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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再來 (1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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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0:2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註:禁忌書屋首發
【從頭再來】(101-105)
作者:老趙
第101節:回家探親
回到北京後,柳俠惠立刻去了華主席的辦公室。華國鋒正在批閱文件,他一見柳俠惠,就吩咐自己的秘書,說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秘書退出去並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柳俠惠取出成阿大寫的那厚厚的一疊材料交給了華主席。華國鋒親自起身給他泡了一杯茶水,他連聲稱謝,雙手恭謹地接了過來。
他們在沙發上坐下後,華國鋒很快地將那份材料瀏覽了一遍,他越看越激動,最後用力拍了一下沙發的扶手,叫道:「好,太好了!」 說罷他走過來緊緊地握住了柳俠惠的手。「柳俠惠同志,我沒有看錯,你真是好樣兒的!這份材料很重要,中央將成立專案組,以這份材料為基礎,擴大戰果,讓江青和張春橋他們永遠也翻不了案!」
成阿大這次為了立功,將他所知道的情況一字不漏地寫出來了,其中有些秘密活動連從後世穿越過來的柳俠惠都沒有聽說過。最為要命的是,他遵照柳俠惠的吩咐,提供了這些『反革命活動』的時間地點和他所能回憶起來的參與人員的姓名。除非中央專案組的那些人是傻子,否則肯定會順藤摸瓜,各個擊破,將這件案子辦成鐵案的。
柳俠惠剛看到成阿大寫的材料時,他的感覺不是高興,而是悲哀。他對於江青張春橋並沒有任何同情,但是四人幫並不是孤立的四個人,他們各有自己的部下和支持者。按照中國政治歷來的遊戲規則,必然會有一大批人被這個案子所牽連。這些人或許是罪有應得,但是他們的配偶和子女中肯定會有不少無辜的人,這些人的命運也將迎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可是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也不是他所能掌控得了的。
華國鋒接著說道:「小柳啊,你辛苦了。我看,你是不是抓緊時間先回家去看看你的父母,在家好好地休息一兩個月吧?我會安排專機送你回家的。」
「謝謝,謝謝華主席!」
三天後,柳俠惠就坐上了華主席為他安排的專機回家了。就在前一天,中央廣播電台宣布了以華主席為首的黨中央的一條重大決定:成立中央專案組,對王洪文江青張春橋姚文元採取強制隔離措施,並開始調查他們的反革命活動。至此,顯赫一時的四人幫被正式打倒,退出了中國的歷史舞台。
柳俠惠不是孤身一人回家的,同行的還有五個穿軍裝的解放軍,二男三女。他們是他的警衛和勤務小組的成員,其中一個女的就是當過他的貼身警衛的女軍官張若雲,她是這個小組的組長。柳俠惠直接了當地對她表示了不滿,他不喜歡讓這麼一大幫警衛時刻跟著自己。張若雲打電話向她的上級請示後說道:「上級答應了,首長在家裡時和與親友們見面時我們會儘量迴避的,但是首長外出時我們必須跟著。」 柳俠惠知道這已經是他能夠爭取到的最大的讓步了,就點頭同意了。
飛機是一架編號為4202的小型飛機,最多能載30人。這一次的乘客卻只有柳俠惠和他的隨行人員,一共六個人。上了飛機後他發覺坐在張若雲身邊的那兩個小戰士似乎有些激動,他往四周打量了一下,似乎有些許熟悉的感覺。突然間,他明白了:這不是一架普通的飛機,而是太祖生前多次乘坐過的那架伊爾-14,是蘇聯在1956年贈送給中國的。太祖的那張最著名的在飛機上辦公的照片就是在這架飛機上拍攝的。在後世的中國航空博物館裡,他近距離觀賞過這架飛機。看來,華主席這次是動了真格,給了他極為特殊的待遇。
華主席的秘書事先給省委打了招呼。飛機在省城的機場降落後,柳俠惠和他的警衛們上了早已停在機場的一輛省委辦公室派來的麵包車,然後直接開到了他的家中。進了吳宅後,他見到了思念已久的父母,還有小外甥女楊澄。
柳俊傑和黃玉琴突然看到兒子向他們走來,後面還跟著五個穿軍裝的解放軍,心裡很是吃驚。不過他們都是有知識有涵養的人,在外人面前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表現得十分得體。只是,這樣的見面缺少了親切自然的氣氛,讓柳俠惠覺得不太習慣。
好在張若雲很有眼色,她馬上就帶著那幾個戰士向首長告辭,乘坐麵包車離開了。她給柳俠惠留下了聯繫電話,說他們將隨時待命,聽候首長的吩咐。省委辦公室肯定接到了上級的特別指示,已經為他們一行人安排好了住處。但是柳俠惠還是情願住在自己家裡。
吃晚飯時,得到消息的二姐柳清惠也從工廠趕回來了,一家人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團圓飯。飯菜是家裡的保姆做的,味道很不錯。黃玉琴因為自己的工作太忙,專門請了一個很能幹的保姆住在家裡,幫忙做家務帶外孫女。保姆也姓柳,五十來歲,是柳俊傑的遠房堂姐,大家都叫她二姑。
飯後,柳俠惠取出了太祖為柳俊傑親筆題寫那首詞《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他對爸爸說:「這是主席他老人家在接見我時親筆書寫的,是特地送給你的禮物。」
見到太祖的親筆題字,全家人都驚呆了,他們圍在一起仔細觀賞了好一會兒。但是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沒有去追問柳俠惠:為什麼主席會送給他這麼一份珍貴的大禮?最為激動的當然要數柳俊傑了,他用手撫摸著太祖寫的『贈柳俊傑同志』那幾個字,看了又看。直到妻子推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熄燈後柳俠惠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北京飯店的床雖然也很舒適,但是到底還是比不了自己家裡。他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踏實。到了後半夜,他的房門吱拗響了一聲。黃玉琴身穿睡衣,懷裡抱著一床毯子走了進來。她沒有開燈,而是將那床毯子蓋在兒子身上的被子上面,然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媽 …… 」 柳俠惠聞到了媽媽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兒,他張開兩臂將她擁進懷裡。
他兩手伸進媽媽的睡衣裡面,開始溫柔地撫摸她的身體,卻發現她睡衣裡面什麼也沒有穿。這時媽媽已經將嘴唇貼了上來,他們熱吻了一會兒。柳俠惠還是像往常那樣,睡覺時只穿一條內褲。黃玉琴在被窩裡脫掉了睡衣,赤身裸體地趴在兒子身上,開始親吻他的身體,後來又脫下了兒子的內褲,用手握住了他硬邦邦的雞巴。
「嗯 …… 爸爸 …… 他睡著了嗎?」
「不要緊 …… 他知道的 …… 我跟他說了 …… 我好久沒有和兒子見面了,我要去陪我的寶貝兒子。」
「哦 …… 媽 …… 親愛的媽媽,你還是那麼美。我真想你啊 …… 」
「我也想你 啊…… 我的乖兒子。」
「媽,你今天好騷啊,這下面儘是水。爸爸 ….. 他剛才是不是已經搞過你一次啦?」
「嗯,是的。」 她心裡很奇怪,親兒子問她這些羞人的話,她竟然沒有覺得憤怒。
「爸爸的身體還好嗎?我的意思是,他搞了你多長時間,搞得你舒服嗎?」 柳俠惠繼續挑逗著自己的親媽。
「還好,有十多分鐘。可是我還想要你。小俠,我的寶貝,我的乖乖!你的雞巴好硬啊,媽要你 …… 進來,快插進來吧!狠狠地肏你的親媽吧 …… 」
「好,我來了,媽。」 他馬上提槍插入。「咦?媽,你這下面里的毛毛哪去了?怎麼連腋窩也是乾淨的?」 他一邊氣喘吁吁地抽插,一邊問道。
「剃掉了。你從美國帶回來的那些化妝護膚用品,有的就是用來剃陰毛的,我翻了一上午英文字典才弄明白。你 ….. 不喜歡媽把陰毛剃掉嗎?」
「喜歡,太喜歡了。」 那些東西都是王素芬幫他買的,他當時並沒有注意到裡面有剃毛的用品。「我爸 …… 他喜歡你剃毛嗎?「
「他也很喜歡。那天晚上他一共搞了我三次,第二天早上差一點誤了上班 …… 啊!」 柳俠惠好像是受到了刺激,他一邊舔允媽媽的乳房和腋窩,一邊瘋狂地抽插著,插得黃玉琴淫水四濺,嬌喘聲不斷。
第二天早上他醒來時,媽媽已經起床去準備早飯了。一家人吃過早飯後,二姐柳清惠匆匆出門,回工廠上班去了。媽媽說她今天請了假,在家陪兒子,不用去上班。爸爸上午要主持一個會議,提著他的黑皮包走了,臨出門時他叮囑兒子:「在家要照顧好媽媽。」 說完就離開了。
柳俠惠回頭,瞥見媽媽對遠去的爸爸翻了一個白眼,他心裡猛地一顫:「難道 …… 爸爸已經知道了我跟媽媽之間的事情?」 昨晚上媽媽在激情中說過『他知道』,他當時並沒往心裡去。他仔細盯著媽媽看了一會兒,她懷裡抱著外孫女楊澄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一件無袖的汗衫和寬鬆的短褲,他能瞥見她胸前美妙的乳溝。
保母二姑正在廚房裡打掃清理著。他捱過來坐在媽媽身邊,將手伸進了她的汗衫裡面。黃玉琴抱著外孫女沒有吭聲,任由兒子的手在她渾身上下遊走,漸漸地,她感覺到他的手指觸摸到了她的陰唇,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捅了進去。她的臉紅了,身體裡面產生了一股騷熱,她有了一種想要叫出來的衝動。這時廚房裡傳來的水聲停止了,保姆手裡拿著抹布走了進來,兒子這才把濕淋淋的手指縮了回去。
柳俠惠在家裡只住了三天就呆不下去了,因為他回家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家裡來了一撥又一撥的訪客。不單是親戚和父母的同事老友們,還有省市的各級領導。儘管官方對柳俠惠在十月革命中起到的作用沒有做任何宣傳,各種正式的中央文件里也沒有提到他的名字,但是大家都聽到了一個消息,而且深信不疑:柳俠惠同志在剛剛過去的十月革命中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立了大功。連他乘坐主席的專機回家探親的事也被泄露了出去。
為了不打擾父母的正常生活,也為了他自己的清凈,柳俠惠不得不去住省委辦公室為他安排的住處。這裡是本省高級領導們的住宅區,不但環境優美,還特別安靜。這裡的風景很好,有樹林和小山,還有一個不小的池塘,他每天清早起來都可以沿著池塘跑步鍛鍊身體。他和他的警衛小組單獨占了一棟二層小樓。這棟樓是專門用來招待中央領導的,他住在樓上,警衛小組住在樓下。省委還為張若雲的小組提供了一輛吉普車,她可以隨時開車送柳俠惠回家,也可以把他父母和二姐接到這裡來。但是他不喜歡麻煩張若雲,主要是覺得出入帶著警衛人員太惹眼了。
ALOE公司已經開始與中國的公司合作生產體育用品,包括回力球鞋等等。柳俠惠穿回力球鞋打破世界記錄的廣告也在中央電視台播出了,如今的他太出名了,走在大街上很容易被人認出來。他每次出去時都不得不化妝,警衛小組的人則穿便衣跟著保護他,他覺得很彆扭。但這就是出名的代價,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好在到了夜裡,他可以一個人從窗戶跳出去,使出超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省城獨來獨往。有時他半夜裡跑回家跟媽媽睡,第二天天亮前再趕回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在這裡住了兩個星期了。
即便是住在這裡也免不了有訪客,但是比住在家裡要少多了。省委的幾個主要領導都已經來看望過他了。當然,想見他的人還有很多,但是除了他自己同意見的人,其餘的都被張若雲給擋駕了。
出乎意料的是,如今本省的一把手(省委書記兼省革委會主任)是楚春生,也就是楚青梅和楚紅梅姐妹倆的父親。楚春生是最早來見他的省委領導,他對柳俠惠很客氣,可惜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在柳俠惠後世的記憶里,楚春生的最高職務只是省委常委,穿越後他卻成了本省的一把手,不過,職務高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楚春生這個人雖然很有能力,但是他早已成為本省極左派的代表。如今他的位置很不牢靠,可能很快就要被中央下令停職接受調查了。如果他像後世那樣只是失去權力,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作為省委一把手,他很有可能被當成四人幫的爪牙給抓起來關個十年八年的。
柳俠惠不知道楚春生是否清楚自己和他的兩個女兒之間的關係。他有些猶疑不定:「我該不該出手幫楚春生一把,讓他渡過難關呢?」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娶楚紅梅或者楚青梅為妻的,但是也不想眼看著她們姐妹被牽連,卷進這個政治漩渦中去。在中國,任何家庭攤上這樣的事情都會毀了孩子們的一生的。只是楚春生如今的級別太高,柳俠惠如果想要幫他,至少得親自去找華國鋒談。這會不會影響到自己遠走他國的計劃呢?若是華國鋒不同意對楚春生網開一面,那就另當別論。要是同意了,那自己豈不是欠了他一個大大的人情?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啊。
如今楚書記就住在附近,走路去要不了五分鐘。但是,他沒有心情去拜訪他。即便楚青梅和楚紅梅回到家裡,他也不是太想去見她們。不過他明白,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他已經做好了心理上的準備,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見招拆招了。
第102節:舊情難忘
這天他準備去看望下放春江縣時的帶隊老師郭彩雲。她父親的歷史問題已經獲得了徹底的平反了,只可惜他早已不在人世了。不知為什麼,郭彩雲離開了工作多年的大學,到省城郊區的一所中學當老師去了。剛到家的那天夜裡柳俠惠就聽媽媽說,郭老師要結婚了,她未來的丈夫是一位復員軍人。
在原來的歷史上,四人幫倒台後,平反冤家錯案的工作依然是阻力重重,主要是因為當時的最高領導人華國鋒提出了《兩個凡是》的主張,即「凡是毛主席作出的決策,我們都堅決維護;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們都始終不渝地遵循。」 穿越後這方面的情況似乎有了很大的出入,柳俠惠直到現在也沒有看到或者聽到任何關於『兩個凡是』的說法。這也許是因為華國鋒不再是依賴宮廷政變上台的那個不怎麼英明領袖了,他的自信心和在全國人民心目中的聲望都比柳俠惠記憶中的那個人要強多了。他甚至多次在中央全會上主動提出,要儘快讓小平同志出來抓經濟工作。柳俠惠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也許華主席和總設計師那一派的爭執不會發生了。
郭彩雲是柳俠惠深愛著的女人。聽到她要結婚的消息,他心裡自然會生出一股醋意,但同時也為她感到高興。畢竟她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他自己是無法給與她終生的幸福的。郭彩雲工作的那所中學離省城有五十多里,是張若雲帶著兩個女兵開車送他去的。到了學校的門口,他就讓張若雲和女兵們先回去,說到時候他會打電話讓她來接的。張若雲見這裡只是一所很普通的中學,應該不會對首長構成任何威脅,如果她們這些帶槍的女軍人一直跟在首長身邊,多半會引來本地群眾的圍觀,給首長造成困擾。於是她點頭同意了,她向首長行了一個軍禮,隨後就駕車離開了。
柳俠惠這才邁步往中學的大門走去。大門很破舊,門口的傳達室外面坐著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手裡端著一個搪瓷茶缸。他走近前去向老頭打聽新調來的郭彩雲老師,老頭用手指著遠處一棟兩層的教學樓,答道:「郭老師正在上課。」 老頭沒讓柳俠惠登記就放他進去了,也許是因為剛才瞧見了護送他來的那三個英姿颯爽的解放軍女戰士的緣故吧。
他走近那座教學樓後,聽見從一樓的一間教室里傳來了孩子們的歌聲,他們唱的正是他為李湘君創作的或者說剽竊的那首《今天是你的生日》。教室的窗子是開著的,正在打拍子的郭彩雲很快就發現了外面站著的柳俠惠。唱完這一首歌后,她向他走了過來。孩子們看著自己的老師和窗外的這個年輕人,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一個人發出任何聲音。
柳俠惠隔著窗子對她道:「你好,郭老師。」 他一邊問一邊仔細地打量著她的臉。郭彩雲還是那麼漂亮迷人,只是比上一次見到時稍微蒼老了一點,鬢邊又增添了幾絲白髮。
「小俠,你來了。」可能是因為激動, 她臉上透出了些許紅色,好看極了。不等他再說話,她就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一串鑰匙遞給他,道:「我的臨時宿舍在二樓最西端,215號房間。你先去那裡等我吧,我還有兩節課,上完課我就回來。」
因為當著滿屋子的十三四歲的孩子們,他們不好多說什麼,更不會有什麼親熱的舉動。他從她手裡接過鑰匙後就走了。
兩個多小時後,郭彩雲才上完今天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她很想親手做幾個菜,好好地招待一下她親愛的小俠。可是她忙了一上午,渾身覺得沒有力氣,肚子也餓得發慌,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還沒進門,她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兒。她急忙推開門一看,發現柳俠惠已經做了很多菜,把她屋裡唯一的那一張課桌都擺滿了。
她兩眼含著淚水,直勾勾地盯著這個比她小了十幾歲的男人,他們之間的種種往事前情在她的腦海里飛快的掠過。她含著眼裡叫道:「小俠,我親愛的小俠!我愛你 … 我 … 我對不起你 …… 」 話音沒落,他就伸出胳膊,將她緊緊地樓在了懷裡,他們開始熱吻起來。
「郭老師,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理解你。你是我一生中最尊敬的老師,也是我最親愛的女人。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我的心裡永遠都裝著你。」 柳俠惠也是一時激動。要是在平時,一貫花心的他是說不出這麼肉麻的話來的。現在說出來了,他自己卻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覺得臉熱心跳,就像是偷東西被人逮住了一般。
「小俠,你怎麼了,耳朵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 「哦,沒 …… 我沒事。」 為了掩飾,他一把將郭彩雲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自己先在桌子旁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來,親愛的郭老師,嘗嘗我的手藝。」 說罷他用筷子夾起一塊肥得流油的紅燒肉,往她嘴裡送去。
「好吃嗎,郭老師?」他嘴裡在問話,一隻手卻伸進了她的褲子裡,輕輕地撫摸著她比過去稍微豐滿了一些的大腿和臀部。
「好吃,小俠,老師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香的飯菜了。」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完全沒有了她平時說話時的那種端莊和矜持。
剛才柳俠惠在這間屋子裡等她等得有些無聊,於是就去她床上躺著休息。昨天晚上他心裡就一直晃動著性感美貌的郭老師,興奮得幾乎一夜沒合眼。他躺在床上,聞著郭老師被褥上特有的香味兒,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後一看錶,離郭老師下課只有半個鐘頭了。他忽然想起她忙了一上午,肚子應該很餓了。他見房間外面走廊上有個煤爐子,上面放著一個鋁製水壺在燒開水,但是爐火很小,幾乎要熄滅了,估計她每天中午下課後都是自己做飯吃的。於是他就使出超能,飛快地跑到學校旁邊的一個自由市場買回來一大堆豬肉雞蛋和新鮮蔬菜,還買了一條活鯉魚,做了這麼一桌子飯菜。幸虧中央的農村政策已經放鬆了不少,自由市場不再是地方政權監督和限制的對象了,全國各地的農村都開始有了初步繁榮的跡象,不然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像樣的食材。他剛把做好的飯菜擺到桌子上,還沒來得及洗去手上的油跡,郭彩雲就推門進來了。
他們一邊吃飯一邊交談,柳俠惠的一隻手幾乎沒有離開過她性感的身體。他了解到了很多關於郭彩雲的事情:原來她放棄自己在大學裡的工作到這所普通中學來,竟然是被她的前夫逼迫的!自從她的境遇得到改善後,她前夫就三天兩頭來找她,纏著她要跟她復婚,並且以她不答應就帶走她的女兒為要挾。
當初離婚時說好了兩個孩子兒子跟前夫,女兒跟她,但是如果前夫趁她不在家時強行把她女兒弄走,她母親一個人肯定是阻攔不了的。中國社會歷來都是講人治不講法治的,對婦女的基本權益缺乏有效的保護。如果她去告狀,有關部門多半會把這事交給本地居委會來調解。當初離婚時她和她丈夫都沒有異議,居委會卻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來阻止他們離婚。這一次十有八九也會勸她跟前夫復婚的。思前想後,她決定讓她母親帶著女兒回老家去了。幸虧有了上次柳俠惠給她的那幾千元人民幣,她母親和女兒的生活暫時不成問題。
可是她的前夫依然不罷休,常常賴在她家裡不走。她是一個端莊賢淑要面子的女人,極不願意讓單位的同事和左鄰右舍看她的笑話。他前夫抓住了她的這個弱點,有一天晚上他借著酒勁兒,竟然把她按倒在床上,強行跟她發生了關係。雖然他事後痛哭流涕地向她道歉,也沒有再來騷擾過她,但是她不會再相信他了。那晚以後,她半夜裡一直都提心弔膽睡不好覺,害怕她前夫會突然闖進來。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出現了。他名叫胡立春,是文革前部隊上保送的大學生,她擔任過他那個班的輔導員。胡立春第一次見到她就愛上了她,可惜她那時已經結婚了。畢業後他所在的部隊被派往越南跟美帝國主義作戰(幫助越南人民軍修建公路鐵路橋樑,等等),在開拔的前幾天,他回母校來看望她,他們兩人之間突破禁忌,有了一夕之緣。從那以後他們就失去了聯絡。她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當得知她已經離婚後,他馬上就開始向她求婚。
她很了解胡立春這個人,知道他很正直,而且一直都在深深地愛著她。因此她答應了他的求婚,儘管他的其他條件很不理想。她選擇到這所中學來當老師是因為這裡離他的家鄉不到五里路,他孤身一人,父母都不在了,幾個兄弟姊妹也都成家了。他是以普通戰士的身份復員的,只從政府領到了少得可憐的復員費和補助,既沒有像樣的工作也沒有城鎮戶口。 『十月革命』後,全國各地的農村都陸續開始實行包產到戶,允許農民自由耕作,也允許一定程度的副業。胡立春正在努力籌備,他要開辦一個私營的養豬場。
柳俠惠完全沒有料到,他們分別的這段時間,他心愛的郭老師竟然吃了這麼多的苦,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他氣得真想跳起來罵娘!唉,事到如今,他只能再想辦法替她分憂解難了。
吃過午飯後,他和郭老師一起收拾好碗筷,打掃了一下屋裡的衛生。他從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摞摞嶄新的十元鈔票,一共有一萬元。他把這些錢交給郭彩雲,讓她收好。她沒有跟他講客氣,接過錢收了起來。
在這個年代,一萬元就可以稱為天文數字了。這筆錢讓她心裡有了底氣,不但可以保正她母親和女兒的生活,還可以拿出一部分來支持未婚夫胡立春去辦養豬場了。其實柳俠惠還有進一步幫她改善境遇的想法,比如他可以安排她和她未婚夫都去ALOE公司在省城的分部任職,從事比較輕鬆的工作,領取比現在高得多的薪水。因為具體的安排需要時間,他暫時沒有告訴她這些。
柳俠惠對郭彩雲的深情讓她十分感動。她起身去鎖上房門,然後走回來坐在了他的腿上,兩臂摟住他的脖子,熱烈地吻著他。接著她又解開了自己衣服的扣子,把他的頭按進自己的赤裸的胸脯里。這間屋子在走廊的盡頭,不到9平方米,旁邊是一間教室。好在那是一個畢業班的教室,學生們都被老師帶去附近的農機廠『學工』去了,教室里空無一人。他們剛才吃飯時就濃情蜜意的,現在就更放開了。屋子裡響起了柳俠惠『嘰嘰吱吱』地吸允她的奶頭的聲音,還有郭彩雲『嗯嗯啊啊』的輕微呻吟聲。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兩人都來不及反應門就開了。一個留著平頭,膚色黢黑的年輕人手裡拿一隻竹子編的籃子走了進來。籃子裡裝滿了毛栗子,一種渾身帶刺,比板栗小很多的野生堅果。本地的孩子們上山砍柴時都喜歡采了毛栗子當零食吃,自由市場偶爾也有賣這個的。現在是冬天,不是采毛栗子的季節,他的這一籃子毛栗子就是從市場上買來的,已經去掉外殼曬乾了。
「彩雲姐,彩雲姐,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毛 …… 」年輕人突然僵住了 …… 因為他看清了屋子裡香艷火辣的情形。此時他眼前的這一對男女滿臉通紅,郭彩雲胸前的衣服扣子全都解開了,裸露著雪白耀眼的奶子,她的褲子和內褲也脫了下來,胡亂仍在地板上。一個年輕強壯的男人赤裸著上身,一手摟著郭彩雲的腰肢,一手托著她的屁股,她的一顆乳頭還含在他的嘴裡呢!
「小胡,你 …… 我 …… 」
郭彩雲羞得無地自容,來人就是胡立春,她的未婚夫。他們雖然還沒有辦正式手續,但是暗地裡已經同居了。不過,他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忙著養豬場的籌備事宜,住在農村他自己的家裡。即使來看她,一般也是在晚飯前後。今天不知怎麼的,他竟在中午來了。柳俠惠一聽她叫『小胡』,就猜到了這人是誰。他也正想會會這位『搶走』了他心愛的郭老師的小伙子,看看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能贏得郭彩雲的芳心。他很心疼他的郭老師,不願意看到她受任何的委屈。
胡立春中等個子,瘦瘦的,皮膚曬得很黑。他的相貌也算端正,不過在平常人看來,他是絕對配不上郭彩雲的。他的一雙眼睛倒是很有神,透出一股軍人的堅毅。當柳俠惠的目光移到胡立春的身體上時,他吃驚地發現,胡立春右邊的袖子是空蕩蕩的,他是一個截過肢的殘疾人!剛才郭彩雲跟他說起自己的未婚夫時,完全沒有提到他只有一條胳膊這件事,也許她忘了。柳俠惠明白了:郭彩雲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她自己經歷了許多苦難,對像胡立春這樣遭遇了不幸的人更容易生出同情心。但願這個姓胡的能夠理解她,尊重她,兩人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胡立春站在屋子當中一動不動,和柳俠惠對視了大約半分鐘。他忽然轉過身走了出去,還順帶關上了房門。郭彩雲這才急忙從柳俠惠身上下來,拾起地上的衣服褲子穿好,然後一邊扣著扣子繫著褲帶,一邊追了出去。出門前她回頭對柳俠惠說道:「小俠,你就呆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
柳俠惠穿好衣服後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從郭老師對胡立春的描述來看,他應該是一個心地善良的老實人,應該不至於出手毆打女人。但他心裡還是免不了焦慮,剛才的那一幕誰見了也會震驚的,她未婚夫能原諒她嗎?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心上人出軌呢?這件事關係到心愛的郭老師今後的生活是否幸福,但是他卻有勁兒使不上!
半個小時後,郭彩雲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胡立春。
「小胡,你過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俠哥,四屆人大代表,世界100米短跑紀錄的保持者。」
「俠哥,您好。」 胡立春上前用完好的左手握住了柳俠惠的手,說道:「請原諒我,剛才我沒有想到會是您。您的事還有您和彩雲姐之間的深情厚意,她早就跟我說了。您既然是彩雲姐的大恩人,那也就是我胡立春的大恩人。我非常感謝您為彩玉姐所做的一切。」 他一臉誠懇地說道。
「胡大哥,你這麼說太客氣了。」 胡立春的年紀在三十左右,他像稱呼長輩一樣稱呼柳俠惠,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郭彩雲插了進來,她一手搭在胡立春的肩膀上,一手摟住柳俠惠的腰,帶著迷人的笑容說道:「你們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的。小胡,你以後就像我一樣,叫他小俠吧。小俠,你可以叫他立春。」
「好的,彩雲姐,我聽你的。」 胡立春答道。
「我也是。立春哥,很高興認識你。」 柳俠惠伸出雙手,再次握住了胡立春的左手。
他們三人坐下來,像一家人那樣聊了起來。胡立春很興奮,話變得多了起來。他說了很多自己在越南的經歷。跟柳俠惠猜想的一樣,他的右胳膊是在越戰期間為了搶修一座橋樑被美軍的飛機扔的炸彈炸斷的。在越戰中,中國軍人常常要頂著飛機大炮的轟炸去搶修公路和橋樑,成千上萬的中國軍人永遠地倒在了異國的土地上。但是,中國方面卻從來就沒有公布過準確的傷亡數字。
一想到曾經的同志加兄弟很快就會反目成仇,鮮血凝成的友誼也會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柳俠惠的心裡就感到極度地悲哀。他暗地裡下了決心,只要有機會,他就要想辦法阻止幾年後的那場沒有任何意義的『對越自衛反擊戰』。
天快黑了,柳俠惠起身向郭老師和胡立春告辭。他還沒有給張若雲打電話,但是依他對張若雲的了解,她肯定會等不及他的電話就開車來接他的。胡立春說什麼也不讓他走,非要留他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走。郭彩雲沒有吭聲,只是紅著臉站在一旁。她的模樣讓柳俠惠心動不已。剛才他和胡立春聊得很熱鬧,郭彩雲只是在一旁為他們添茶續水,並沒有加入進來。他注意到好幾次經過他身邊時,她的身體有意無意地跟他有過短暫的接觸,他甚至感受到了她的熱度。顯然,她心裡也是希望他能留下來的。
最後,柳俠惠還是謝絕了胡立春的盛情挽留。這巴掌大的地方只有一張床,寬不過四尺,連打地鋪的空間都沒有。如果他留下來,那就得三人同床共枕了。他曾經數次和兩個女人一起睡過,那滋味非常銷魂。但是要他和另一個男人睡在一起,他暫時還沒有養成那種愛好。況且郭彩雲是他的真愛,他雖然已經接受了她的未婚夫胡立春,但是還沒有大度到近在咫尺,眼看著她和別的男人親熱的程度。
郭彩雲和胡立春把他送到了校門口。一眼望去,張若雲的車已經停在校門外等他了。當著外人的面,柳俠惠也不好用什麼親熱的方式向心愛的女人告別,他只是向郭胡兩人揮了揮手,上了張若雲的車。車子慢慢地啟動,然後加速開走了,車尾揚起了一片塵土。
郭彩雲看著遠去的汽車,拿出小俠送給她的手絹擦了擦濕潤的眼睛。她拉了一下胡立春的袖子,轉身往回走去。此時此刻她心裡無比的惆悵,也許從今以後,她和她的小俠就不會再見面了。
胡立春跟在她身後,他發覺自己的手心裡全是汗水,剛才的那一幕太震撼了。那個穿戴整齊的女軍官看起來職位不低,可能是個副營級幹部,或者更高。她帶著雪白的手套和另外兩個女兵一起立正向柳俠惠行軍禮,還稱他為首長。她們的腰帶上都掛著裝手槍和子彈的皮套子。胡立春是當過兵的,知道解放軍表面上官兵一致,實際上卻等級森嚴。他猜測,柳俠惠享受的至少是軍一級的待遇。震撼的同時他也深感慶幸。郭彩雲一開始就沒有向他隱瞞自己和柳俠惠之間的事,胡立春知道她是多麼地愛她的小俠。如果柳俠惠想要跟他爭奪彩雲姐,他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郭彩雲,她修長的大腿正帶動著她的臀部一扭一扭的,特別性感。他心裡一熱,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第103節:楚書記的麻煩
柳俠惠在返回的路上讓張若雲把車停在省城的一處有名的飯館前,他請張若雲和兩個女兵進去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這時中國還沒有擺脫生活物資匱乏的困境,所謂的豐盛一般指的是大魚大肉管夠而已。不過,這家飯店的飯菜做得確實很好,就是跟北京飯店的那些名廚比起來也是各有千秋。
張若雲是見過世面的,在餐桌上表現得中規中矩。那兩個女兵就不行了,她們很是拘謹,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她們的內心是非常興奮的,一是因為這頓飯是首長請她們吃的,二是因為飯菜的味道實在是太可口了,她們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麼美味的菜肴呢。對她們來說,像今天這種魚肉隨便吃的場合是極為難得的。
柳俠惠自己卻沒有什麼胃口。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他吃在嘴裡索然無味,最後他還是靠著半碗酸辣湯才勉強把一碗米飯送下去。他知道這是為什麼:他既替郭彩雲高興,又為她擔憂,同時他心裡也捨不得她。他從昨晚就一直想著她,設想著見面後怎麼狠狠地『折磨』他心愛的郭老師,要將端莊矜持的她肏成一個淫賤的婊子,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無奈今天他與郭彩雲的好事因胡立春的出現而被打斷了。當時他並沒有覺得怎麼樣,現在想起來卻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他發覺自己不是一般的變態,越是他敬重和愛慕的女人,他就越有一股強烈的慾望要去褻瀆她。不單對郭彩雲是如此,對韓淑芳阿姨和陳潔雲老師也是如此。這次回省城,她們兩人已經被他『偷空』折磨過好幾次了。
韓淑芳對他還是那麼寵溺,不論他怎麼胡來她都迎合著,被他肏屁股,給他舔雞巴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了。她因為一直聯繫不到在保密部門工作的女兒,已經打消了把女兒嫁給他的念頭。她告訴柳俠惠,自己馬上就要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讓位給年輕一代了。勤勤懇懇地乾了這麼多年,糟了這麼多罪,她心裡還是有一些不舍的。誰知柳俠惠卻很高興,對她道:「退下來正好,我可以給你安排到ALOE公司的中國分部當負責安全的副總經理,工資至少是你現在的工資的十倍。如果你不喜歡這個新工作,那我就養著你!」
韓淑芳聽了不禁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她不是沒有為自己的將來考慮過,她的老上司王局長也要退休了。他向她求婚,她雖然還沒有正式答應,但是在心裡已經接受了。他們是老朋友了,彼此心意相通。她還沒有告訴小俠,害怕他受不了。她對他的感情雖然有些變態,卻是非常真實的。
陳潔雲老師聽從了上一次俠哥給她的建議:她拒絕了教育局龍書記的求婚,改嫁給了她的老情人張德昌。剛結婚時,他們兩口子整天提心弔膽,害怕遭到龍書記的報復,因為他們都在龍書記的領導下工作。可是沒過多久,龍書記就像俠哥預料的那樣倒了大霉。被撤職後,不等組織上開始清查他犯下的錯誤,他就跳樓自殺了。而作為十七中革委會主任的張德昌,被組織上破格提名為接替龍書記職務的人。
柳俠惠去看望陳潔雲時,張德昌受寵若驚。他把這個昔日的學生當成了自己的大恩人,恭恭敬敬地請他進屋去,讓老婆陪著。他自己跑前跑後張羅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請恩人入座。酒飽飯足之後,他和老婆把喝得大醉的俠哥攙扶上了自己的床。他叮囑了老婆幾句後就替他們關好門,吹著口哨去街上溜達去了。
「首長,您病了嗎?要不要送您去醫院看看?」 張若雲見柳俠惠好像不舒服,胃口也不好,有些擔心地輕聲地問道。
「啊 …… 沒 …… 沒什麼,不用。」
忽然,他注意到張若雲今天與往日很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麼,總之她好像變漂亮了,而且還格外地溫柔。因為離得很近,他能聞到她洗得有點兒發白的軍裝上的肥皂香味兒。還有,她的胸部似乎比平時大了一些。他忽然有了一股子衝動,很想把自己的手伸進她的軍服裡面,狠狠地揉捏那凸起來的地方。他用力甩了一下頭才趕走了心中的旖念。
回到住處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他洗漱之後,連續做了五十個伏地挺身和左右各二十個單腿下蹲後,這才累的倒在床上呼呼地睡著了。第二天下午,他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電話是媽媽黃玉琴打來的。
「小俠啊,你 …… 你今天很忙嗎?」
「我不忙。媽,有什麼事嗎?」 媽媽的聲音有點兒奇怪,他能聽出來一絲驚慌。
「小俠,是這樣的 …… 有一個年輕姑娘來家裡找你。她自稱是楚書記的女兒 …… 對,就是楚春生的女兒 …… 不知道,我還沒問她名字呢。她看樣子很年輕,應該是和你一起下放過的那個女孩吧。」
「哦,好吧。媽,我馬上回家一趟。」
柳俠惠有些奇怪。為什麼楚紅梅會去他家裡找他?難道她不知道他現在和她家住在同一個大院裡,走路不過五分鐘嗎?媽媽接下來的話解答了他心中的疑問。
「小楚她說,她媽媽幾次去你的住處找你,你的警衛都攔著不讓她進去,因此她才找到我們家裡來的。」 頓了一下,她接著說道:「小俠啊,我聽說 …… 這些天大家都在傳 …… 說中央工作組下來了,楚書記已經被停職接受審查了。你這個時候回來跟她見面,是不是對你自己的前途不太好啊?他們都說,楚春生有可能被認定為四人幫在本省的黑幹將,說不定會被押到到北京去接受審判呢。」
「媽,你不用擔心,我做事會有分寸的。一會兒見。」
柳俠惠估計楚紅梅和她媽八成是為了她爸爸的事來求他的,說不定還是楚春生自己授意的。看來他們的消息也很靈通啊,知道他跟最高領導人華國鋒的關係密切。不然,像楚春生這樣的人物,出了問題那就是天大的問題,誰有把握幫得了他啊?
楚紅梅雖然出身高幹家庭,但是她並沒有那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做派。正相反,她的為人很好,而且還跟他有了那一層親密的關係,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去見她一面。即使幫不上忙,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的。更何況他馬上就要出國,遠走高飛了。這一次他沒有主動去找她,主要是因為他和她姐姐楚青梅也有那種關係,害怕見面後會很尷尬。如今她找上門來求他,他就不能再顧慮那麼多了。
是張若雲開車送柳俠惠回的家。他沒有對她隱瞞,說自己這次是要跟楚書記的女兒,上山下鄉時的朋友楚紅梅見面。張若雲聽了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這兩天楚書記的愛人王雪確實來過兩次,她說要見首長。張若雲拒絕了她,推說首長很忙,沒時間見她。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首長,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已經聽說楚書記出事了。
張若雲發現自己好像對這個年輕的首長產生了一種依戀的心情,她現在很在乎首長對自己的看法。每次和首長一起出去,她都要對著鏡子精心打扮一番,雖然她沒有用(也不知道怎麼用)化妝品。在夜深人靜之時,她問過自己:「我是不是已經愛上首長了?」
她憑直覺猜測,首長和楚書記的女兒的關係不一般,他們兩人絕不會只是普通的朋友。現在首長自己要去見楚紅梅,她當然無法阻止。上級交給她的任務只是保護好首長的人身安全,她無權限制首長的行動自由。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叫上其他警衛小組的人一起去護送首長,而是決定自己一個人開車去的。因為她覺得,首長肯定也不想把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的。
半個鐘頭後,張若雲把車停在了吳宅的門口,柳俠惠還沒下車就看見媽媽已經等在那裡了。他回頭看向張若雲,後者馬上說道:「首長,我迴避一下,過兩個小時再來接首長,可以嗎?」
他讚許地點了點頭。自從他和楚紅梅在春江縣分別後,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他擔心楚紅梅會在外人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張若雲主動迴避,那再好不過了。
張若雲走後,媽媽對他道:「我問過了,她就是楚紅梅,在野戰軍某部文工團工作。我讓她暫時在你的房間裡休息一下。她可能是太累了,或者是精神負擔太重了,剛才我進屋去查看,她躺在你的床上睡著了。」 媽媽的語氣里充滿了擔憂。「小俠,她不會有事吧?」
這時他們已經進了吳宅的院子。柳俠惠摟住媽媽的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媽,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有我呢!」 他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看見楚紅梅仰面躺在床上,她胸部隨著呼吸均勻地起伏著。媽媽在一旁小聲說道:「我先出去,你們談吧,需要什麼你叫我。」
柳俠惠沒有馬上叫醒楚紅梅,而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心疼地打量著她疲憊卻依然年輕的臉。可以想像,雖然她父親才失勢幾天時間,她肯定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甚至還有可能遭遇旁人的嘲諷和白眼。他同情她,除了因為和她有私情,還因為她確實心地善良,一點兒也不像某些傲慢而又勢利的高幹子弟。
黃玉琴雖然沒有留在屋裡,但是她時刻關注著那裡面傳出來的動靜。她猜想,這個楚紅梅肯定跟兒子的關係不一般。楚紅梅長得乖巧可愛,雖然不如她自己的兩個女兒漂亮,但是一看就是一個既溫柔又懂事的好姑娘。要不是她家裡碰上了天大的禍事,她或許是一個理想的兒媳婦的人選。楚春生在被提拔到省里當大官之前,是這所大學的黨委書記兼軍宣隊隊長,那已經是全校上萬名教職員工和學生們需要仰視的人了,他的寶貝女兒自然也就成了一般人眼中的金枝玉葉。她聽說,楚春生的兩個女兒都還沒有嫁人呢。
這時,兒子的房間裡傳出來了一陣陣輕微的哭聲。黃玉琴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走進那間屋子。她知道自己進去肯定是幫不了什麼忙的,她選擇相信兒子。小俠的能力非凡,他肯定能處理好任何棘手的事情的。又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兒子房間的門開了。小俠走出來了,他的一隻手還牽著楚紅梅的手。後者的臉上還有一些淚痕,但是卻換上了一副既幸福又羞澀的表情。
柳俠惠對媽媽說,楚紅梅在單位請的假快要到期了,她必須馬上趕回部隊去。楚紅梅大方地向『黃阿姨』道了謝,還立正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和柳俠惠一起走出了門。黃玉琴跟在後面叮囑了幾句,讓小楚同志一路上注意安全,有時間來家裡玩,等等。
柳俠惠替楚紅梅拿著挎包網兜和一個旅行袋,他們上了張若雲的車,然後直接往省城火車站開去。到那裡後他又去幫楚紅梅買票送她上車,順便還替她買了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帶著路上吃。直到眼看著她乘坐的火車開走了,他才發覺自己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地叫了。於是他和張若雲去火車站旁邊的一個米粉店吃晚飯。
他一邊大口地吃著本地風味的米粉,一邊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忽然覺得很滑稽,真想大聲地笑出聲來。他答應了楚紅梅,幫她爸爸楚春生渡過難關。他心裡並不怎麼同情楚春生這個人,他是為了他女兒才答應幫忙的。如果現在落難的是他自己,而楚春生手握生殺大權,估計他是不會對自己網開一面的。他並沒有把握一定能幫到楚春生,但是楚紅梅卻開心得像個孩子。因為她對她的俠哥特別有信心,彷佛他只要一出手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自從穿越以來,他一直扮演著一連串的類似於救世主的角色,先是救了爸爸柳俊傑,替他解除了那個歷史問題的重負,後來又救了幾個女老師(陳潔雲,徐佩瑤,郭彩雲),再加上救同學母女(楊秋蘭,張鹿萍),救女警母女(汪霞,韓淑芳),救自己的親大姐,甚至救了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美國人和越南人。不過,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職業救人的天使。因為他做的這些事情的同時也給他自己帶來了很多好處,包括享不盡的艷福。世上哪兒有這樣的天使?想到這裡,他的心情變得好了一點,暫時忘掉了失去郭彩雲給他帶來的痛苦。
接下來幾天,他在自己的房間裡了打不少電話,主要是打給那些來拜訪過他的省市各級領導。他旁敲側擊地了解到了不少楚春生自文革以來在本省所犯下的錯誤或罪行,很多人主動地向他透露了很多近幾年發生在本省的重大事件的內幕,以及文革中各派系之間的鬥爭的詳情。他們可能以為柳俠惠是奉了上面的命令來了解本省的情況的,都爭先恐後地向他提供自己所知道的細節。
綜合了這些情況之後,柳俠惠的心裡有了底:楚春生的主要問題就是在文革中站錯了隊。除了在生活上不夠檢點,搞了幾個已婚婦女外,他本人並沒有犯下多少值得一提的錯誤,也沒有得罪太多的人。至於中央怎麼處理他,那就很難說了,從輕和從重的可能性都存在。「看來我還是得當面去跟華國鋒談,爭取他做出對楚春生從輕處理的決定。」
下一步,他要親自去找楚紅梅的母親談一次:也許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給遺漏掉了。如果他當面向華國鋒提出,請求他寬恕楚春生同志的錯誤,那他自己最好先弄清楚全部的事實。他把張若雲叫進了自己的房間,讓她在沙發上坐下,並親自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張若雲聽見首長叫她進去,她的心開始狂跳起來。平時除了首長不在時打掃衛生,她都是站在門外向首長報告情況,這還是第一次被邀請踏進首長的房間呢。她伸手接過首長遞過來的茶杯,激動得差一點把茶水灑了出來。
現在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在偷偷地喜歡著首長。今天首長對她的態度跟往常不一樣,好像把她當成自己人了,這讓她欣喜若狂。她知道像首長這樣優秀的青年肯定會有很多女人喜歡的,但是她心裡還是存有那麼一點兒希望。她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今年年底她就要轉業到地方上工作了。
她父親是西北一個中等城市的一家國營工廠的普通幹部,她就是從那個城市被徵召入伍的。如果不出意外,她轉業後將回到那個城市工作,然後和家裡為她介紹的那個對象結婚,生兒育女。說心裡話,她見過大世面,對這樣的下半生她很不甘心。為了擺脫這樣的生活,她偷偷地和一個高幹子弟談戀愛,目的就是為了以後能留在北京不回去。她對那個高幹子弟百般遷就,還發生了親密的關係,但是最後關頭卻功敗垂成。她被他莫名其妙地甩了。
現在,柳俠惠成了她心裡的希望。她憑藉自己的觀察和從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形成了自己的判斷:這位年輕的首長不但神通廣大,而且為人厚道,即使不能嫁給他(她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她也希望轉業後能繼續為他工作。她覺得像首長這樣有前途的人,肯定會需要一些信得過的人來為他辦事的。這就是她今後努力的方向。
柳俠惠發覺,張若雲這個人雖然辦事認真說話不多,但是她對自己似乎越來越崇拜,說不定已經由此生出了愛慕之情。這些他早就看在眼裡,並有意讓她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包括他跟郭彩雲和楚紅梅之間的關係,等等。他想,是時候把她變成自己的心腹了。今天正好借這件事來考察她一下。
他直接了當地對她說道:「若雲,我們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了,我感覺你已經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了。現在,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這是我的私事,有可能跟你的職責有些衝突。不知道你 …… 」
他還沒有說完,她就把話接過去了,就好像她已經考慮了很久似的。「我願意。首長請直說吧,不論是什麼事我都願意替首長去辦,首長的事就是我的事。」
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爽快,柳俠惠不禁愣了一下。「若雲,謝謝你。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他告訴張若雲,請她明天把楚書記的愛人王雪請到這裡來。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包括她的小組裡的成員。當然,也不能向她的上級領導彙報。
柳俠惠說的,張若雲都一一點頭答應。送她走到門口時,他不禁高興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若雲啊,要是你以後轉業離開部隊了,就來跟著我干吧,我很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這時張若雲的一隻腳已經邁出了房門,聽到這話,她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她慢慢地轉過身來,盯著他看了一眼。突然,她伸開雙臂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身體,把自己的頭埋進了他結實的胸堂里。過了十幾秒,她才鬆開手,向他行了一個軍禮,轉身離開了。
柳俠惠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一邊關門一邊喃喃自語著在後世的搞笑視頻里聽來的那句名言:「我這該死的顏值啊!」
第104節:母女花
第二天,張若雲給她的小組的四個成員都放了假,說這是首長特許的。她說首長今天一天都不會出去,有她一個人在家值班就夠了。她還發給了他們每人一張去省工人文化宮看電影的內部招待券。那兩個女兵還不到二十歲,兩個男兵的年齡也差不了太多,都是愛玩的年輕人。他們吃過早飯就高高興興的結伴出去了。
他們剛走,張若雲就去楚書記家把他愛人王雪給請來了。楚書記住的房子離這裡很近,走路去才幾分鐘。楚書記說是被停職審查,實際上他已經被帶到另外一個地方軟禁起來了。他愛人王雪一個人在家,每周末才被允許去看望丈夫一次。
王雪最近的日子過得很艱難,可以用焦頭爛額這四個字來形容。過去在這個家裡,丈夫楚春生是絕對的一家之主。王雪雖然是從農村走出來的,但是那主要得歸功於她父母的基因好,讓她長了一副漂亮的臉蛋,再配上無可挑剔的身材。她除了在文藝方面有些天賦,其他方面的能力很一般。自從嫁給楚春生後,她就再也沒有為吃穿發過愁,工作上也是一帆風順。可是丈夫一出事,她家原來的警衛人員和勤務人員就都被撤走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接到通知,讓她搬出這棟房子。如果沒有人來幫她,這麼大一個家,叫她怎麼搬?她真的是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地。還有更讓她心焦的事情。家裡的三個孩子,只有老三楚紅梅是她親生的。他們三人都在部隊里。楚春生這一倒,肯定會影響到他們的前途。按照過去的一貫做法,他們有可能被部隊上開除,然後送到邊遠的地方改造思想,接受廣大革命群眾的再教育。
這幾天她心裡唯一的希望就是女兒楚紅梅從部隊里給她打來的那個電話。她告訴媽媽,自己已經見到了柳俠惠同志了,他答應給她幫忙!王雪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位柳俠惠同志,但是她對他並不陌生。楚紅梅下放到春江縣後,他丈夫有一天回家後告訴她,說他們的寶貝女兒在農村跟一個男知青談戀愛了,那人名叫柳俠惠。
他們知道柳俠惠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大學教師,不明白女兒怎麼會看上他的。他們決定要儘快將女兒從農村弄回來,不能讓她和這個姓柳的再發展下去了。女兒回家後卻說,柳俠惠是她見過的最出色的年輕人,她已經愛上他了。她和丈夫狠狠地訓斥了女兒,堅決反對女兒繼續跟這個姓柳的交往。楚紅梅從小就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她哭鬧了一個星期,最後還是屈服了,乖乖地聽爸爸的話,打起背包去部隊文工團報了到。
老天爺可真是會捉弄人啊。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柳俠惠沒過多久就被招收為省田徑隊的短跑運動員,並且在全國運動會上打破了100米短跑的世界紀錄,緊接著他又成了全國最年輕的四屆人大代表!據說太祖他老人家很喜歡這位小柳同志,將許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去辦。小柳同志也真是才華橫溢或者運氣特別好,竟然連中國參加奧運會這麼艱巨而複雜的談判都被他搞定了,他為此還受到了國務院的特別嘉獎。老楚每次跟她說起柳俠惠時,心裡都後悔得不得了。
王雪上一次去看望老楚時,他悄悄地告訴妻子:自己的問題比較嚴重,這一次有可能過不了關。他還說,柳俠惠和最高領導人華國鋒的關係很好,他如今在省城休假,自己作為省委書記不久前去拜訪過他。他和紅梅談過戀愛,也許是唯一能幫得上自己的忙的人了。只是,柳俠惠一看就是一個精明的人,在這種時候他沒有任何理由出面來幫一個正在被組織上審查的人。
王雪抱著豁出去了的心情去柳俠惠住的那棟房子找了他兩次,兩次都被他的警衛人員擋住了不讓進。幾天後,女兒楚紅梅從部隊上回來了,是正常的休假。她暫時還沒有受到父親的問題的影響,不過那是遲早的事。她跟女兒哭訴了她父親的現在的狀況。可是,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跟女兒開口,讓她出面去求她的前男友來幫爸爸渡過難關。當初她可是以斷絕母女關係來威逼女兒,不許她再跟柳俠惠來往的。
楚紅梅從小就很愛她爸爸,早已哭成了淚人。她一夜都沒有睡好。她在家只停留了一天,第三天清早就悄悄地走了,隨身背的挎包和裝生活用品的旅行袋也不見了。王雪以為女兒回部隊去了,沒想到她是去了柳俠惠父母的家。在那裡她不但見到了柳俠惠本人,還得到了他的親口許諾。他們楚家生了一個這麼既孝順又聰明女兒,真得謝天謝地啊。
王雪想不明白柳俠惠為什麼會對女兒做出這樣的許諾,難道他還想跟紅梅重續舊情?依他的條件,願意嫁給他的女孩子肯定多得數不過來。當初老楚和她把女兒關在房間裡,逼她立刻與柳俠惠斷絕關係。當得知她已經跟柳俠惠上過床後,老楚氣得罵出了髒話,還打了女兒一個耳光。如今,唉,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求老天保佑,讓柳俠惠幫老楚渡過難關吧。
王雪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柳俠惠的房間。她敢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屋子裡的這個年輕人,但是心裡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雖然是冬天,他卻只穿了一件藍色的運動服。他個子不高,長得也不是很英俊,卻擁有一身健美發達肌肉,讓女人看了怦然心動。他言談舉止中充滿了自信,很有魅力。她忽然明白了女兒當初為什麼會愛上這個年輕人了,就連她自己 …… 她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心跳加快了,臉也紅了,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少女時代。
柳俠惠表面上對她彬彬有禮,不露聲色,內心深處卻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他見過這個女人!原來她就是楚紅梅的親媽啊!那是他剛穿越回來不久的一天,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他遇見了一位年輕少婦,她一臉痛苦地坐在地上,旁邊放著一個裝滿了蔬菜水果的網兜。柳俠惠本來急著回家,可是這個阿姨長得太美了,是那種傾城傾國,千載難逢的美。他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為她做些什麼。
他走過去關切地問道:「阿姨,你怎麼了?」 她說不小心崴了腳,疼得厲害,暫時動不了了。他放學後因為替陳潔雲老師批改了一會兒作業,回家比其他的同學們都晚,這時天快黑了,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他對阿姨說,他可以背著她走,至少可以把她背到附近的公共汽車站去。這個地方離汽車站還有大約兩里路。
她拒絕了。因為他個子不高,看起來也不是很強壯,怎麼可能背得動一個成年女人,還要走那麼遠呢?他卻堅持要背她,不由分說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背在了背上。然後他把她的裝了蔬菜水果的網兜和自己的書包都掛在脖子上,邁開大步往公共汽車站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柳俠惠還沒有邂逅美女老師徐佩瑤,女警汪霞,還有韓淑芳阿姨。他心目中最美的女人是自己的媽媽黃玉琴。眼前的這個女人比黃玉琴甚至還要美上幾分,他一見到她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當然,他並沒有存什麼壞心思。他只是擔心天色晚了,她孤身一人若是有流氓壞蛋來欺負她,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他把她背到最後一班公共汽車上後就告辭離開了,他回家的方向和這班公共汽車要去的方向正好相反。後來時間一長,他就把這一段小插曲給忘在了腦後,直到今天他再一次見到她。
他把這位美貌的王阿姨讓到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然後他自己也坐了下來,離她不到兩尺遠。王雪不知該怎麼稱呼這個年輕人,叫他小柳似乎太無禮了,叫他柳俠惠同志又顯得太生硬。突然她想起老楚曾經說過,太祖他老人家喜歡稱呼他為俠哥,於是她也稱他為俠哥了。「俠哥,您太客氣了。我們家老楚很佩服你,他囑咐我一定要向您表達謝意,感謝您在春江縣時對我們家紅梅的照顧。」 她的臉紅得發燙,可是為了求人,她不得不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謊話。
柳俠惠笑了笑沒有答話。楚紅梅什麼都跟他說了,包括她父母當初強迫她不要再跟他來往,否則就不認她這個女兒的細節。他心裡並不恨他們。他們作為父母那麼做有充分的理由,對他個人也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他把話題轉向了重要的事情上,他想知道楚春生跟四人幫的成員們是否有過私下的接觸,如果有,他們具體都談了些什麼。
王雪聽丈夫說起過,他去北京開會時跟四人幫的幾個成員都見過面,但是並沒有跟他們私下裡交流過。柳俠惠鬆了一口氣,覺得這件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這時他注意到王雪的神色猶豫,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又不敢說。他誠懇地對她說道:「王阿姨,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告訴我的?您提供的情況越是全面,我辦起事來就越有把握。」
王雪支吾了一會兒,還是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她聽丈夫說,他曾經給江青寫過一封信,具體是什麼內容她卻一無所知。柳俠惠一聽,立刻就警覺了起來,問她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寫的?她說就是在粉碎四人幫的前幾天。
「我肏!」 柳俠惠的臉色大變,差一點當著王阿姨的面把髒話罵了出來。楚春生跟江青既然沒有任何私交,那麼從他寫這封信的時機看,這會不會是一封『效忠信』呢?即便他的本意不是要寫一封效忠信,但是信中究竟是怎樣措辭的?有沒有被中央工作組的人認定為是效忠信的可能?
作為穿越者,他清楚地記得,有一位位高權重的開國將軍在文革初期就被打倒了,四人幫倒台後,他最先被平反。正當他躊躇滿志地準備大顯身手時,他落難時給主席夫人江青同志寫的一封效忠信浮出了水面。這下子等於宣判了他的政治生涯的死刑,哪怕是他的那個身居高位的老上級也幫不了他了。他雖然沒有因為這封信被抓起來,但是卻再也無法回到權力中心了,只能在悔恨中默默地渡過自己的餘生。
這時的王雪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要不是害怕柳俠惠生氣,她都要忍不住哭出聲來了。
過了一會兒,柳俠惠問起了另一個問題。「王阿姨,你見過中央工作組的負責人嗎? 他叫什麼名字?」
「我 …… 我沒見過,我們家老楚也沒見過。聽老楚說,這位負責人姓黃,原來是外交部的副部長。」
原來是黃副部長!老黃是柳俠惠在官場中最可靠的朋友,他不禁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啟程回家探親的那一天給華國鋒打了一個電話告辭,他們聊了幾句,華國鋒讓柳俠惠代問他父母好。華國鋒還說起,撥亂反和平反冤假錯案正是當前的一項艱巨的任務,他每天都為此忙到深夜才能休息。柳俠惠忍不住接過話題,向他推薦了外交部的黃副部長。
他說老黃同志不但經驗豐富,革命熱情很高,而且立場堅定,在十月革命中他一直是站在以華主席為首的黨中央這一邊的。當時華國鋒沒有說什麼,沒想到他真的對老黃委以重任,派老黃來調查處理楚春生的問題!
這下好了,柳俠惠可以去找老黃,把楚春生寫給江青的那封信拿來看看。老黃能夠這麼快地出來工作得力於他的推薦,相信老黃是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的。柳俠惠的腦子裡在思考著這一大堆事情,他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被王雪看在眼裡,她以為事情已經黃了,她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狠狠的揪了一下。
「怎 …… 怎麼啦,俠 …… 俠哥?這封信會有問題嗎?」
她的臉色發白,一把抓住了他的一條胳膊,抱住胸前急切地問道。柳俠惠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他跟老黃有這麼深厚的交情,這封信說不定真的會把他自己也給連帶著坑了呢。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可是她正緊緊地抓住不肯放手。他感受到了她生機勃勃的乳房,還有她砰砰砰的心跳。
可能是因為絕望,王雪悲從中來,蹲下身子放聲大哭起來。柳俠惠本想用力甩開王雪的手,可是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她,他又於心不忍。因為離得近,她的芊芊玉手不知怎麼碰到了他的兩腿間的敏感部位。他忽然渾身熱血奔涌,雞巴不可控制地硬了起來。此刻他既不能向她透露自己的打算,同時又害怕她因誤會而絕望,一時間他也想不出該用什麼話來安慰她。
可是在王雪看來,柳俠惠代表著她的希望,她已經把他當成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了。他若是打退堂鼓,那她就真的是無路可走了。想到此,她心一橫,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雙手抱住了他的大腿。
「俠哥啊,阿姨求求你,你救救我家老楚吧!無論你要什麼想怎樣,阿姨 …… 阿姨我都 …… 都能答應你!」
她是過來人,知道自己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兒。從小到大,無論是七八十歲的老頭還是十幾歲的少年,她還從來沒有碰到過不喜歡盯著她看的。她覺得救丈夫也就是救她的一家,為此她豁出去了。她戰戰兢兢地伸出手來,摸向了這個年輕人的兩腿之間那一團火熱的東西。
「真他媽的舒服啊!」
柳俠惠不由得閉上眼睛,享受著來自這位美貌阿姨的芊芊玉手的撫摸,他心頭忽然掠過一個邪惡的念頭:「我要這個女人,就當她是楚春生給我的謝禮吧。我要她來伺候我,當我的性奴!」 他想起自己在紅星五七幹校排演樣板戲《白毛女》時,有人給他起了個『大惡霸』的外號。如今的他泰然自若地叉開腿站在這裡,任由楚紅梅的親媽虔誠地撫摸他的雞巴,他心裡卻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愧疚!
「也許老子真的適合去當一個大惡霸吧?」
想到此,他伸手把王雪從地上拉起來,一手抱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手掌貼著她光滑的肌膚,在她身上遊走起來。王雪見彬彬有禮的俠哥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很是吃驚,她僵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柳俠惠索性雙手抓住她的衣領用力往兩旁一扯,她的扣子全都被扯開了,雪白的乳房裸露了出來。她的乳房比楚紅梅的只大那麼一點兒,但是很結實,形狀也很好看,簡直是人間極品啊。他低下頭,用舌頭在她的乳頭上舔允起來。王雪沒有去阻止他的動作。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嘴裡也發出了一連串美妙的呻吟。
柳俠惠一不做二不休,將她的褲帶解開,渾身上下剝了個精光,然後將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王雪明白下面會發生什麼,她滿臉通紅地仰面躺著,用兩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兩條大腿羞人地張開著。柳俠惠爬到她身上,開始慢慢地親吻她的嘴唇,脖子,乳溝,腋窩,最後停在了她的兩腿之間。那裡早已是淫水泛濫了。
這時門被敲響了,傳來了張若雲的聲音:「首長,首長!您肚子餓了嗎?我給您把中飯端上來了。我可以進來嗎?」
柳俠惠停下了對王雪的身體的侵犯。他不是不想馬上占有她,只是覺得現在這麼干未免太匆忙了一點。他伸手把王雪拉了起來,幫她穿好衣服褲子,然後摟住她的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王阿姨,你放心回去等消息吧。俠哥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絕不會扔下你和楚紅梅不管的!」
他打開房門,沒有理會站在門外的張若雲,伸出胳膊摟住還在不停地喘息的王雪,抱著她下了樓,來到了這棟房子的外面。然後他揮手和她告別,等到她走得看不見了,他才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張若雲已經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了進來,擺放在桌子上,但是她沒有離開,而是低下頭站在一旁。剛才屋子裡的動靜她都聽見了,她承認王雪確實長得漂亮,首長喜歡她是理所當然的。說實在的,身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喜歡王雪,更別說男人了。但是她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兒酸酸的,她希望首長將來也有需要她的地方,那樣她才能放心。
柳俠惠看著張若雲沒有吱聲。他對她今天的表現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她及時阻止了他的胡作非為,其實不是壞事。他雖然喜歡美貌的女人,但是並不想讓自己成為她們眼裡的乘人之危的好色鬼。「老子即便是當惡霸,也要當一個有原則講信用,說到做到的惡霸。」
過了一會兒,張若雲抬起頭來,紅著臉問他道:「首長,您 …… 需要我幫忙弄一下嗎?」 她的目光瞟向了柳俠惠的胯間,那裡一直杵著一大團東西,還沒有消退的跡象。柳俠惠用疑問的眼光看著她,似乎在問:「你知道怎麼弄嗎?」 見她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於是他也衝著她點了點頭。
張若雲終於鬆了一口氣:「首長他真的需要我!」 她走過去先把房門鎖上,然後回來蹲在他跟前,伸手解開了他的褲子,連同內褲一起退下。然後她用手輕輕地握住他硬邦邦的滾燙的雞巴,張開嘴將它含了進去。她萬萬沒有料到,自己跟那個高幹子弟談戀愛時學到的那些性知識性技巧,今天竟然會派上大用場!
一個星期後的晚上,柳俠惠來到了楚書記的家。聽到敲門聲後,王雪急匆匆地跑過來給他打開了家門。
「俠哥,您來了。」
她滿面笑容地拉起他的手,把他讓進了自己家裡吃飯的那間屋子。飯桌上已經擺好了許多香噴噴的飯菜,旁邊還有一個盤子裡裝著幾個又大又紅的蘋果。
昨天王雪去看望了老楚。他的精神比上次見他時好多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問題馬上就要有結論了。中央工作組的負責人老黃找他談話,說他的問題被定性為人民內部矛盾,還說中央有可能安排他去另一個省份任職。中央工作組的這個結論已經上報,只等華主席簽字批准,他就可以回家了。
楚春生從妻子口中得知,這一次是柳俠惠給他幫了大忙。他叮囑妻子,一定要替他把柳俠惠同志請到家裡來,好好地感謝一番。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妻子說,柳俠惠同志的休假即將結束,要趕回北京去了。
今天柳俠惠是她唯一的客人。王雪一口一個俠哥叫得很甜,她殷勤地把他拉到餐桌前坐下。她今晚特地打扮了一番,嘴唇上破例塗上了鮮艷的口紅。這個時代的商店裡不像後世那樣充斥著時尚暴露的衣著和化妝品,不過總有個別的聰明人能夠因地制宜,在平凡中凸顯出性感來。王雪特地花錢去燙了頭髮,在穿著上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她上身是平常的白襯衣,裡面故意什麼也沒有穿。襯衣最上面兩個紐扣似乎是忘了扣上,讓雪白迷人的乳溝隱約可見。下半身是普通的深藍色裙子,她自己動手將裙子裁短了三四寸,只能勉強蓋住她的大腿,裙子裡面穿的是一件幾乎透明的絲織內褲。她走路時裙子會跟著飄動,泄露出少許裙下的美景。
柳俠惠也是有備而來。他過去一個星期都沒有跟女人親近過,心裡早已有了在王阿姨身上發泄一番的強烈慾望。吃飯時,王雪又是為他倒酒又是替他夾菜,他不由得喝多了一點。朦朧中,他們兩人已經摟抱在一起,從一個杯子裡喝酒,用一雙筷子夾菜了。
「俠哥,這是阿姨特意為你做的紅燒獅子頭,來,嘗嘗。」
「好的,王阿姨。我倒要看看,是王阿姨做的獅子頭好吃,還是王阿姨的奶頭好吃。」
王雪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用筷子夾了一個獅子頭往他面前的碗里送去,卻被他抓住了手,直接張嘴咬住了那個獅子頭。他只吃下去一半,然後用嘴把另一半送到王雪的嘴邊,她用嘴接住正要吃下去,卻突然咯咯地笑個不停,那半個獅子頭從她嘴裡掉落出來,滾倒了地板上。原來俠哥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裡面和裙子底下,開始玩弄她的奶子,揉捏她的屁股了。
王雪本來是個很正經的女人,再怎麼也不至於干出這麼不顧廉恥的事情來,更何況柳俠惠是晚輩,和她的親生女兒上過床。但是,她丈夫這次出事給她的震撼太大了,讓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從而導致性情大變。柳俠惠雖然比她小了二十來歲,長得也很一般,但是他身材健美,渾身充滿了力量和自信,她幾乎是一見到他就砰然心動。現在想後悔已經晚了。她嬌喘不已,衣衫不整,臉上乳房上沾滿了醬汁和他的口水,下身雖然還繫著那條深藍色的裙子,但是裡面的絲織內褲早就被他撕破扒了下來,不知扔到哪裡去了。
她家的餐桌是長條形的,最多可以坐十個人,桌面上有一大半都是空的。柳俠惠把王阿姨抱起來放到餐桌上,讓她張開大腿仰面躺著。他用嘴貼在她的肉穴上又吸又舔,王雪被刺激的大聲叫喚起來。
「俠哥,我的好俠哥!別 …… 別再舔了,阿姨受不了了,阿姨要被你折騰死了!」
柳俠惠樂了。這個王阿姨,她竟然比她女兒楚紅梅還要敏感。她的聲音也很性感,他聽了十分銷魂。他三兩下就把王雪和自己都脫得精光,然後爬上桌子,壓在了她的身上。王雪突然從桌子上坐了起來,伸手握住他的肉棍,阻止了他的進入。
「等等!俠哥,等一下 …… 抱阿姨去臥室吧,我的好俠哥。」 她邊喘氣邊說道。
他倒是無所謂,在哪裡都一樣。於是他將王阿姨貼胸脯抱著,走進了旁邊的臥室。臥室里沒有什麼奢侈的家具,但是打掃得很乾凈,給人一種溫馨舒適的感覺。他將手裡的女人扔到床上,然後撲上去,撲哧一聲,他的肉棒深深地插入了阿姨的騷屄里,然後聳動著屁股,一陣狂肏。
「啊 …… 媽呀!俠哥 …… 你搞得阿姨好舒服 …… 啊 …… !」
大約過了五分鐘,『咚』的一聲響,臥室的門被人踹開了。王雪正撅著屁股被柳俠惠從後面猛插。聽到響聲她抬頭一看,只見門口出現一個橫眉怒目身穿軍裝的女人,她雙手叉腰站在那裡,胸部劇烈地起伏著。我的天哪,是她的繼女楚青梅!
楚青梅是丈夫的前妻生的,和她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雖然平時她們之間並沒有多少值得一提的爭執,但是也缺少交流。王雪作為繼母,對楚青梅和她哥哥在生活上都盡心盡力地照顧,可是他們倆就是不買帳。丈夫出事後,她給楚青梅和她哥哥都打了電話。她哥哥在邊防軍當副營長,他請假趕回來,跟他爹見了一面就匆匆趕回部隊去了。楚青梅因為基地的工作太忙,一直沒有時間回來。沒想到今天她回來了,正趕上自己的繼母赤身裸體地趴在床上,像狗一樣被一個比她小得多的男人大肏特肏!
「青梅 …… 你 …… 我 …… 不是 …… 」 王雪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話來,羞恥,愧疚,還有極度的興奮,將她折磨得快要暈過去了! 她想下床穿衣服,可是背後的俠哥用手揪住了她的頭髮,她怎麼掙也掙不開。可惡的是,他還在不停地肏她,仿佛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屋子裡除了他們倆人粗重的喘息聲,就是『呱唧呱唧』的聲音,那是他的肉棍在她的陰道里進進出出的聲音。
「青梅,別傻站著了,過來!」 他對楚青梅招了一下手,彷佛她是他麾下的一個小兵。
王雪大吃一驚:原來俠哥和青梅早就認識,他們 …… 等等,俠哥他 …… 他怎麼敢用命令的口氣跟青梅說話?要知道,楚青梅曾經是一個大名鼎鼎的造反派組織的頭頭,她在文革初期的武鬥中還殺過人呢!
「怎麼啦?死丫頭,敢不聽爸爸的話啦?快過來,把衣服褲子都脫了!」
王雪目瞪口呆。「俠哥他 …… 他管她叫死丫頭 …… 」 更令她吃驚的是,楚青梅聽了俠哥的喝罵,竟然乖乖地走上前來,一邊走一邊脫自己的衣服和褲子。等走到床前時,她上身只剩下了一件部隊發的男式背心,下面則是一條球褲。因為長期和戰士們一起在烈日下勞動,她整個人都被曬得黑不溜秋的。
俠哥這時將自己濕淋淋的雞巴從王雪的肉穴里拔出來,跳下床去用一隻手抓住楚青梅的胳膊,另一隻手將她的球褲用力往下一扯,讓她的下身完全裸露出來。她的膝蓋以上到腰間平時沒有被太陽曬著,那一截的皮膚還是雪白粉嫩的,跟其他的部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見俠哥揚起巴掌,『啪』的一聲重重地打在楚青梅的屁股上,立刻在那裡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掌印。他接著用力一推,楚青梅站立不穩,被推得向前一撲,跌倒在了繼母赤裸濕滑的身體上。王雪掙扎著想下床去穿衣服,卻聽見俠哥吼道:「騷貨,不要動!給我老老實實地躺下!」
說罷他自己也跳上了床,調整了一下兩個女人的身體,讓她們臉對臉,胸對胸地抱在一起,然後他從楚青梅的後面壓上去開始同時肏她們兩人的騷屄。他的雞巴輪流地插入她們的肉穴里再拔出來,不斷地重複著。這一套動作其實很複雜,他因為用上了超能,卻做得相當的輕鬆,而且又快又准,彷佛是經過了多年的練習似的。
兩個女人很快就達到了高潮,屋子裡的呻吟聲響成一片,床上淫水交流。歇了一會兒,他的雞巴再一次硬了起來。他想來一點更為刺激的,就跟楚青梅玩起了69式。王雪在一旁看著,心裡尷尬得要命。她悄悄地下了床,想偷偷溜走。還沒到門邊就被柳俠惠發現了,被他抓住扔回到床上,逼著她跟楚青梅玩69式。他休息過來後,又開始肏這一對母女的屁股 ……
完事之後,柳俠惠仰面躺在床上,一手摟住一個光溜溜的女人,心裡卻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不足:「可惜了,楚紅梅那妮子不在。不然我三個騷屄一起肏,那該是多麼的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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