止蚊蟲和毒蛇。這裡沒有明顯的國界,路上人很少,偶爾遇見的人中既有柬埔寨人,也有寮國人和越南人,他們看起來都是附近的村民。
可能是因為快要回到故鄉了,黎秋芹心裡比較激動,話比平時多了一些。她對柳俠惠說了小時候在柬埔寨的生活和這幾年在越南的各種經歷。她還提到了她丈夫,她丈夫和她結婚不到一年就犧牲了。她說得更多的還是阮氏萍。能看出來,她對阮氏萍充滿了尊敬和愛戴,每當說起阮氏萍時她的眼裡都透出一種崇拜的光芒。
她還告訴了柳俠惠一個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秘密:她丈夫在新婚之夜曾向她坦白,說他真正愛的人是阮氏萍,儘管他和阮氏萍是叔嫂關係。柳俠惠只是聽著她的述說,沒有插話,偶爾點點頭。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也許是因為她性格太內向,平時沒有人來分享內心的秘密,以至於將他這個完全陌生的人當成了傾訴的對象。
據黎秋芹說,現在的柬埔寨跟過去已經大不相同了。他們看見的城市是一片片的廢墟,到處都有背著槍巡邏的軍人,還有被強行押送出城的扶老攜幼的老百姓。每次遇到盤問,都是黎秋芹出面應付,說他們的親人被越南人殺死了,他們是去金邊投奔親戚的,柳俠惠則裝成啞巴一聲不吭。黎秋芹提到的那個親戚確有其人,是一個不小的官,因此他們才能順利地通過一道道的關卡。
他們走了兩天,晚上就在路邊廢棄的房屋裡過夜,吃的喝的是用泰銖(泰國貨幣)從農戶那裡買來的。紅色高棉已經廢除了舊的貨幣,新幣還沒有開始發行,民間買賣都是用的泰銖。
快到首都金邊時,路上的關卡越來越多,盤查也越來越嚴格。終於,他們引起了一個哨卡的軍官的懷疑。這個軍官很厲害,投親戚這一招在他這裡失靈了。他們被當成越南間諜,由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們押送著關進了一個臨時的監獄裡。
這個監獄很小也很破舊,只有兩排十來間平房。他們被單獨關在一間屋子裡。黎秋芹悄悄地告訴柳俠惠,說她聽到了士兵和監獄的崗哨之間的對話:他們被關在這裡是暫時的,審訊過後就會被分開關到男女牢房裡去,然後押送到農村去做苦力。柳俠惠已打定主意,今晚就越獄出去。因為即使他們能夠證明自己不是越南間諜,也不太可能被放走,還會耽誤很多寶貴的時間。
他們等了兩個多鐘頭,天已經完全黑了,還是沒有人來給他們送飯。柳俠惠想:看來是不能再等了,光是為了吃飽肚子他們就得馬上行動了。他剛準備把自己的打算告訴黎秋芹,監獄的門哐當一聲被人打開了,進來了兩個看守。
他們用高棉語說要進行審訊前的例行搜查。其中一人搶過黎秋芹手裡的包裹,那裡面除了幾件衣服和走山路時用來打綁腿的布條,還有大約相當於50美元的泰銖。那人眼睛一亮,把錢抓在手裡,對黎秋芹道:
「現在全國馬上就要實行新貨幣了,舊貨幣和外匯統統要上繳,違者將以反革命分子論處。」
說罷他將這些錢全都放進了他自己的口袋裡。黎秋芹和柳俠惠身上的衣服都很單薄,一看就藏不住什麼東西,他也沒有心思再來搜兩人的身。正當他轉身要離開時,另一人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他回過頭來把黎秋芹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伸手指著她道:「你跟我來,我們的指揮官同志要見你。」
黎秋芹心裡也在想著越獄,但是還沒來得及跟柳俠惠溝通。她走過來抱住他裝出害怕的樣子,那兩個看守見了,哈哈大笑起來。柳俠惠因為在裝啞巴,同時也害怕這兩個傢伙能聽得懂越南話,因此他只是用手摟住她的身子,什麼也沒有說。
兩個看守走過來強行把她拖了出去,牢門也被鎖上了。柳俠惠只能忍著,因為牢門外還站著幾個背著槍的士兵,現在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他決定等黎秋芹被帶回來時,或者他們來提審自己時開始越獄。
可是等了大約半個小時也沒有見到聽到任何動靜。他決定不能再等了,必須馬上強行闖出去。這間牢房本來就不怎麼結實,那扇門肯定經不住他的超能的撞擊。他退後了幾步,吸了一口氣,猛地沖向牢門,咚的一腳踹在門上。只聽得咔嚓一聲響,門板碎成了好幾塊。
在屋外站崗的兩個哨兵的警惕性還很高,聽到裡面響聲後,立刻吹起了哨子。那些已經睡下了的士兵們聽到哨音後紛紛爬起來,拿著武器向牢房跑來。柳俠惠出手解決了兩個哨兵後,拿了一桿步槍躲在一個角落裡,等一個士兵跑近後,他揮起槍托猛地砸下來,那個士兵一聲都沒吭就被砸到在地上。
他一刻也不停留,繼續向其他人撲去。後面那幾個人見前面的人倒了,一邊拉槍栓一邊大叫起來。他們說的是高棉語,柳俠惠完全聽不懂。他不管這些,來一個打一個,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打倒了多少人,槍托被打壞了他就重新換一把槍,很快周圍就沒有一個站著的敵人了。
他向附近一個還亮著燈的屋子衝去,咚的一聲砸開了門。裡面是兩個高棉婦女,大約四五十歲,她們正在屋裡忙著洗鍋刷碗,原來這是監獄的廚房。她們見柳俠惠拿著槍闖進來,嚇得哇哇大叫,不約而同地跌坐在泥地上。
柳俠惠沒有理會她們,回頭去其他還亮著燈的屋子裡逐個搜尋。終於,他聽到了從一間屋子裡傳出來女人的叫喊聲,聽起來像是黎秋芹的聲音。他衝過去踹開門一看,只見黎秋芹被脫得一絲不掛,兩條胳膊被剛才的那兩個看守抓住,臉朝下被按在一張桌子上。
她身上的皮膚跟她臉一樣黑,體形很好看,幾乎沒有多餘的脂肪,渾身只有乳房和屁股比較豐滿圓潤。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正挺著粗大的雞巴從後面狠狠的干她。那人個子很高,瘦得像一根竹竿,頭上歪戴著軍帽,軍服的領子敞開著,皮帶上掛著一把手槍。他的褲子已經退到了腳踝處。
為了不誤傷黎秋芹,柳俠惠衝上去一腳踢在軍官的腰部。那人發出了一聲哀嚎,剛轉過身來臉上就挨了一槍托。另外那兩個看守見了拔腿就跑,沒等他們跑出房門就被柳俠惠追上。他已將步槍上好了刺刀,一人一刺刀將他們捅倒在地上。這三個傢伙剛才因為在全力對付黎秋芹,根本就沒有聽到外面的喧囂聲。
柳俠惠在屋子裡翻了一遍,找出來兩套乾淨的軍服幫黎秋芹換上,他自己也脫下被賤了不少血的衣服,換上了軍服。他搜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這三個人,找到了他們的證件和一些他不認識的紙幣,估計是舊金邊政權發行的貨幣,另外還有此前被兩個看守搜颳走的那些泰銖。他把這些錢一股腦兒都塞給了黎秋芹,然後將她背在背上,出門來到監獄的廚房。那兩個做飯的高棉婦女已經不見人影了。
他放下黎秋芹,在屋裡四處找了一下,找到了半鍋蒸米飯和炒豆角腌黃瓜等蔬菜。黎秋芹到現在還沒有說過一句話,不過從外表看她已經緩過勁兒來了。他幫她穿衣服時順帶檢查了她的全身,她的乳房大腿和屁股上都有一些淤青,左邊臉頰略微有些腫,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她的陰部的毛很密也很黑,他看不出來那裡是否充血腫脹。
「我們快吃飯吧,吃完了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黎秋芹點了點頭,端起飯碗靠著他的身子吃了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快得像閃電一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對那三個傢伙,她拚命地反抗,可是最終還是力不從心,被他們強姦了。她是經歷過殘酷戰爭的女兵,被強姦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被關在南越的監獄裡時不但遭受過嚴刑拷打,還被監獄裡的看守和同監獄的犯人強姦過好幾次。
令她痛心的是,自己沒有很好地完成阮委員交給她的任務,不但沒有保護好柳首長,甚至還差一點兒連累了他。沒想到柳首長這麼快就將整個監獄裡的二十來個看守們全都解決了。她心裡已經沒有疑問了:柳首長就是那個把阮委員從戒備森嚴的敵營里救出來的神奇俠客。此刻她靠著他的身體,覺得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麼想著,她的臉像少女一樣紅了起來。
柳俠惠沒有將注意力放到黎秋芹身上。他現在想的是:明天一大早這裡發生的事情就會傳得人盡皆知,肯定會引起官方的警惕,他們很可能會調遣大批軍警前來圍捕『兩個殺人越獄的逃犯』。看來,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超能了,否則永遠也到不了金邊。
這個監獄裡一共關了一百五十多個犯人。他們聽到了外面的打鬥和呼喊,但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有幾個膽大的開始大聲嚷嚷起來。看守們全被柳俠惠幹掉了(也許有幾個只是重傷),那兩個在廚房幹活的婦女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因此沒有人去理會他們。他們一邊大喊大叫,一邊咚咚咚地敲打著牢房的門。
柳俠惠把剩下的米飯裝在一個竹筒裡帶上,然後和黎秋芹一起走出了監獄。他原本打算把監獄裡的犯人都放了,轉念一想:看現在的情況,這些人肯定逃不遠,殺死看守越獄逃跑的罪名可不是好玩的,被抓住後肯定會被處死,而且還會連累他們的親人。於是他決定不去管這幫犯人。
到了外面的大路上,他再次把黎秋芹背在背上,對她道:「我們去金邊,你只管給我指路就行。」說罷就撒開兩腿飛奔起來。他一口氣跑了五六十里,直到黎秋芹說前面就是金邊了,他才停了下來。他們找到了一棟廢棄的房屋,準備住下來。這棟房子的原主人應該是一個富裕的資產階級,不過家裡值錢的東西早已被洗劫一空了,沒搬走的東西也被砸得稀巴爛,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玻璃和陶瓷器的碎片。
他們吃完了隨身帶來的剩飯。柳俠惠去路的另一邊的農田裡弄來一些曬乾了的稻草鋪在一個角落裡,這樣就有了睡覺的地方了。黎秋芹在屋後發現了一條小溪,她脫光了衣服跳進小溪里洗了一個澡。柳俠惠看了,忍不住也脫了衣服洗了一會兒。洗完後他發現衣服不見了,原來黎秋芹已經把衣服收起來洗了,晾在旁邊的灌木叢上。他們早就累得不行了,於是兩人就這麼赤身裸體地躺在稻草上,互相依偎著,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已經蒙蒙亮了。柳俠惠發現自己的一條胳膊被黎秋芹抱在胸前,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性感。借著微亮的晨光,他打量著她卷屈著的赤裸的身體,同時也感受到了她的溫暖和柔軟。這時黎秋芹也醒了,她沒有鬆開他,而是靠得更近了,她的乳房貼到了他肩膀上,緩慢地摩擦著。他的雞巴馬上就開始充血硬了起來。他忽然覺得有點兒慚愧,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沒有安慰過一句這個被強暴過的女人呢。
「芹,對不起,昨天我動手太晚了,害得你被他們 …… 」
黎秋芹沒有回答,她的兩臂將他抱得更緊了。她低下頭,將臉埋進了他的懷裡。她的身體滾燙滾燙的,臉紅到了脖子根部,要不是正處在這種曖昧的環境里,他都要懷疑她生病了正發高燒呢。到了這個地步,他算是明白了:她跟別的女人不同,用行動安慰她比用言語更好一些。他翻過身來,將她壓在下面,剛剛調整好雞巴的位置,她就將下體往上一挺,主動迎了上來。撲哧一聲響,他的雞巴毫無阻礙地插進了她火熱的肉穴里。他沒想到黎秋芹竟然會主動,這正好幫他緩解了心中的壓力。
自從踏上柬埔寨的領土後,柳俠惠感覺到壓力陡增,他開始瞻前顧後,懷疑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很顯然,自己對困難的估計還是不足,很多事情都有可能超出的預料,往壞的方面發展。比如,他一直沒有聽到過努克親王的消息,他是不是還活著連阮氏萍都不知道。還有,韓桑林和洪森這兩個人的能力到底如何,靠不靠得住?要是他們已經被紅色高棉給滅了,那他的計劃就跟著泡湯了。當然,最壞的結果是他刺殺波爾布特的行動失敗。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因為他畢竟不是刀槍不入的神仙。就算波爾布特被他幹掉了,他手下的人也可能會把隊伍拉到山上去打游擊。如果發生這種情況,越南就沒有必要遵守約定了,他們肯定會大舉出兵占領柬埔寨全境的。
黎秋芹在他的身下呻吟著。太陽光從屋頂的一道裂縫射進來,照在她烏黑油亮的皮膚上,這使得他的性趣高漲。他一邊狠狠地肏她的黑屄,一邊用力拍打她的黑屁股揉捏她的黑奶子。黎氏琴似乎很享受這一切,她的叫聲越來越大。
「柳首長,你好厲害啊!」 她終於開口說話了。
「啪!」 柳俠惠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她的臀肉像波浪那樣劇烈地晃動起來。「不要叫我柳首長!叫俠哥哥!」
「好的,俠哥哥 …… 我的好哥哥,芹妹喜歡你 …… 從一開始就喜歡了 …… 」
第109節:沒有發生的戰爭 (完)
從中國回到自己的祖國柬埔寨後,努克親王的心情就一直沒有好過。他一直擔任著柬埔寨民族統一陣線的負責人和對外發言人,說穿了就是個光杆司令。他手裡既沒有兵權也沒有財權,雖然有一大批王室的人追隨他,但是他們都不敢跟紅色高棉的那幫子人對著干。
他按照柳俠惠給他的建議,暗地裡收買和培養自己的勢力,每天都過著膽顫心驚的日子。等到美國支持的朗諾政權倒台後,他和夫人一起回到了金邊,住進了過去的王宮,總算有了比較舒適的生活。
可是沒幾天功夫,紅色高棉就宣布更改國名為民主柬埔寨,這麼大的事情他們說干就干,都不屑於通知一下他這個名義上的國家元首。緊接著紅色高棉又在全國發起了消滅城市消滅資產階級的運動,連王室成員也不能倖免。
努克親王的大部分親人都被趕到農村去了,後來運動逐步升級,終於波及到了他的老婆和兒女們。他的6個妻子替他生了14個兒女,他們也必須離開城市住到農村去。如今他身邊只剩下了夫人莫妮克和兩位他最喜歡的小妾,子女中·除了正在國外留學的兩個兒子,其他的都被趕到農村去自食其力去了,他甚至都不知他們的死活。他很後悔當初沒有聽從柳俠惠的勸告,將所有的子女們都留在國外。
他等於是被軟禁在王宮裡了,那些衛兵和伺候他的人雖然大部分還是他的親信,但是他們的頭目被換成了波爾布特的手下。他不敢信任他們,但是毫無辦法。夫人莫妮克和兩個小妾不得不親自動手做很多粗活,那兩個小妾還好,莫妮克習慣了過去養尊處優的日子,無法忍受現在的生活。她心裡很抑鬱,整天都難看到她的笑臉。偏偏努克親王的性慾反而變得旺盛起來,經常晚上和小妾們胡搞。莫妮克被吵得睡不好覺,只好住到另一間屋子裡去了。
努克親王很懷念在中國的流亡生活。他知道,要不是中國領導人一直向紅色高棉的領導層傳話,讓他們善待努克親王,他恐怕早就被趕下台關進監獄裡去了。另外,他也很想念在中國結識的好朋友俠哥。俠哥的那些預言全都成真了,他很後悔自己過於樂觀,在有些事情上沒有完全按照俠哥的建議去做。
這天晚飯後,夫人莫妮克藉口身體不舒服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只剩下兩個小妾在他身邊伺候。他端起大半杯葡萄酒,一口氣喝完了。他心裡覺得很無聊,這種日子不知還要持續多久。同時又擔憂,只怕很快就連這樣的日子都不會有了。紅色高棉搞的消滅資產階級的運動,已經在全國燃起了熊熊大火,遲早要燒到他的頭上來,畢竟他才是柬埔寨資產階級的總代表啊。這話是波爾布特在柬共的內部會議上說的,他收買的一個親信悄悄地向他報告的。那個親信在柬共中央機關做後勤工作,是一個科長。
『啪』的一聲,努克親王把手裡的酒杯用力摔在地上,然後對陪伴在身旁的兩個女人吼道:「你們兩個磨磨蹭蹭的,怎麼還沒有收拾完?」
兩個女人嚇得渾身一哆嗦,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親王發這麼大的火呢。其中一個趕緊跑出去端來一盆熱水拿來毛巾,替他洗臉漱口,另一個則開始打掃地上玻璃碎片,並收拾餐桌上的殘羹剩飯。她們平時在家裡的衣著十分暴露,不是露奶子就是露大腿和半個屁股,有時甚至是一絲不掛。這是努克親王要求她們這麼做的。
努克親王的性能力並不是很出眾,體力也大不如前了,他沉迷於女色主要是覺得自己的生活太無聊了卻又無法改變。這兩個小妾一個不到十七歲,另一個才十五歲,而親王早已年過五十,可以當她們的爺爺了。他盯著兩個圍著他轉的半裸女人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撈住其中一個,摟進懷裡對她上下其手。
那女人順從地依偎在他懷裡,任由他發泄著心中的慾望。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親王有些累了,於是伺候他喝了幾口水,然後扶他從座椅上站起來,脫下了他的褲子,張開櫻桃小口給他含起雞巴來。努克親王閉著眼睛享受著她的吞吐,雞巴慢慢地硬了起來。
這時突然另一個小妾連滾帶爬地來到屋裡,對他道:「親王殿下,親王殿下!不好了!外面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把王宮的三十幾個守衛都給打敗了,繳了他們的槍,還把他們給關了起來!」
努克親王吃了一驚,正尋思著要不要躲起來,柳俠惠就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用中文對他叫道:「大哥,你好啊!」 上次分別時努克親王跟他私下裡結拜成了兄弟,所以他才會叫大哥。
「老弟!」 努克親王驚喜交加,提著褲子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了柳俠惠,在他的臉的左右兩邊各親了一下。
柳俠惠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那個袒胸露乳的小妾,心裡嘀咕道:「他娘的,這小子可真會享福啊,難為他到了這種境地還有亂搞女人的心思。」 不過現在要退出去已經晚了,他索性裝做看不見,對努克說道:「大哥,小弟聽說你受了不少苦,特地趕來幫你了。」
努克的中文只會幾句,他接下來說的全是英文了,一邊說一邊流下了激動的眼淚。只是他的雙手還在緊抱著柳俠惠的身體,褲子不由得滑了下來。幸虧兩個小妾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替他拉住了下滑的褲子,不然就太尷尬了。
柳俠惠道:「大哥,別的先不說了。我當初讓你不惜代價培植自己的親信,充實自己的衛隊,你照做了嗎?」
「照做了,照做了!」 努克不停地點著頭道。他沒好意思說的是,現在他的衛隊中的好幾個負責人是波爾布特的手下安插過來的,對此他屁都不敢放一個。他也不敢保證那些衛兵們在關鍵時刻能夠站在他一邊。
「那好。你跟我來。」
柳俠惠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進了廚房邊上的一個倉庫。努克親王一看就傻眼了,只見那些王宮守衛們全都蹲在左邊雙手抱著頭,幾個當官模樣的被繩子將手綁在背後,一大群廚師和僕人們則坐在右邊。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黢黑的女兵手裡端著一支衝鋒鎗,腳下還架著一挺輕機槍,威風凜凜地掃視著這些人。她旁邊是一大堆繳獲的武器彈藥,長槍短槍都有。
柳俠惠問努克道:「他們當中,誰是你信任的人?」 努克指著一個被綁著的軍官用英文小聲說道:「他是我挑選的衛隊長,其他這幾個被綁著軍官的都是紅色高棉派來的。」
於是柳俠惠對黎秋芹用越語吩咐了一番。她聽完後走過去解開了綁著那個衛隊長的繩子,用高棉語向他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衛隊長接到命令後,指揮其他士兵們取回自己的槍枝彈藥,然後各司其職,把其他幾名軍官關進了一間黑屋子,並在王宮各處加派了崗哨。那些廚師和僕人們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他還向大家宣布了努克親王殿下的命令:未經許可,任何人都不得離開王宮。
這時柳俠惠和努克親王一起回到了親王的寢宮。努克親王吩咐一名小妾去準備好酒好菜,另一名小妾專門伺候柳俠惠,替他洗臉倒茶,按摩打扇,等等。那名小妾不好意思再袒胸露乳,要去穿衣服,努克揮手阻止了她,用高棉語說道:「這是俠哥,也是我的結拜兄弟和大恩人!從今往後,他也是你們的主人,我的一切也有他的一份。」
柳俠惠雖然不懂高棉語,但是能猜出一點他的意思。儘管他偏愛成熟一些的女人,這位小妾看起來還不到18歲,但是她長得很乖巧,臉色白裡透紅,渾身水靈水靈的。他心裡一動,雞巴不由得硬了起來。
「俠哥,是你嗎?」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位中年美婦人,她從上到下都佩戴著的光彩奪目的金銀珠寶和鑽石玉器,身姿裊裊,香風習習,不是親王夫人莫妮克還會是誰?不等柳俠惠回話,她就縱身撲進了他的懷裡,捧住他的臉熱吻起來。
努克親王在一旁看了,心裡一陣愧疚。這一段時間他的心情不好,冷落了莫妮克,她肯定覺得很委屈。不過現在好了,俠哥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天黑以後,他不容推辭地邀請俠哥和他夫婦再加上兩個小妾同床共枕。
一個月以後,在柬越邊境的一個小村莊裡,舉行了一個有柬越中三國五方的代表參與的具有偉大歷史意義的會議。除了中越兩國外,柬埔寨方面的代表來自努克親王所代表的王室,韓桑林為首的親越南勢力以及喬森藩所領導的紅色高棉,所以它被稱為三國五方會議。會議達成了初步協議:與會各方將通過協商建立一個以努克親王為元首,韓桑林為首相的臨時政權,他們還同意在今後五年內推出新憲法,恢復君主立憲制的柬埔寨王國,柬埔寨王國的政府將在全國範圍內由民主選舉產生。越南和中國的責任是確保這個協議的實施並提供經濟和政治上的支持。 柳俠惠作為中方的唯一代表在初步協議上籤了字。
會議邀請了泰國寮國和聯合國的代表旁觀,同時還邀請了美英法等西方國家的少數幾個記者與會並做了詳細的報道。令西方記者們不解的是,為什麼紅色高棉的一號領導人波爾布特沒有參加這一次的重要會議?他到什麼地方去了?後來有消息傳出,說波爾布特一個月前在他的住地散步時不慎從山坡上摔倒,他的脊椎神經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因為治療不及時,他如今已經全身癱瘓了。紅色高棉方面對此既沒有證實也沒有反駁。
會議結束後,柳俠惠乘坐泰國國王的專機回到了首都北京。除了年老體弱的葉帥外,中共中央主席華國鋒率全體在京的中央政治局的委員們和國務院副總理們到機場迎接,中央電視台還為此拍攝了彩色的新聞紀錄片《熱烈歡迎柳俠惠同志結束對印支三國的訪問勝利歸來》。
第二天,華國鋒又用自己的紅旗牌轎車把柳俠惠接到了國務院總理辦公室。坐下寒暄了幾句後,他對柳俠惠鄭重地說道:「柳俠惠同志,今天叫你來,是要通知你一下:昨晚我們召開了政治局常委的特別會議,同志們一致同意你去馬來西亞結婚和和去美國留學的申請。現在我國還沒有開放本國公民去外國留學的政策,我們是把你的情況當成一個特例批准的。另外,根據小平同志的提議,國務院將任命你為中國常駐聯合國的終身榮譽大使,希望你能夠在特殊的崗位上繼續為祖國為人民服務。」
柳俠惠聽了這話,馬上站起身來,雙手握住了華主席的手向他表示了誠摯的謝意。中央的這個決定跟他想像的有些不一樣,但是確實是滿足了他的所有期望和要求。至於總設計師提出的讓他擔任常駐聯合國的榮譽大使一職,那簡直就是神來之筆。顯然,這個職位是特地為他量身打造的,其他任何國家都不存在『常住聯合國終身榮譽大使』這種東西。這等於是把他永久地綁在了中國這輛戰車上,同時又在政治上給予了他很大的靈活性。
接下來華主席請他在自己的辦公室共進工作午餐。他們邊吃邊談,像老朋友那樣回憶了許多過去的事情。柳俠惠不失時機地插入了幾個笑話和國外的趣聞,逗得華國鋒大笑不止。後來華主席好像是無意中提到,中央已經了解到了柳俠惠在美國的那家名叫ALOE的公司,還有他和美國的幾位著名政客之間的融洽的關係,等等。
柳俠惠馬上接過話題,說他願意通過自己的公司和人脈促進中美之間的貿易往來。「比如,我們可以在中國建立對外經濟貿易特區,大力扶持出口,讓中國在不久的將來成為貨真價實的世界工廠。」 其實他的ALOE公司已經在和幾家美國的體育運動用品公司合作,計劃在中國開設工廠生產名牌運動服和運動鞋,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他平時喜歡穿的回力牌球鞋。這個時候中美之間的貿易額度還小的可憐,而亞洲四小龍(香港,台灣,南韓,新加坡)和美國之間的貿易卻非常火熱。
「哈哈,柳俠惠同志!你的想法和小平同志的不謀而合啊。前幾天他還跟我提到過創辦經濟貿易特區的事呢。」 華國鋒笑道:「嗯,世界工廠?這個提法倒是很有新意,我想小平同志他肯定會贊同的。哈哈哈哈 …… 」
一個星期後,越南和柬埔寨幾乎是同時派遣了一個友好代表團來訪問中國。越南代表團的團長是越南勞動黨新當選的副總書記阮氏萍同志,她同時還是越南政府的代總理(須等下一屆越南國會正式確認後才能把代字去掉)。柬埔寨代表團的團長是臨時政府的元首努克親王,他夫人莫妮克這次因生病沒有隨他一起來。
中方以最高的規格接待了這兩個代表團,柳俠惠被任命為接待小組的副組長。鑒於三國之間目前的親密關係,柳俠惠向黨中央和國務院建議,組織一次由三方人員共同參與的聯歡會。這個建議得到了華主席的讚賞。他指示一定要辦好這次的聯歡會,還要拍彩色紀錄片。他授權柳俠惠,可以調動國內的任何文藝單位和個人來協助辦好這個聯歡會。
柳俠惠再過兩個多月就要出國結婚(留學)了,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因此他把籌辦聯歡會這件事當成了自己從華主席那裡接受的最後一項任務,為此他付出了很大的努力。這種聯歡會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卻是很複雜的,要照顧到各方的興趣和心情,弄不好會出漏子,產生很壞的影響。
於是他全力以赴,儘快抽調了他所熟悉的那些文藝界的精英來北京,然後把一個個的具體工作分配給他們去做。他自己統籌全局,常常廢寢忘食地往返於國務院,人民大會堂(排練和演出的場地)和兩國代表團的駐地之間。
當然,他這也是公私兼顧。比如,在與阮氏萍的私下會晤時他就沒少吃她的豆腐。另外,他還利用職權還把李湘君朱淑紅和汪鳴泉這些老相好都弄到一起來替他準備節目。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他瘦了十多斤。不過他沒什麼可抱怨的,這些女人讓他的私生活變得太精彩,太豐富了。
柬埔寨代表團里有一名出色的舞蹈演員,名叫帕花黛維,是努克親王介紹的。他當然得給親王一點面子,讓她在聯歡會上表演一段高棉民族舞。
不過他很快就後悔了,因為這個帕花黛維太熱情奔放了,每次見到他都要跟他行貼面禮,就是在他的臉頰左右各親一次。她每次都親得太投入,可以說是濕吻了。她的手也不老實,常常有意無意地碰到他的敏感部位。說實在的,他並不討厭她,因為她長得很漂亮,身材也特別性感,而且舞技確實高超,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只是不太習慣她那種毫無掩飾的熱情。
有一次他碰到努克親王時忍不住向他打聽帕花黛維的底細,誰知親王聽了哈哈大笑,說道:「你還不知道嗎?帕花黛維是我的大女兒,她從小就接受過嚴格的芭蕾舞訓練,同時也很熱愛我們高棉民族的舞蹈,在柬埔寨她可是被當成國寶的人呢。」
「原來如此。」 柳俠惠心想:「親王他自己這麼風流,他的親生女兒就可想而知了。」
親王用曖昧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接著道:「老弟,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別的事情好說,這個女兒我可不會讓她嫁給你的。」
努克親王可能是因為心情愉快,最近發福了不少。他對柳俠惠擠了擠眼睛,笑道:「這是因為她對好的男人幾乎是見一個愛一個,到現在為止她已經結過四次婚,生了五個孩子了!哈哈哈哈 …… 」
真是不可思議,帕花黛維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怎麼可能有五個孩子?柳俠惠甚至在心裡猜測:親王是個老色鬼,他會不會跟自己的親生女兒有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呢?
聯歡會終於如期舉行了。華主席和鄧副主席(總設計師)都親自來參加了聯歡會,鄧副主席還發表了即席講話。聯歡會進行得非常順利,氣氛非常熱鬧,節目也很精彩。帕花黛維的舞蹈很出彩,讓與會者享受到了柬埔寨精湛的民族藝術。
努克親王和著名歌唱演員朱淑紅李湘君一起登台演唱了他自己作詞作曲的新歌《懷念中國》,其中合唱部分是由一群十來歲的小孩們完成的。
「啊,親愛的中國啊,我的心沒有變,它永遠把你懷念。啊,親愛的朋友,我們高棉人哪,有了你的支持,就把憂愁驅散 …… 」
努克親王在音樂方面確實有才華,這首歌很抒情,把聯歡會的氣氛帶向了高潮。謝幕時,努克親王站在李湘君和朱淑紅兩人的中間,他的兩臂一左一右摟住了她們的腰,面帶笑容向觀眾們致意。
等等! …… 柳俠惠突然注意到,努克親王是站在一個板凳上,這樣他就顯得比朱李兩人都要高,他們前面是一排小孩子,因此觀眾們看不見他腳下的板凳。問題是這樣一來,他的兩手的位置就太高了一點,看起來像是他用手托住了朱淑紅和李湘君的乳房!「媽的,這個老色鬼!」 柳俠惠不由得在心裡恨恨地罵道。
接下來是一個柳俠惠萬萬都沒有料到的插曲。只見越南代表團的團長阮氏萍快步走向舞台,她拿起了話筒用中文宣布:她代表越南勞動黨和越南政府,授予柳俠惠同志越南民主共和國的最高榮譽勳章,以表彰他為越中友誼和地區和平做出的傑出貢獻!
柳俠惠被驚呆了。這時坐在他身邊的華主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快上去接受勳章吧。這是越南的同志們特意安排的,他們堅持要瞞住你,好給你一個驚喜。」
聯歡會的最後一個節目,是阮氏萍和朱淑紅的丈夫男高音歌唱家師先生(他姓師,朱淑紅稱他為老師)演唱柳俠惠作詞作曲的《越南-中國》。誰知阮氏萍又一次向柳俠惠同志發出了邀請,讓他上台來跟他們一起唱。柳俠惠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在觀眾們熱烈的掌聲中走了上去。阮氏萍和他的唱功都很勉強,離專業還差得遠呢。但是在師先生嘹亮雄渾的嗓音的幫襯下,他們兩人都有了超常的發揮。
「越南—中國,山連山,江連江,共鄰東海,我們友誼向朝陽。共飲一江水,早相見,晚相望,清晨共聽雄雞高唱 …… 」
不用問,這首歌是剽竊慣犯柳俠惠從後世搬來的。唱完這首歌后,他的心情久久地不能平靜下來。回想著穿越以來的種種非凡的經歷,他只能用五個字來概括:「這輩子值了!」
(全書完)
貼主:宋太祖老趙於2024_09_18 7:27:57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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